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民武在见到车库1号的大门呈半虚掩状后,便立刻询问身边的人,他们刚刚是否注意到了那扇门。
司马康,平日人们都叫他阿康,摸了摸头盔说:“我记得刚刚的时候门是关着的,你们说呢。”其他人也都纷纷表示,在他们的记忆里,门是关着的。
刚刚关着,现在是打开状态,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正好通过雪地上的脚印看出向着车库1号方向去的发病同事是两个人,他们五个人以郭民武为领头,每人间隔为一两米的距离分散开来,踏着雪地慢慢的朝着车库前行。
大家走的都很慢,还必须时刻注意到周围的动静,相互好有照应。
一百多米的距离好不容易走完后,众人分散在车库门口,被南极的寒风吹着,车库的门一直在摇摆着,仿佛里面有人在用手刻意的来回控制着。
车库1号占地约有一个半篮球场那么大,里面盛放着雪地卡车、货运车、铲车以及撒盐车,此刻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外面已经没有中午那么亮了。
从门口看进去,车库里有些漆黑,不能看到里面的全貌,于是郭民武让大家准备好手电筒,先进去搜查一番。
于是大家一手持手电一手持棍棒等非致命性武器,有人小心缓慢的彻底打开大门后,郭民武领头,其他四个人在后面慢慢的戒备着走了进去。
郭民武年轻的时候当过侦查兵,具有一定的侦查能力和身手,他走进门后,首先用手电筒在里面扫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异样的情况,随后他将壁上的开关打开。
车库内的几盏灯先后间被打开了,众人站在郭民武的身旁,并不断的通过耳机交流着。
郭民武看了一下地面,从门口往里有一条踏雪的足迹,看样子是两个人的脚印往仓库内走,脚印往前眼神了七八米后便不见了,仔细打量了一下车库内,没有肯定任何人的痕迹,也没有听到车库内有任何的声音。
车库内停着大概十多台大车,所以空余空间其实并不多。
于是,他们商量了一下,五个人分为两组一左一右,在车库内地毯式搜索,同时注意相互照顾。
五个人开始行动,郭民武和阿康一组,从左侧开始逐一的检车车辆的驾驶室和车上能藏人的地方,由于这五个人都是科研人员,都是正常人并没有受过军事训练,所以检查的效率和方式都很一般,都戴着头盔呢所以传出来的说话声音都是瓮声瓮气的。
几分钟后便检查了一半的车辆,并没有任何发现,整个仓库内除了他们说话的声音听不到别的声音,有人便开始不耐烦了起来,毕竟刚刚那一阵都是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下。
到后来就直接变成了用棍棒等敲击车辆,发出声响来,如果里面有发病的同事肯定会被吓出来的。
郭民武有心阻止,让他们别这么混乱,但是他想了一下便放弃了这个想法,这些人都是同事,并不存在上下级的关系,站点内只有站长以及几个科研项目的负责人属于管理层,其他的人都是科研职工。
就在众人推进到检查了多一半的时候,常衫离开了他的两个同伴,他手里握着一根一米长的短棍向着前面独自走去,前面是一辆铲雪的铲车,高达威猛,光是轮子就到他的耳朵那,他先抬起手来,用木棍敲了几下橡胶车轮,发出咚咚的声音。
常衫见身边的两个同事在查看一辆卡车,他便三两下爬上了铲雪车的车厢内,将车门打开后便坐了进去,他想在里面休息一下,便随手将头盔摘了下来,好在车库内并不像是外面那样寒冷,但是经过刚刚那一通折腾,他的额头现在有些冒汗了。
将木棍放在身旁,他的一个同事见他脱离了队伍,便喊他赶紧下来,大家走在一起相互照应才能更安全。
常衫只是将手晃了晃,说他先休息一下,精神太集中很消耗心神的。
那两个人只是将手挥了一下,便将检查车辆的速度慢了下来,常衫便慵懒的靠在座椅上。
正在这时候,从铲车驾驶室的后座上慢慢的伸出一只手来,同时伴随出现的还有嘎嘎的声音,那只胳膊直接将常衫的脖子扭住了,再往后一带,常衫便被丝丝的扣住了,他的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原来这个车厢内藏着一个发病的同事,他一直都隐藏在这里,偏偏常衫选择在这里小憩一下,他进驾驶室之前也没有仔细检查便直接开门进去了。
他的声音被前面的那两个同事听到,回头仰望便发现了常衫处于危险中,有一人便率先呼喊了起来,让郭民武和阿康知道,随后这两个人便开始爬上铲车。
常衫虽然被扣住了脖子但是他的反应倒是并没有减慢,他将一只胳膊挡在脸庞前面来护住自己的脸蛋,另一只手边去摸索身边放着的木棍。
后排驾驶位上的那个发病同事死死的掴着他的脖子,同事勉强弯着腰站起身来,要将半身的重量都压在常衫的身上,同时他的大嘴张开,朝着常衫的脖子和后耳处咬来。
常衫当然是宁死也不能让他咬住,他用单手死死的抵抗着,另一只手艰难的摸索到了木棍,便不管其它朝着他的身后便击打而去。
木棍打在身后的人身上没有任何的效果,他依然死死的抓着常衫的脑袋想要咬下去。
常衫能够很清楚的看到那个人的脸蛋,那是在食堂的时候被夏晴康咬的杨晨,他的脸上显出狰狞的面孔,龇牙咧嘴的,眼神很是坚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