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意有些不耐烦的回头,刚要说些什么,却在看见画摊儿上的画像后,一下子就愣住了。
是他?那位被山匪强抢去山寨里的公子?
此时,程如意显然是忘记了“书生”是如何嫌恶的踹飞她,还喊她丑八怪,因为她把一切的仇恨都记在了当初的那个女山匪的头上。
“这张画像,本小姐要了,多少钱?”
可恶,这是哪个画师画的?竟把那位公子画得这么娘……
“这画像原先是卖五百八十两一张的,小姐若是要买,就算您五百两银子一张好了。”
许是觉得程如意没有方才的那位“公子”好看,也许也是担心会出现方才那种客人嫌画太便宜的状况,于是,摊主就咬着牙,狮子大开口,直接问程如意要五百两银子。
“什么?一张画像要五百两银子?”程如意怒瞪着摊主,“你怎么不去抢啊?”
爹前阵子刚让大哥给那群山匪送去了一大笔银子,弄得她现在生活都紧巴巴的,不如以前过的好,五百两,都够她攒好几年月银了。
摊主心里微微有些心虚,面上却是一副我卖得已经很便宜了的表情道:“这画像上画的可是静安郡主的未婚夫,容三,容公子,银两方面,自然会贵上一些,方才走了的那位俊俏公子,可是花了五百八十两才买到手的,我已经给小姐你算的很便宜了,足足比方才那位公子便宜了八十两呢……”
程如意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你说……这画像上的公子是静安郡主的未婚夫?”
摊主一脸艳羡道:“对啊!这位容公子可是走了大运了,竟会被静安郡主看上,您看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男子,可不就是书生居多吗?这些啊,全都是想学那容三公子,巴望着自个儿也能像他一样,捞个郡马爷当当的……”
可惜自己年纪大了一些,不然也把自己给打扮一下,没准也能撞那狗屎运呢?
想起云若惜曾为了邀月而对她的羞辱,程如意心里顿时起了攀比的心思,不想让人家以为自己连一张画像都买不起,于是,她把身上的五张银票全都拿了出来,每张一百两,是她以前攒的私房钱,若放在以前,这五百两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如今,她却感觉到了什么叫做肉疼……
不过,即使她的心里再肉疼,脸上也得强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把银票甩给了摊主,一脸高傲道。
“这张画像我要了。”
摊主下意识地接住那五百两银票,险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他暗暗掐了自己一把,这才相信这是真的,开心的他嘴巴都快裂到耳根后了,“好嘞,看小姐如此面善美丽,这个卷轴套就当免费送给小姐你了。”
摊主把银票往怀里一揣,殷勤地帮程如意卷好画像,又拿了个卷轴套小心地装了起来。
心下暗自嘀咕,没想到世上还真有这种人傻钱多的女人,他今日这是发了啊!
这还要多亏了方才的那位小公子,还有他身旁那个凶巴巴的丫头……
五百两啊!他整个摊子的画像加起来才不足五两,哈哈哈……发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