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斩鹿歌>第六十八章 离别终迎再逢时

李辛白急忙装作讨饶,回了自己房间,唤美姬,“阿熙”

这阿熙不知安又歌来历,只觉得这人说话不识好歹,侍候李辛白洗浴不免说上两句,“这是哪家姑娘,一点礼数都不懂。公子与她解围不知几世福分?”

这公子哥动动嘴角懒得解释,反是吟了两句宋词,“浮生长恨欢娱少,且向花间留晚照。”

这美姬自幼读诗书,且女子偏爱宋词,一出口便知这乃是宋祁的玉楼春,两句不连,是生生抽出来的。

心思婉转间,就出了一身冷汗,失言了失言了,难不成公子还真看上了那姑娘,李辛白虽是君子翩翩,但谁还没发过几次脾气,不过既然吟词解忧,看来也不妨事,明日若是又见,可是得客气点。

安余二人回了房间,也算吁了一口气,余雉靠坐在床边,安又歌则是舒舒服服的倚在她怀中,一手按压着少女的太阳穴,白软的薄衫穿着也舒服,临上楼余雉还问店家要了一大碗冰块,冰凉透心,一手隔着棉巾放在安又歌的额头上,舒服的安又歌差点轻吟出声,“雉儿哪里学的手法?”

“上次我受伤,安医师教我的-”

安又歌睁眼一愣,看着余雉,“哈哈,还敢偷师-”

余雉突然转移话题,“若是今晚那李辛白不来,安医师该当如何?”

“如何?自是骗到房里敲晕了,要如何便如何?有你和洪孝洪节,我怕什么,本来就是假名姓-”

“安医师也与以往不同了。”

“不同?”

“那日我劝安医师敲断那几名侍卫手脚,其实之后雉儿并未离去-”

安又歌呼吸一滞,“你,都看到了-”

“嗯。”余雉虽说年纪不大,可对外那些硬手冷心也是从凤来仪那学了六七分,“我从姐姐那听说,孔方是安医师了结的。”

余雉将凉巾拿下,让少女伏在榻上,手指浮动,继续着从安又歌那偷来的本事,“医者救人虽是天职,安医师也不用为此心中有结,孔方虽自称侠盗可也是不分好坏,早已失了本心,死了也该。”

少女本就伏在榻上看不清是何表情,伸手去环住余雉腰腹,脸埋在她的小腹上,同是女儿心,余雉蹙眉不展,轻拍少女的肩膀,静默无言。不想今夜贸然谈起杂事,竟戳中少女心结。

再说**城里,王芝玉出门前还和自己老爹喝了杯茶,“这金玥真不知好歹,上次是老夫人递话,我活该丢了承影楼,她怎么,还想上天?真当**是她自己家后院了。”

“金玥的脂砚斋一家独大惯了,本不是多大个事,可如今不同,相宜街可全是鹿俊的,有个霍宪在一旁煽风点火,金玥不慌才怪。不过圣上威仪仍在,只要洪家兄弟奉着圣命,金玥自己又无实权,凭着那张脸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

王芝玉端了茶水,一口饮下,“父亲,近来可有大哥的消息?”

“玄安照常,雁门无事,怎么?”

“孩儿最近在查肖青槐,查到太原,听说青槐门想打张因的主意?”

王一文轻吹茶叶,思索两息,“关意的事,也是意外,只是,玉儿,记着我的话,任何事-”

“没有十成把握不要去做。”王芝玉摆摆手,“记得记得,忘了吃饭也不会忘了这茬,父亲安心就是了,我去找鹿大老板谈谈心。月儿,走了。”

这牢里,光线阴暗,王芝玉却依旧神采奕奕,“鹿兄-”

“王兄-”

凤来仪张口,“还没谢过王公子。”

“小事小事-”

鹿俊递来询问目光,凤来仪继而道,“这两日相宜街三番两次受宵小骚扰,多亏王公子援手。”

鹿俊自是拱手露笑,王芝玉却是示意娄月提了饭盒上前,“夏小姐的事情,很快能查清,许大人在**这么多年可不是吃干饭的,鹿兄不必多虑。”

鹿俊点头,“我自是问心无愧,就怕暗箭难防。”

“有御前侍卫在,暗箭不敢放。安医师是不在,不然夏小姐的死因以及用药定能有个准话,可就是王鹊怕事,一问三不知,这验尸的仵作又见不到尸体,事情才这么耽误了,实在是胡闹。这乱七八糟的事,许大人不方便说,我就代为传达了。”王芝玉边说边拿出饭菜,“我是不陪鹿兄了,府上还有点事,你们二位慢聊。”

王芝玉来的快走得快,凤来仪才让洪忠洪义看着门口,“西山那群蟊贼如今尽在钟相麾下,可不方便进城,也无处安放,卓厉的巡守卫更是不能给我们当看门的,相宜街的事若非王芝玉,还真有点难办。”

鹿俊苦笑,“乍看光鲜,事情一来便手忙脚乱,就连这人手都捉襟见肘。城里可有事?”

“对,还有一件事忘了讲,昨天付流水回来了。”

鹿俊眼光一亮,“金陵一行如何?”

“已无后患。”凤来仪也露出笑意,“康怀带着那几个小乞丐,也在查这件事的蛛丝马迹-”

说话间,有脚步声来,“凤小姐-”

“梅琛?何事?”

“公子-”梅琛劲装加身,气息微喘,先向鹿俊打个招呼,又道,“康兄弟传话来,让拨给他几个人用用?”

“人手?西山的?”凤来仪微微皱眉。

“对-”

“让他去找钟相,自行安排就是-”

鹿俊似是有话要说,还没开口,旁边牢房却传来一声别样称呼,“师兄?!”

梅琛面色一僵,回头诧异道,“徐贲?”

太原城门前,安又歌一行拜别李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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