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又歌挑了挑眉,看看说话说到一半的王鹊,轻笑摇头,“师兄果然猜得准。”王鹊讪讪笑笑,此时再说话,徒增难堪,欲言又止还是说了一句,“小心。”
看热闹这种事自古是围观者是一个重要角色,入场快,种类多,铜驼巷更是人多眼杂,一声高呼已经吸引了大多人来围观,谁家门前的伤患出了事可就是谁家的责任,况且是今天这个济世堂开张的日子。
“这不是找事吗?”甘重和谭峰一直在堂中听着,自然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家搞出来的事-”
“切莫声张,你二人只管看好戏。这些许小事自有安医师解决。”凤来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人身后,吓了他们一跳。
“你-”谭峰看见凤来仪,才想起来付流水的交代,稳了稳心神,事不关己的抱刀立在一旁。
安又歌带着瓦罐出去,迈出门,就看到前面一老妇人,瘦骨嶙峋,怀中青年面色惨白,看着有进气没出气,王鹊刚才已经交代过了,这是一种闭气沉脉法,开始脉象微弱,后来便会完全断绝,不过就像憋气,支持不了太长时间,不过对于闹事的人来说,这一段时间足够了。
两人就在街中瘫坐,围观中人定有指使的主谋,只不过火烧眉毛,哪里有时间现在去当侦探推理。
安又歌看看青年苍白的脸色,突然想到了自己初见鹿俊的深夜,同样的苍白脸色的青年,呵,少来浮想联翩了。刚要上前去给那人诊脉,看看这闭气沉脉是如何了得?
还没到跟前,人群中突然一人影闪出,“呛啷”一声,有兵器出鞘,破风而下,那老妇人神奇的尖叫跑开,怀中青年毫无防备的倒在了地上,九斤重的秋叶刀正擦着青年的脸没入石板中。
“啊--”尖利的一嗓子,差点没把安又歌的耳膜震破,这病人还真是中气十足啊!
“饶命,饶命-”青年闭着眼,瑟瑟发抖,身体却是动也不动,也不敢睁开眼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是嘴里不听哭喊。
“是腕下鬼。卓厉。”有人已经认了出来。果然名头颇大。
“卓大人。”安又歌看着一身飞鱼服的卓厉,冷面铁血,一刀无情。
“嗯。”卓厉应了一声,抽出秋叶刀,对着地上青年说“起来。”
“是-”青年利索的爬起来,一句也不敢多说。
“**有医者百家。”卓厉收刀回鞘,注视着周围的人群,“医者悬壶济世,施针行脉,治病救人。还是收起来你们这些小孩子把戏,以后巡守府再遇此事,自有刑狱迎门。”
那老妇人早已跑的不见踪影,卓厉看看已经被当成替死鬼的青年,吐出一个字,如闷雷,“滚-”
青年惊弓之鸟般,听见这一个字,如蒙大赦,转身就跑。
安又歌倒是省了事,“多谢。”说完看着卓厉的脸色不太对,还有不太利落的动作,医者的直觉,卓厉好像是受了伤?能伤到卓厉的人?安又歌的心里当即绷了一根弦,难道出事了?
可碍于围观人群,自然是不能表现太过明显,攥紧了衣服下的手指,说道“卓大人,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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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里面请。”鹿俊在门口迎接来人,不用多言,屋内的“微凉”清香甘甜,早已吸引了众人,“此时正是夏季,‘微凉’中有花果清甜,最适合养心提神。”
进楼之人无不被这神奇的香味所吸引,有爱花之人虽是能辨别出来这是各种花果香味掺杂,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这能达到这么一种平衡和奇妙的结果。
“想来各位多有买蔷薇露来用的,孰高孰低自然一闻了然。”
“鹿老板,你这楼内虽是香味袭人,可不止源头在何处啊?这瓶子塞得严严实实,一丝不漏,可还是屋内香气充盈。”相宜街多是女人来逛,可今日鹿俊是要和脂砚斋对着干的,自然来着众,就算是不买,也要看看这神奇的香水厉害在何处。
“说来昨夜我苦思冥想,如果就把瓶子打开让诸位瞧瞧闻闻,实在是有些干巴巴的。”鹿俊挠了挠头。
“那鹿老板是想怎么让我们见识这神奇之物。”
“诸位不已经见识了吗?”鹿俊呵呵一笑,“这楼中前后,各个展柜旁不都站有侍女吗?”
“鹿老板是说-”都是一点就透的人,所有人都开始把目光放在了这些莺莺燕燕身上,绿儿一群都是王芝玉亲手**出来的,各有韵味,配上“微凉”的奇香,吸引着众多客人的眼球和嗅觉。
“每个侍女身上都抹了三四滴。”
“只三四滴就有这等沁人心脾的效果?”
“那是自然。”
“鹿老板,不知这香水一瓶售价几何?”有几位千金小姐出声询问,看看那些男人们围在侍女身旁都挪不开脚步,更是恨得牙根痒痒,这香水真有这等效果,看着那些个人姿色也并不是很出众,实在是让人不服气。
鹿俊神秘莫测的伸了一个手指头。
“一两?那倒也不贵,蔷薇露还-”
“金子。”旁边的绿儿张口惊人。
“什么?”本来正在感受香味袭人的众人,一时有些拿不住架势了。
鹿俊曾经去集市上大概约莫了一下如今这些银两的购买力,一两金是十两银,一两银可以买一石六斗糙米,差不多两百斤,也就是说一两银子也就五六百块的样子,一小瓶香水要十两银子,的确有些漫天胡要价,不过这就是垄断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