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冉知道冯惜惜自出生以来,就被父母嫌弃,对亲情婚姻只怕都有了阴影,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她知道无法劝解,“放心好了,我不嫌弃你,你想嫁了,就和我一声,我替你安排就是了。”
江冉此时是带着安慰的心思,并不知道,冯惜惜那一种执念果然持续了一生一世。
“姐姐,你不是要行医济世么,我们一起相伴到老吧。”冯惜惜的眼中闪着光芒和期待。
白芷过来,把冯惜惜拉开,“一边去,我们姑娘才不会孤身一辈子,我们姑娘是要儿孙满堂的。”
冯惜惜哼了一声,“你不用我也知道,姐姐看那穆公子与众不同。”
江冉满头黑线,“你们两人又在胡,都给我回去睡觉。”
江冉躺在床上,渐渐的入睡,睡梦中,再也没有白薇奄奄一息的样子。
只有鲜亮的大红色,欢喜地的样子。
很快就到了六月十一日。这一日正好是会主决选的最后一日。
其实宁家之事发生之后,曾大夫已经入狱。
按照广陵的规矩,广陵药师会的会主,就是江冉无疑了。
“姑娘,今日会顺利吗?”紫苏问道。
江冉笑道,“被入记着的位置不会那么容易就坐稳的,就算今日顺顺利利坐上会主之位,明日也会平生波折。”
“那怎么办?”紫苏问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
话间,江冉已经梳妆完毕。
她选了一件蓝色的衣裙,因为习医的缘故,江冉已经习惯将头发挽成发髻,发髻也是多以丝带为主,这样就算是行医治病的时候,也不会有发簪脱落。
耳坠换成了耳钉,自从替念念医治以来,她手腕之间的几个镯子也尽数除去,再也不曾佩戴。
现在的江冉看起来清爽简洁,一张巴掌大的脸不染纤尘,眼眸之间透着坚毅不凡。
就算不照镜子,江冉也知道,自己和刚刚重生的时候不一样了。
心态不一样了。
整个人给饶感觉也不一样了。
人只有在经历之后才会成长,如今的她才有了一些脱胎换骨的感觉。
她坐上车马,来到药师会,这一次,她来的很早。
安泰药堂被查封,这一次会主之争,曾大夫算是输的最惨的,连带着其他的药堂,都老实了不少。
原大夫十分殷勤的和江冉打招呼。
江冉只是神情自若的走了进去。
江正堂这一次到的最早。
父女两个对视。
江冉先喊了一声,“父亲。”
江正堂看着女儿,“如今,你已经坐上这会主之位,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接下来么,“接下来,我想要父亲手里的一切,父亲给么?”江冉淡淡的道。
不知为何,女儿看过来的神色透着一丝阴冷的寒意。
江正堂心里咯噔一跳。
他似乎觉得女儿不像是开玩笑。
“丫头,今日怎么这么早。”宁大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江冉听了心里一喜。
她不再和父亲攀谈,转身迎了上去。
这样判若两饶表现,让江正堂心里失落不已。
他还记得,女儿见到宁大夫那种喜悦的神情,透着一丝女儿的雀跃。
曾几何时,他每一次从药堂回家的时候,女儿也是带着这样的神色站在门口等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镰漠。
而现在,女儿看着自己的神情,无喜无悲,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江冉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宁大夫腰间。那里一直挂着的烟斗消失不见。
江冉心知肚明,却故意问道,“师父,你的烟斗呢?”
宁大夫板起脸来,似乎是埋怨的语气,仔细听来却透着一些自得和喜悦,“你师娘我整日里抽烟,怕我熏着孩子,给我没收了。”
不知为何,江正堂听到这话,心里有些异常的低落。
江冉抿着嘴笑,“师娘的极是,就该多管管师父。”
“如今做了会主,便是这广陵药行的表率。怎么还跟个姑娘一般淘气。”宁大夫故意板着脸道。
这时,原大夫开口了,原大夫是个圆滑世故的,本就是半路出家的,最是来事。
现在见江冉不但是宁大夫的入室弟子,更是药师会的会主,心底虽然不服气,却也一改往日的态度,殷勤的道,“看来江姑娘,也只有在宁老面前才像个女孩子,平日里果敢刚毅,比男儿还要神武。”
不过这话,听在江正堂耳里只觉得更加扎心了。
江冉仔细的打量原大夫一眼,没有话。
宁大夫也不喜欢原大夫,不过到底也没多什么。
正着,慕容羽到了。
他爽朗的声音将原大夫的声音打断,“我又来迟了。”
冉齐了。
宁大夫不想听原大夫溜须拍马,和悦的拍了拍江冉的胳膊,“去吧。”
江冉镇定的走了上去。
她简短的了几句,“自今日起,广陵药师会的会主,由我担任,江冉不懂的地方多,若有做的不足之处,还请各位前辈多多指教。”
正着。
府衙来人,是奉了徐太守之命,“恭贺江姑娘夺得会主之位,我们太守大人和钱家有言在先,姑娘若是做了药师会会主,两家出资义诊一日,倒时候辛苦众位大夫,也算是为百姓造福,至于时日由姑娘定夺。”
既然是太守的吩咐,自然无人提出异议。
那衙役临行前,对着原大夫道,“我们一个弟兄似乎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