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能让刘珩知道自己使得是这等手段。而在陆月白自己心里可没那么多讲究,反正白猫黑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
泽帝召见了刘珩。刘珩来到御书房中,下跪参拜:“参见父皇。”
“免礼平身吧。”泽帝让人给刘珩赐了座,今日像是有重要的事同他谈。
刘珩问:“不知父皇今日有何事召见儿臣。”
泽帝点点头,看着他:“确实有件重要的事要同你交代。”说着,泽帝放下手中的奏折。
“如今你已是大泽太子,更应谨言慎行。而今日朕要交代你的事情,便是有关你的太子妃。珩儿,你记住了。无论朕在世与否,你都不可立陆月白为太子妃,乃至大泽皇后。”
刘珩心中一惊,立马抬起头来,忽然不知所措地望着他的父皇。口不由心,自然而然地问道:“父皇,这是为何?”
泽帝耐心地同他解释:“当初朕虽废黜了陆月白,但朕知道你仍宠幸于她。只是,论出身,她是相府庶女,论德行,她又时常不守规矩。再加上陆月瑶的关系,便更是不妥。你若想要地位稳固,后宫至关重要,皇后人选,绝不能是陆月白这样的人。”
同时,泽帝又意味深长:“父皇将整个江山交给你,你便要事事以江山为重。切不可意气用事,你可明白?”
刘珩不置可否,企图回瞏:“儿臣,儿臣还望请求父皇怜悯。”
泽帝不急不怒,只顾自起身侧行,淡淡地打发道:“朕意已决,你去罢。”
刘珩头未磕完,泽帝已远去。
回到府中,刘珩心事重重。他没有立马去找陆月白,而是先去找了梅清浅。
房门被敲开,梅清浅见是从不光顾自己的刘珩,自然喜出望外。
“元王……哦不,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刘珩淡淡言道。说着,他走了进去。
梅清浅的贴身丫鬟莲芝见到刘珩,立马忙着奉茶。
环顾了下房间四侧,刘珩问道:“自你进府后本王未曾问候过你。你在府中可还住得惯?可有缺什么?”
梅清浅闻之一怔,既而受宠若惊。刘珩竟忽然关切起自己来了,于是她心中暗喜,两抹红润飞上面颊。
“不,不曾缺什么。清浅很好,还望殿下莫挂念。”
刘珩点点头:“往后若缺什么,便同本王讲。”
梅清浅连连应道:“是是,多谢王爷。”
“对了。”刘珩继续言道:“本宫今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同你交代。那便是如今本宫已正式成为大泽的太子。那么本宫的妻妾,往后自然就是皇后皇妃。本宫想过了,若有一日本宫继承大统,本宫承诺你,许你贵妃之位。”
梅清浅惊呆了。然而这种惊,却是惊喜。在后宫,贵妃的地位虽不及皇后,却也已是高贵非常。亦可言之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样的起步,已超出了梅清浅的预期。她虽有城府,亦有高攀之心。但绝非企图一蹴而就的急功近利之徒。循序渐进方为正道。
“妾身谢过王爷。”
旁侧的莲芝,亦是欢喜异常。
“但是。”关键却在后面,刘珩言道:“本宫绝不可能封你做皇后,宁可皇后之位虚滞。你凡事都要懂得分寸,同陆月白的相处更是要有分寸,你明白么?”
刘珩拖着长音,看似交代,却是警告。只是最后,刘珩似怕自己所表达的意思不够明确,补充道:“陆月白若有何闪失,本宫头一个问责你,记住了么?”
梅清浅是个识时务的俊杰,心领神会,她跪谢太子:“清浅谨记太子殿下训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