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冉急匆匆的进入内堂,并没有听到身后的话声,“接触了又能怎么样,一个死人,还能吃了我们不曾,真是搞不懂,药师会的那群老顽固,怎么由得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在他们头顶上作威作福。”
江冉去见了徐太守。
平安药堂的原大夫也被叫过来问话。
徐太守询问江冉,“这尸首可是孔氏?”
江冉道,“回大人,的确是孔氏,大人,我想询问原大夫,这女人是何症状?”
原大夫看着江冉,还有些不自然,不过当着这么多饶面,还是道,“我问过了,她头疼发热,还有些咳嗽,当时买了一些发散退热的药就离去了。”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三前。”
看孔氏现在的样子,应该死了有一时日,也就是,她从病重到死只有两。
江冉曾替孔氏把过脉,孔氏的身体不错,并没有别的疾病。
江冉心地有种不好的感觉,
若是如此,她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管孔氏的死了。
江冉心里的担忧越来越浓,“大人,只怕是温疫。”
徐太守立刻站起身来,“胡,一个妇人之死,怎么能随口断定是瘟疫,若是扰乱民心,你可担当的起。”
徐太守听不得瘟疫两个字。
在任期间,出现瘟疫,搞不好就是灭顶之灾,莫这头上的乌纱帽,只怕是,项上人头也难以保住。
徐太守即刻否认道,“这女人既然是你们江家的人,本官不过叫你过来让你认个尸,好早日结案,此事不许胡乱揣度,更不许传出去,扰乱民心。”
原大夫在一旁附和,“那妇人就是体质太弱,明明就是热死的,这气,又不是梅雨季,我广陵从来不曾发过瘟疫,怎么可能。”
又连连问道,“江姑娘可曾见过瘟疫?若是没有,如何能断定。”
江冉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也不再与徐太守争论。
“大人,那我先回去了。至于那孔氏,请大人焚烧了吧,让诸位衙役不要触碰尸身就是。”
徐太守挥了挥手,“去吧。”
他又问了原大夫,“果真不是瘟疫吗?”
原大夫仔细的想了想,然后道,“应该不是,这妇人是在半山坡发现的,想来跌落山坡,身上多有淤紫溃烂,也是正常,若是瘟疫,岂不是整个广陵都传遍了,怎么可能只此一人。”
江冉上了马车,心里很是沉重。
白芷的声音带着忐忑,跟了江冉这么久,白芷是全然信服自家的姑娘,姑娘是瘟疫,那就是瘟疫。
“姑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徐太守不相信是瘟疫,如今防着江冉。
“先回清水镇,找师父和柳娘子商议对策。你等会给穆公子传个消息。”
白芷晓得轻重,果然不再话了。
江冉心里一阵寒凉,前一世,直到她死去的几十年,广陵都不曾发生这样的瘟疫。
莫非是她断错了?
江冉仔细的回忆了一遍,断错的可能性几乎没樱
今生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因为她和慕容羽的重生改变了原有的轨迹。
“惜惜,若是难过就哭出来吧。”
冯惜惜咬着牙不话。
江冉叹口气道,“惜惜,我不是一个心软的,我不会因为你放过她,如今也不会因为你让她葬进我的江家祖坟,你可后悔跟着我了?”
两世的仇恨。
今生终于以孔氏的死划上了终点。
可是江冉心底并没有一点点的喜悦之情。
她坐在车马之上,看着繁华的街道,行人言笑晏晏热闹异常。
或许过不得多久,这里就会成为一场炼狱。
她以为念念的事情已经是她所经历的极限了,没想到接下来就要面对的事情会比那更加的棘手。
江冉到得百草堂,“去,速速请了师父过来。”
江冉这样郑重其事,还是第一次,宁大夫到的很快,看见佰草堂已经闭馆了,心底满是疑惑。
既然走上从医这条路,没哪一日不会听到死亡,但是江冉神色这样的凝重,肯定是大事了。
宁大夫问道,“你今日去了一趟广陵,不是去认尸吗?怎么回来是这样的光景,是否出了何事?”
江冉道,“师父,不大好,孔氏之死只怕是瘟疫?”
宁大夫皱着眉头,道,“瘟疫?”
江冉点头,“我查看了那尸首的情形,又问了孔氏生前的症状,觉得八九不离十。”
宁大夫神色疑惑,“虽热瘟疫容易传播,但是现在并没有听到临近的地方有过这样的病患,按道理,不可能是瘟疫。”
江冉道,“原大夫也是这样的,徐太守也是不信,我只是担心,若是果真如此,只怕,”
此时事关重大。
柳月道,“瘟疫种类偏多,此时论断虽然有些早,但是,气炎热,若真是瘟疫,一旦蔓延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她对着江冉道,“你给穆公子去个信,让柳烟去查探,当年太原瘟疫,他去看过。”
江冉道,“我已经让白芷去信了,想来很快就有定论了。”
虽然不曾判定,不过柳月已经列出来一张清单,“这是需要提前备好的药材。”
柳月道,“我虽然没见过那患者,但是听姑娘的描绘,只怕是八九不离十,这样的事情,不管真假,都要早做打算才是。”
江冉知道柳月的意思,“师父,若是晚间时分穆公子确定了,请师父早日安排,带着念念离开。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