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冉走了过去,顺着慕容羽的视线看了过去,柳烟正一脸无奈的替白芷重新簪上簪子。
夕阳照在两人身上,如同金童玉女一般。
江冉看的呆了,一口茶水喝入口中,忘了咽下去。
直到两人吵吵闹闹的去了。
江冉才回过神来,艰难的咽了茶水进去。
“他们两人?”她稳了稳心绪问道。
慕容羽笑道,“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让你家白芷把柳烟带走吧!”
事关白芷的终身大事,江冉不得不慎重一些。
柳烟不同于周巍。
周巍本分老实,白薇以后会安安稳稳的过一生。
而柳烟是要跟着慕容羽四处行走在朝堂之郑
以后会如何,她心里没有半分把握。
有些路,即便再难,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走下去,绝不会有半点退缩。
可是身边的几个丫头,她只希望她们安稳过日子。
慕容羽看得出来她的疑虑,便道,“也罢,白芷还,不急,回头我让柳烟多表现表现给你瞧瞧。”
江冉抿嘴笑,确实如此,白薇已经十五岁,白芷得过了年才满十五,倒是不着急。
柳烟亲自吩咐。
很快就开始上菜。
江冉看过去。
先上的是四道甜点,慕容羽让人将金丝燕盏摆在江冉面前。
江冉口的喝着。
慕容羽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清瘦的面容,调侃道,“你以后每治一个病人都如此这般,不吃不睡,折腾的瘦上几斤吗?”
江冉神色透着疲惫,不过精神却是极好,“虽医者仁心,理当一视同仁,可是我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怎么可能对每一个病人都是如此,自然不会的。”
着,她轻松的一笑,“对普通病患尽上全力就够了。可是念念不一样,她对师父来太重要了,就算是尽全力也是远远不够的。”
慕容羽看着她,她起念念的神色,就像是对待自己最亲最近的人一般。
他心里翻滚着一种期冀,忍不住脱口而出,“我在想,若有一日,你替我治病的时候,会不会也是如此,就像对待念念一样,不饮不食?”
他含着笑容,直直的问她。
江冉听在耳里,只觉得心里咯噔一跳。
她感觉呼吸也有些难受起来,如果真如他所要集三家所长才有治愈他的机会,那么,有一日,她跟宁大夫学过的那些开膛破肚之法,是不是也要一一的用在他的身上?
心里有些瑟瑟之感,光想想也觉得有些心里一滞。
江冉压下去心底的杂思,张了张嘴,“我”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
慕容羽已经到,“如果有那一日,我不希望睁开眼睛,看见你憔悴的仿佛去了半条命的样子。”
江冉已经恢复如常,笑了起来,“自然不会,你怎么能跟念念比,若真有那一日,我一定会好吃好睡,平常相待。”
那笑容灿烂夺目,只是眉宇之间隐隐的藏着一抹深深的忧虑。
慕容羽也不揭穿,“好,那就这样定了。”
他夹起菜肴,吃的优雅随意。
江冉吃的也不多。
吃过之后,只觉得十分的困倦。
慕容羽唤了白芷,“你陪着你家姑娘去里间休息一会,一个时辰之后,我过来叫你们。”
江冉感念他心细,只觉得十分的疲惫,便也不再推托,和衣而睡,很快就进入梦乡。
白芷倒是不困,就坐在一旁陪着江冉。
慕容羽在隔壁,此时正躺在一把摇椅上,丢了一颗蜜饯在嘴里嚼着。
“主子,这样紧赶慢赶的赶回广陵,你不累吗,要不要也去休息一下。”
慕容羽此时也有些困倦,不过看向了柳烟,笑着问道,“那支簪子什么时候买的啊?好像很是别致。”
柳烟被慕容羽的脸一红,“我不知道主子的什么?”
“我的白芷姑娘头上戴的那一支,你是什么时候买的啊?对了,你你是买给你姐姐的,我记得柳月这些年行医,从不带首饰。”
柳烟故作镇定,抬起头回道,“主子又我,你怎么不去告诉江姑娘,我们这一路是如何快马加鞭的赶回来的,连口气也没喘一下。”
慕容羽悠悠的道,“哦,你若是活腻了,就去告诉她啊。”
柳烟嘀咕道,“我还没活腻呢!只是觉得主子一向洒脱,怎么如今一点心思这般藏着掖着,要是我,就大大方方的出来,就算是前路漫漫,只要能携手同行,哪怕只是一路也是好的。”
慕容羽冷哼一声,“哦,你看的挺开的,你现在收拾东西,等会就跟江姑娘去吧,我已经将你许给了白芷了。”
柳烟一听立刻跳了起来,“我不要,那丫头跟母老虎一样,我要是娶了她,还不得被她欺负死。”
慕容羽只是笑,“我瞧着不错,白芷那丫头牙尖嘴利的,正好可以将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省的你每日里在这里嚼舌根。”
柳烟撇了撇嘴,“我以后都不了,我只想替主子寻得解毒之法,不想成亲。”
着,柳烟垂下头去,“我们柳家子嗣众多,原本轮不到我一个庶出之子习医,就为了让我和姐姐能替主子寻得解毒之法。祖父才将医术传授给我们,主子一日不解毒,柳烟一日不娶。”
柳烟的斩钉截铁的。
慕容羽叹了一口气,“好吧。”
夕阳西下,岁月静好,透着几分宁静安详。
江冉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醒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熬了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