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来仪再泰然处之,此时一听杜星河来了,也是赫然站起,看着进门的娇人道,“杜星河?”
“难得来仪还记得我-”声音由远及近,来人便是直接推门进来了,盈盈一笑,美艳不可方物。正是杜星河,“你还真不好找-”
凤来仪思忖两息,看着杜星河道,“你都知道?”
“不怎么知道-”
“那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知道一些,不知道一些。”
两个人打了些哑谜,余雉却是想要拔剑动武,杜星河皱皱眉头又看着余雉道,“余院主你急什么?”
凤来仪撇撇嘴,“雉儿,把剑放下-,你不知道杜院主会刺绣女红,可对于舞刀弄枪是一窍不通吗?”
杜星河苦笑,余雉愣神,百花院的统领人,竟是真的不会任何功夫?看似苦恼道,“来仪,这可是我最大的秘密了。给我留点底牌吧!”
凤来仪眼光上下一打量,又挖苦道,“底牌?你全身上下都是底牌!坐吧,杜院主。”
“坐什么坐,我就是个跑腿的。”杜星河没去多贫嘴,从怀里掏了封信出来,“喏,你的信-”
,只是盯着信封上的四个字,“来仪亲启”,几个字写的不怎么工整,可是再熟悉不过,那分明是,肖青槐的笔迹。
凤来仪回过神道,“信送到了,你还不走?”
“多日不见,来仪你就不念旧情?”
“我-”凤来仪实在是对杜星河无奈至极,“你看,咱们来讲讲道理,你是青槐门的院主?而我呢?咳-,算是个-嗯-”
“叛徒-”
“好好好,叛徒,那你这样会有通敌之嫌的。”
“我这叫监视-”
凤来仪余雉皆为之绝倒,“随你-,随你了,”
正巧有仆人来送茶,杜星河一抬头道,“我看你有些面熟!”
“属下曾毅-”
“百鸟院真心跟着青槐门的还有几人?”
“九成九。”
“我也就这几个私交不错的,其他的人都还以为我已经死了。”凤来仪坐下,给杜星河倒了杯茶。
“来仪你既然无意青槐门,可也别做的过分了。门主那边还要有交代的。”
“我虽然作为探子的身份,并非心向朝廷,我观青槐门。却是气数已尽,虽是一年多的光景,能发展如此迅速,杜老板你也能感觉出来魏无常的助力并非是全部吧?”
杜星河将手中的白瓷杯转了又转,才轻声道,“门主这次来**,并非是专一为刺杀周幽而来,虽然我也不太清楚,可-,算了不说了,我也只是猜测而已。门主志向远大,我愿追随左右,人各有志,来仪你好自为之。这几人是来仪的私交,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可余院主你倒是要注意些,若是有心人看到了,不免多生事端。”
“我明白。”余雉看杜星河对凤来仪并无恶意,口气也好了许多。
“那日小韩去星辰阁也是来仪让去的吧,我说余院主也想不到这么多。”杜星河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小韩。
凤来仪出言阻拦,“雉儿以前未曾知晓这些弯弯绕,杜老板你多留心。”
“行了,我知道了。这小院感觉还不错,我以后会常来的。”杜星河说完,摆摆手,潇洒的走了。
凤来仪摒退左右,这才从怀里掏出杜星河交给她的信封,信纸上的字迹娟秀飘逸,与信封上的完全不同。
‘来仪,门主并不知此事,只是我想自作主张试你一试,我一直在你身旁,你定然不会看,自然是等我走了才看,而若是你被我言语相激刀剑相向,这封信也就无意义了。来仪你的心意我已明了,终归你还是背着朝廷探子的身份,撇除这个,门主行事却是有些草率了。你好自为之。星河顿首。’
凤来仪眉头逐渐舒展,笑中咬唇,自言自语道,“改日一定要把你灌醉。”
余雉眼眸一眨,提醒道,“姐姐,后面还有字。”
凤来仪恍然翻过信纸,有两行蝇头小字,写的潦草,“顺便一说,我是沾酒立倒。以后想找我喝酒的话,还是算了。”
凤来仪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以手抚额作长叹’再合适不过,随即想把信纸撕得粉碎,还未动手,又摇摇头又好好收拾了起来。
侯府清早也是大门敞开,有仆人洒水扫街。丁黎一身便服,腰间一把折扇就出了门,都是问了声世子好,便也无事。
丁黎有命在身,可是不耽搁游玩,**久负盛名,先转两圈再说。**又不是什么凶险之地,丁黎几招三脚猫的功夫,也不用担心,再说腰间挂上侯府的金牌,任谁都得把招子放亮。早上侯府送来的早饭,也被打发了回去,哪有街边小吃来得舒服,丁黎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上了街。
杜星河一夜睡的舒服,更别说还耍了凤来仪一通,心情大好,街边小吃叫卖,认识杜星河杜老板的更是多数,统掌了相宜一条街的小女人,大人物。
“杜老板,新鲜热腾的豆腐脑,来一碗?倍儿香的油条蛋饼-”
杜星河就不客气的坐在路边的小马扎上,笑眼眯起道,“各来一份-”
“好嘞-,豆腐脑,油条,蛋饼各一份-”
“我也来一份-”
杜星河话音刚落就听到身旁传来声音,白衫的倜傥公子,不雅的也就是腰间的折扇,不过那面金牌却让人忽略的这些不雅之处。这位不雅公子就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杜星河的对面,“姑娘安好,佛说十年修得同船渡,今日能与姑娘同桌吃早饭,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