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电话铃声响起,傅锦言下床披衣,衬衫扣子一颗一颗扣上,肌肉线条流畅,性感,沉着眸对着落地窗,身体轮廓镀了层光,圣神可洁。

几日颓唐,外界的声音已经被处理的干净,那个死在蓝阴路上的年轻的生命很快被世人忘记。

宋绵的父母也只是塞了很大一笔钱,最终妥协。

他的下巴起了胡渣,倒不显得邋遢,只是多了些男人味。

胡泽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疲惫,这几天他都忙着找那人的下落,有时候忽略了怀着孕的女友,总是少不了一顿骂的,他也庆幸,傅锦言没有计较他的失职。

他以为,她会就此妥协,却不知道她心底根深蒂固的只有逃,逃的远远的。

“找到她了。”疲惫之下,也是难掩的喜色的松懈。

傅锦言轻应,挂了电话后很快就收到一个地址。

明池,听偏僻的一个地方。

他挺好奇的,他把她所有东西都收了,她也没有和外界联系的东西,怎么就逃的那么远了呢?

想着,眼里的兴味更加浓稠。

傅锦言速度很快,整理好自己后,西装革履,全然没了颓唐之色,沈姨见了欣慰的流了泪,劝慰“少爷,一切都会好的。”

“嗯,都会好的。”他回,眼中有零星的笑意。

只要把那人带回来,藏起来,一切就走回正轨了不是吗?

忽而,沈姨又想起了那个天天来这儿,锲而不舍的顾小姐,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少爷,这几天顾小姐天天来找你。”

“我知道。”他理了理领带,面容俊逸,没有动容。

沈姨不好再说下去,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傅锦言知道沈姨这口气叹的什么。

确实,他该结婚了。

只是结婚的人是谁?他早已有了自己的定夺。

他去车库提了辆车,往那地儿开的路上想,开口第一句话说什么好呢?

他笑,笑是阴鸷炙热的笑。

等到了那地儿,看见那人他却静了下来。

瘦了。

他的第一个想法,蹙眉。

白了许多,病态的那种白,整个人都像是大病了一场,气色不好,但眼睛却是暗的,不服输的。

他突然就想看看,她在这里过的生活。

明池,以前挺繁华的一地儿,可现在却落魄了下来,留在这儿的大抵都是那么穷困无大志的混混,还有那些舍不得离开的老人。

姜归每天按点起床,她没敢买手机,怕傅锦言查到,但闹钟总是敢买的,她挑了个声音最响亮的闹钟,结账时,老板娘还跟她再三保证“这声绝对够大!震什么耳……那个成语怎么说来着?”

老板娘不好意思的尬笑。

她没什么起伏,不嘲讽也不安慰,平淡的说了那个成语“震耳欲聋。”

老板娘便连连点头。

有了那个闹钟,她的身后有规律多了,早上七点,那个闹钟铃声响的整个小屋子里都是,皲裂的天花板甚至于还掉灰,她起身,拍拍头发上的白灰,伸手抓了抓自己凌乱的短发。

来的那天她在明池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间发廊,老板二十几岁,染着绿头,正在抽烟打牌,看着好不正经。

她看了眼狭小的发廊,很不正轨。

最后卖了把尖刀,自己一咔嚓下去,断了所有念想。


状态提示:第3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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