说起来,万安恭也确实长着一副好皮囊,笑容极为和蔼可亲,身上家着也极为素净,上身着白色衬衣,下身穿着黑色长裤,脚上则是一双黑色布鞋。
等庆成文走到跟前,他小声问道:“怎么把他给邀请来了?”
庆成文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早知道把他也邀请过来,我就不带你过来了。”
赵琦嘿嘿一笑:“我又不怕他,况且,谁能笑到最后,谁才是胜者。”
庆成文也笑道:“也对,别的不说,熬都能熬死他!”
赵琦暗自笑道,这老家伙接下来的日子,估计只能在牢里度过了。
看到万安恭进来,一群人迎上前,态度相当热情,同时也有些人的目光朝赵琦看去,不无恶意地想,一会两人要是发生冲突,可就有好戏看了。
万安恭来了后,冯建德和刘宏知这对居然也相聚到场,其中刘宏知是刘质邀请的,而冯建德则是蹭着一位被邀请的来宾一起来的。
刘质郁闷的脸都快绿了,但就凭冯建德在业内的地位,刘质又不好把冯建德赶走,还得客气地前去迎接,心里把那位来宾骂得狗血临头。
赵琦和庆成文觉得好玩,今天这场交流会,看起来不会太平静。
庆成文朝着刘宏知努了努嘴:“因为那件成化青花,他现在的日子不太好过。”
赵琦也了解到刘宏知的情况,由于文章的质疑,银行想要提前收回贷款,合作伙伴也想收回投资,导致刘宏知手上的流动资金紧缺,他现在就像被拉紧了的弓弦,再加把力就断了,不过这年头就是这样,落井下石的比雪中送炭的多得多。
庆成文接着说:“我上回听到朋友说,他现在非常后悔拍下那件成化青花,很想尽快脱手,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别说原价了,半价都没有人买。我估摸着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要把手里的一些藏品给处理了。”
赵琦不了解刘宏知的为人,对他当然也不会有任何同情之心,做生意就是这样,商场如战场,他可不信,刘宏知能够和冯建德平起平坐,会是什么善人。
只可惜他没往这个方面想,否则到可以从刘宏知手里收购一些古玩,只要不刻意压价,相信刘宏知心里应该也会带着感激,到时又赚了钱,又能获得刘宏知的好感,一石二鸟啊!
接下来,又让赵琦有些意外的是,郭定和司马洋这对表兄弟居然也来了,他心想,也不知道郭定后来有没有再去,一会见到元青花的时候,郭定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六点,交流会准时开始,服务员把展台上的红绸纷纷揭去,一排精美的古玩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古玩一共有二十六件,其中十六件是瓷器,剩下的有五件玉器,两幅书画作品,一枚田黄印章,一件景泰蓝兽衔环耳壶,以及摆放在中间的一件青铜器。
中间的青铜器是刘质的藏品,看器型应该是罍,罍是我国古代大型盛酒器和礼器。流行于商晚期至春秋中期。体量略小于彝,罍有方形和圆形两种,方形罍出现于商代晚期,而圆形罍在商代和周代初期都有。
据赵琦了解到的信息,这件青铜器是在万安恭的帮忙下买到的,这让赵琦不无恶意地想,万安恭是不是又利用了职务上的便利,损公肥私。
今天的交流会没有什么具体的流程,主要是借着这些古董,让大家交流一番,如果有问题不能决断,再请现场的老前辈点评。
事实上,这场交流会就是一个交际的平台,同时刘质也有炫耀自己新得的青铜器的意思。
要说,刘质的这件青铜罍为方罍,其多见于商之晚期,而圆罍则从商延至周初。据称方罍量极稀,存世仅寥寥数件而已,他也确实有炫耀的资本。
不过,赵琦到是觉得刘质要么是真不懂,要么是胆大妄为,居然敢把这样的青铜重器公开展示,这件青铜器表面明显就没有传世的特征,真要被有关部门知道,还不得给没收了!
接下来大家纷纷走到展台前,一边鉴赏着台上展品,一边和朋友进行着讨论,甚至有心急的老板,看上了展品,接着主人在一边商讨起价钱来。
在这个过程中,郭定表兄弟自然碰到了赵琦,司马洋见到赵琦恨得牙痒痒,感觉到隐隐作痛的伤口,司马洋更是怒火中烧,恨不得把赵琦给活撕了。
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的怒火,司马洋故意不看庆成文,阴阳怪气地对着赵琦说道:“哟,这不是赵琦嘛,怎么着,是不是电视节目没得拍,太悠闲了?”
赵琦呵呵一笑:“悠闲一点好啊,否则哪有机会在这里见到司马兄,对了,你的伤有没有好一点?”
说起来,电视台那边跟赵琦解约了之后,居然又请了郭定,郭定本来就想要靠着这档节目扬名,当即就一拍即合。
赵琦也稍稍看了一期节目,郭定的表现算是中规中矩,但郭定显然不可避免地受到了电视台影响,捡漏的情节很刻意,他一看就知道是演出来的。
司马洋忍着怒气,哼了一声:“不劳你费心,我已经痊愈了!”
赵琦笑道:“哦,那就好,下回可要注意啦,能躲就躲!”
司马洋差点就破口大骂,你赵琦是什么意思,还想让我再遇一次劫匪抢劫的事?
看着司马洋气急败坏的模样,旁边的庆成文心里也舒畅了一些,想起当初的事情,他现在都恨不得把司马洋狠狠揍上一顿。
“丢人现眼!”
郭定对司马洋也有所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