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惜月的这一句话将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安妈妈快速的走了过去,将座机的听筒从女儿的手中接了过去。
一个深沉但带有悲伤的声音从话筒中传了出来:“安婶,安工程师现在出了点问题,被困在高高炉之内你,们要不要过来?”
听到这话以后,俺妈妈当即就掉出了泪水。她声音嘶哑地说:“我们去,我们去,马上就去,怎么?在哪儿?”
听筒那边的人顿了一下后说:“现在马上派车去接你们,在家里等就行。”
说完又安慰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听筒恢复了忙音,随后从安妈妈的手里掉了下来,直接摔在了地上。
这时两姐妹已经来到了妈妈的身边。用手不断的拉着她的胳膊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妈妈哭哭啼啼地说出了情况之后,娘三个全部都陷入到了悲痛之中。
姬水滨走了过来,用手抱住了安惜雪,不住地小声安慰着她。
元彪的脸上也浮现了痛苦之色。
家里的气氛一瞬间便由幸福变成了悲呛。
一定要去现场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与其这样蒙在家里不如去看看,所以他们一致决定马上出发,先不吃饭了,立刻赶往事故现场。
没有等多长时间,上面派来的车就已经到了门口,在紧急的鸣笛声之后,他们五个人全部都钻入到了这辆厢型车里面。
元彪也跟着他没有留在家里,而是跟在了身旁。
在路上,母女三人都哭哭啼啼的,梨花带雨,姬水滨也不太擅长安慰人,只默默地抱住了安惜雪,将她的脑袋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过来接他们的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负责开车和引路。
车辆从县城的城郊接合处一直往外开,一直开到了一个基本上已经半废弃的老工业基地内,这里挨着北方有名的曹妃甸港,距离不远,以前的帝都钢铁和唐钢大部分工厂都坐落在这里。
只是最近几年,这些高污染的企业纷纷被关停了,而此刻又被重新启用。
这是一片高楼林立,高塔耸立的老式工业基地,车辆开进去之后发现,几乎所有的工厂的大门都打开了,无数的车辆装载着无数的工程师,在老旧的厂房内不断的勘探和检测着,他们是生产的前锋营,是全国计划的开路者。
众人并无心查看周围这一路上的情况,只盼望着能早点到达安爸爸出事的厂房。
不多时,车辆驶进了一个高耸着高塔的老旧厂房,这应该是一个钢铁锻造厂,偌大的厂区有好几个炼钢高炉,此刻厂区内停放着无数的车辆和人员,以及数辆医疗救助车、消防车,这些人在严寒的天气里。不断的走动着,似乎身上冒出的热汗足以驱挡周围的严寒。
原来在目力所及的不远处,有一座高塔正冒出无数的黑烟,那滚滚的黑烟直接将这满天的白雾冲出了一道裂痕,犹如一把利剑插在了空野之中。
隐隐地还能看见这高塔有泛红的趋势,那是里面已经有些地方开始燃烧了起来。
当车辆停下后,一个领导模样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脸上满是做作的着急之色,在旁边的人做了介绍之后,姬水滨才知道这个人是当地县的一个副县长,站在主管恢复工业生产这方面的事务。
经过简单的叙述后,姬水滨这才了解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原来安重山正是负责初步检查这座精炼高塔的技术工程师,没想到在试运行的过程中出了意想不到的意外,精炼高塔一座提纯炉内出现了纯氧泄露的事件,导致精炼高塔内部出现了紧急的燃烧情况。
纯氧和煤炭反应又生成了一氧化碳,这些气体淤积在高塔的底层,堵住了人们进入救援的道路,同时上层又燃烧起来,形势非常危急。
安重山和五个同事被困在高塔那,救援人员已经到达现场,正在紧急部署救援计划。
消防车已经架起了高高的点塔,此处的消防设备早已老旧不堪,从县城内调过来的四辆消防水罐车。
被困在燃烧着的高塔内的六名工程师已经有近40分钟的时间了,外面的人没有任何的作为,这怎么不让安家母女三口着急呢。
副县长承诺说,一定会加快救援步伐的,但是此时,安妈妈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她紧紧地抓住那个副县长的胳膊,但是副县长却有些厌恶的往后缩了缩身。
安家姐妹无助的流着泪,副县长又象征性地对旁边的人紧急吩咐着:“快,加快消防救援,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救出被困人员。”
现场的气氛更加的忙碌了,消防员和急救员都在各自忙碌着,还有源源不断的人从外面涌进来。
姬水滨看了一下现场的情况,那座冒着黑烟的高塔如有八九层高,塔底的进出口都被浓烟屏蔽着,有几个消防人员在进口那拿着水龙头在往里面拼命的灌水。
另外有几个全副武装的消防员,看起来是准备要突入到高塔内部去救人。
姬水滨不能在这里干等着了,他走向了身边最近的消防车,同消防人员那里借来了成套的防护设备,包括头盔,防护服以及披风,三下五除二就将设备穿在了身上。
元彪赶紧从旁边阻止住了,他拉住了她的手,大声的说:“队长,你不能这么办,让我去,我保证完成任务。”
姬水滨摇了摇头说:“不行,这事儿我必须得亲自去办,我刚才看了,那高塔目前没有倒塌的危险。”
刚才姬水滨观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