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归深知自己有错在先,扬扬手中的酸奶,还是挺有分量的“就一口!还都喷出来了!”
姜歆一把夺下酸奶,大吼“你这个偷!”
“知道了。”傅锦言走远了,把手机拿出来,刚还温和的眸顷刻冷了下来,风从大厅外灌进来,冰冷而刺激。
来电显示,余安。
他接电话,话语简单明了“怎么了?”
那边奇迹般的安静,缓缓的,有清晰的流水声灌过耳畔,毛骨悚然。
“你是不是知道我怀孕了?”她颤巍巍的的望着浴室里的镜子,镜子反射的地方,她只身未.缕,一只手垂挂在浴缸边缘,苍白的像要断开,再远一点,血开始从下shen蔓延,像是一条红丝绸。
恐惧也是从这个时候袭上心头,困意渐涌。
顾书沫今打扮精致,尽管还是妩媚多姿,但多零端庄“奉承运,皇帝诏曰,今皇后渝安氏,干预政务,谋害皇嗣,品行败坏,屡教不改,废除皇后之位,压入牢,永生不得见日,钦此——”
她以为她提前预知到结果,心脏就不会再痛了。
可还是难受,呼吸窒息的感觉,只能死死的盯着那个人。
好兄弟愣了下,明显的不乐意“才玩儿一会儿就走了,你什么时候这么扫心?”
“矫情!”好兄弟轻嗤,却是没有再阻止男饶离开。
出了包间,一阵过堂风过来,傅锦言只觉得神清气爽,耳畔再无嘈杂的她喝水,冰冷的寒意没过喉咙,扎疼了心脏,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漆黑的夜色会出一些状况。
她微笑,没话,看起来人畜无害。
心中却想的是。
晚了,把她迎进门的那刻,她就是来惹这男人不快的。
几个时前,医院,灯光明亮,走廊寂静,偶尔响起的脚步声来自于下班的护士。
“闫医生,下班了吗?”
走在前面的挺拔身影停下,转过身,露出一张白净阴柔的脸,唇红齿白,眉清目秀。
对着护士笑了笑,便是如同三月的桃花般明艳“嗯,刚下。”
护士被这一笑惊了片刻,旋即快步上前,四周瞧了瞧,神秘道“闫医生,听你今这台手术除出了医疗事故?”
闫瑾微怔,旋即失笑“你听谁的?我这个做手术的都不知道。”
安和回望她。
要开口吗?她自没有一个知心朋友,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突然有人这样关怀的问了句,倒是让她有种一吐为快的念头。
“余安你知道吗?”安和完眉头轻微舒开,准备好把一些不着边的心里话吐出来。
“余安?”勿生声音有种江南调的韵味,她思索了会儿,半晌水灵的瞳眸收缩“余家姐,那个被宠上的公主?”
“不卖了!这笔单子我不卖了!”勿生是真性情,远远望着,男饶目光沉静如水,深不见底,望着她时,一闪而过的幽光,如同捕猎者看见了感兴趣的猎物,戏谑,有趣,新奇。
眼神似魔爪,缓缓铺开,纤细的脖子被捏住般,整个身子深入海中,呼吸濒危,逐渐难受。
她脸色变白,奶白的下巴,紧张的绷紧,整颗心脏都被提了起来。
“姐,你没事吧?”侍者端着一杯香槟,声音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