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人等退出去。苏侍卫还请留下。”
苏凤安已经派人将周围排查了数遍,确认不会再有青槐门的后手,不过现在这种时候一刻也不能放松警惕,停了安又歌的话,对着周平道“侯爷,请在外面等待吧。”
“圣上乃是我叔父,这也不能-”
“事关重大,本来我和师兄二人足以,但是以防万一青槐门又隐匿在暗处。”安又歌拱手一礼,对着周平深感歉意。
“安医师,请尽力救回叔父和老师-”诺敏现在是无计可施了,玄参汤就算熬再多,也不能撑得住了。
“不是尽力。”安又歌拍了拍诺敏的肩膀,自信的笑了笑,“是一定。”
苏凤安看看被剥去上衣的周幽躺在铺了几层棉布的桌子上,全神贯注。王鹊则在一旁照顾鹿俊,旁边准备了四五盆已经烧好的热水,安又歌拉开樟木盒子,两把银光璀璨的小刀,吸引了苏凤安的目光,“苏侍卫,得会我要切开伤口,你可控制住别把我切了-”
苏凤安面无表情的看看安又歌,手中的越心归鞘。看向了窗外。
安又歌挽起头发,露出干净的脖颈,银刀在手,瞥了一眼角落里的鹿俊,看着躺在台上的周幽,苦笑一声,“你死了,我们可都活不成,想你真龙血脉,不会这么脆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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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仙二楼,王一文也闻讯前来,看看王芝玉没事,才放下心。
周平此时心乱如麻,周幽遇刺,而且危在旦夕,这怎么罩得住,指不定明天就会传遍**城。樊弄此时也不知心中是在担心这件事还是肖青槐。**军的动作还是很快的,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传出去,也不知道小姐逃出去没。不过,小姐为什么要刺杀圣上?樊弄实在是费解。看看面色几度变换的周平,樊弄心中更清楚,要是让他知道肖青槐是他的义姐,恐怕乱子更大。不管老侯爷怎么想,或者是怎么做,这条命都卖给了侯爷,还想这么多干什么。不过该做的还是要做?
“侯爷,**军此时已经开始封锁城门,是否要开始排查?”樊弄此时做什么事都要小心一点。
“不行。”出人意料说话的是裴钰,“樊侍卫所谓的排查定然会闹的人心惶惶,而且,我既然为帝师,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圣上此刻生死未知,我们需要做得就是等待,不是我对巡守府**军没信心,巡守卫已经出了一个邢尤,卓大人现在又伤重,**军又不适合做这种事,所以,现在只是等待,等待老天有眼。”
裴钰一席话,让周围的人都陷入沉默,诺敏也不得不佩服裴钰思虑缜密,现在只能这样做了,且不说就算肖青槐没逃出去,偌大的**城,搜索起来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而且,青槐门既然都有人已经是巡守府的指挥使,那估计在场的任何人都有可能突然掏出刀子给周幽来上一下。青槐门一直默不作声,可是办起事,总是雷厉风行,一击致命。
“裴大人说的对,巡守府不会轻举妄动。”卓厉只是左臂重伤,还不致命,已经醒来靠在一旁,看看凤来仪给他点点头,才毫无顾忌的说出这番话,“不过邢尤的事?”
“加强城门守卫,**军按兵不动。”周平手指在桌子上叩了两下,说了对策,“本侯在临江仙遇刺,邢大人为保护本侯,不幸被青槐门偷袭身死,暂由卓大人代指挥使之位,至于追捕青槐乱党之事从长计议。王大人带公子回去修养吧,近日不要出门。”
周平严肃起来已经颇有其父风范。
“谨遵侯爷之命。”
王一文行了礼,拉着一脸平静的不正常的王芝玉赶紧离开了。
裴钰点点头,又咳嗽两声,自有仆人端了药汤服下调息。
诺敏和苏合在一旁并无他言,也和其他人一样静静的等着三楼的消息。
**乱,**平,皆在三言两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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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三年,端午节,**侯遇刺临江仙,魏无常失踪,临江仙伙计全部下狱,巡守府指挥使邢尤不幸身死,卓厉受伤,**侯幸得安医师和王医师相救,平安无事,全城通缉青槐门乱党,所有人也才见到画像上的肖青槐是个娇媚女子。满城风雨,满城奇谈,满城议论。一波起,一波平。
五月初六的日光,**平静的早上,空气湿度正好,眼前绿意焦翠,鹿俊坐在鹿府后院回廊下的椅子上,看着院中的少女在打八段锦,恍若自己刚醒来的那个早上,少女体态轻盈,纤腰一握,仍然是一副白衫,素雅高洁,可远观也可近瞧。
“又歌。”
“精神不错。我就说你,受伤多了,耐性比较高了-”安又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来到鹿俊面前。
“可能吧,周幽情况如何?算了,我多嘴了,皇帝老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早都身首异处了。”鹿俊想站起来,可还是感觉胸前疼痛,又坐了回去。
“别逞强了,这次可不比前两次,静养吧。”安又歌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王芝玉派绿儿来交代了,承影楼存货还有一些,让你不用担心。周幽情况也稳定了,我们应该很快能脱离这些人的‘保护’了。”
安又歌手指指门外,两名一言不发的暗卫,从昨天就把两人锁在梧桐苑里,鹿府周围应该还有不少守卫。
“为什么到哪都不安生?难道我被诅咒了?”鹿俊不免吐槽一句。
“这些事比着我们两个穿越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