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俊带着刚从密林打猎归来的徐贲,满面春风的回了宅邸,正看到许久不见的付流水,和凤来仪两人在说些杂事.
“咳咳,听说你搞事了?”凤来仪张口就问.
鹿俊一怔,传的这么快,刚从金凤楼走回来,快的有点过分啊.讪讪笑笑,”胡说,胡说.”
“没跟你胡说,知府派的人都来了!”凤来仪指了指门内,从门房处出来两个衙役.面容干练,说起话也不是颐指气使的模样.
“鹿公子,知府大人请您去喝杯茶.”一名衙役已经闻声出了门.
鹿俊只得叹口气,挑眉问衙役,”喝茶不用带链子吧?”
“不用.”衙役轻松笑笑,.
鹿俊看着来者并不是强硬口气,心里也放松了些,有些抱歉的对徐贲说,“徐兄,改日再请你喝好酒。”
徐贲一听,也要跟着去,鹿俊不给徐贲开口的机会,打住了话头,“来仪看家,帮我送送徐兄。”将糯米酒交给凤来仪,转身就跟着衙役去了所谓的知府衙门。
凤来仪听声应下,“徐公子,请放心,尽管安心回去就好。”
“但毕竟去的是知府衙门,先生此次毕竟是,做了些,多数君子所不做的事。”徐贲尽力婉转的把打人的字眼掩盖过去。
凤来仪默不作声,拱了拱手,徐贲也只好离去。付流水一直靠在门边没说话,看着人都走了,干咳两声。
“你说阁主这心里有数?”
“我也就那么一说,不过,看那两个衙役的样子,应该没什么大事。”
“本来承影楼被烧,的确是一大打击.以后这些香水铺面,王植玉被压了一头,以后咱们只能自己搞了.”付流水最近气色不错,若不是少了一臂和原来几乎没有区别.
“阁主太顺了,一夜之间众人焦点,八方相助.做事情哪有顺风顺水的”
“你还别说,还真是有机可乘.青槐门在普通百姓眼里是跟朝廷对着干,发展很快.但是是有原因的.在魏无常的帮助下烧杀抢夺,虽说是抢的大大小小的帮派势力,终归树敌太多,而加入青槐门的多数又是穷凶极恶的好事之徒,青槐门在江湖势力一方,口碑着实不佳.”付流水一句话道出青槐门的起步,“阁主的办法应该可行,可以试试把这些残兵败将收拢一下。其实我还查到一个有意思的事情。”
“什么?”
“比如说,你刚送走的徐贲,就是这些残兵败将的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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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衙门还算是和自己预想的没有太大差别,青瓦白墙,绿树丛生却不见花朵,没有一点花哨之处,门口两句话左右对仗,写的深入人心。
为政不在言多,须息息从省身克己而出;
当官务持大体,思事事皆民生国计所关
写的是踏实稳重,尚有范仲淹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情怀。
到了门口,心里难免还是会有一点紧张,跺跺脚正准备走过去,一声公子传来。
“鹿公子-”
鹿俊闻声看去,一怔,才看到是先前金凤楼和王芝玉同坐的面纱姑娘,少女窈窕,美目盼兮,虽是不见面容,鹿俊也犯不上不理别人,不由得上前去问一声好。
“好巧。姑娘这是?”不过心里还在想难不成是因为她去报了官?不然知府怎么知道这么快?
“家父让我在此等公子?”
“家父?”
“小女子许含芳,见过鹿公子。父亲在内堂等公子,请随我来。”许含芳揭开面纱,向鹿俊施了一礼。朱唇琼鼻,标准的美人。
许含芳,鹿俊实在是没有别的可说,自己还真听过这个名字。
前几日听说许含芳已经和王鹊有定亲的趋势,怎么还会和庄子深一同去金凤楼,难道有什么隐情,鹿俊在许含芳身后,看着前面少女款款腰肢,不免多想,王鹊也是有福气的人。
进了衙门,周围有捕快穿行,看到许含芳,口中都称三小姐,看着甚是恭敬。鹿俊倒是面生,却也没人问。
这衙门里面看起来倒也不像是那么严肃,推开小院的门,里面站的正是许四维,衣着自然随意,面容和蔼,再加上旁边巧笑倩兮的许含芳,俨然一个普通中年父亲的模样。
“见过许大人。”见官还是要拜的,作为一个小秀才,毕竟是两分功名,可还是能免跪。
问了好,可开口的不是许四维而是许含芳,“鹿公子,这次你做的有些过火了。”
“礼尚往来,我倒是不觉得。”院中没有座位,鹿俊也就只好站着。
天气正热,院中槐树还有蝉鸣,许四维的目光在鹿俊身上停留几息,皱起了眉,才缓缓开口,“庄家可不是任人欺负的。”
这话倒是没什么好反驳的,鹿俊点点头,问道,“敢问许大人,是否要处置我?”
“鹿公子背着郡主老师的称号,谁敢动你?老夫只是虽然上了年纪,可是倒也不糊涂。况且,鹿公子今天我唤你来可不是为了这件事。庄子深打就打了,老夫其实还要谢谢你。”许四维倒是好像没把打人当一回事。
“怎么?”鹿俊还是没反应过来。许含芳面上一红,推搡了许四维一把。
许四维倒也不在意,继续说,“小女本是许给了王鹊,可是庄子深在街上见了小女,有点纠缠的意思。”
“那庄子深是何等身份,怎敢对知府千金不敬?”
“到也不难解释,今天之前,庄子深自是不敢,可是今天就敢了,他的姐姐之前曾嫁给了张疏达,而坐了十年国子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