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双手把着屏幕,见袁啸天的人没有再打孩子们,才稍稍松了口气,冲沈鹤翔惨淡地一笑,随即失落地盯着屏幕下方:“全是我做的,不是老沈的错……”
沈母诉说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当年让沈城母子搬去郊区是沈母的安排,沈鹤翔虽然喜欢她,但始终犹豫不决,也许是不想放弃婚姻,只是想和沈母玩玩,给她点钱了事,迟迟不肯松口说娶她。
沈母看出沈鹤翔的小心思,她本不是省油的灯,于是假装怀孕每天缠着沈鹤翔闹,又买通沈鹤翔的秘书安排沈城母子去郊区住,以沈城母亲的名义给沈鹤翔发传真,告诉他已经知道出轨的是,表示非常失望要与沈鹤翔离婚。
沈鹤翔找不到沈城母子便信以为真,在沈母的软磨硬泡下写下离婚协议书,沈母废了一番周折总算离间了沈鹤翔夫妻,成功上位成了沈太太。
最可怕的是,沈城母子的遭遇也是沈母花钱安排的,她本来只是想让他们远离沈鹤翔,没有想真的加害他们娘俩,完全没料到会害死沈城母亲,沈母如今想起来,那时候年轻气盛,被爱冲昏了头脑,才会犯下这般不可饶恕的过错。
沈母仰脸难过地哀叹,看看屏幕里被打得惨不忍睹的沈鹏,心痛地交托:“儿子,林珍是个好姑娘,她要和你分手是妈逼得,妈不该以前不该百般挑她的不是,你以后要好好对林珍。沈城,你要怪就怪我吧,这一切老沈并不知情,他也给你们寄了抚养费的,是被我给私下藏起来了。事情到了今天,全是我一手造成的,报应不爽,我无话可说。”
沈母无意间手摸到头上戴着的银发钗,眼中闪烁了一下,回身看着林珍:“林珍,我儿子对你是真心的,你要好好珍惜,以后你在沈家是大嫂,家里的事给我端起来,我祝你们幸福。”
林珍听着沈母说话,觉得不对劲,还没等她想明白,沈母目光刹那间一横,拔下头上的发钗猛地一下扎进了颈动脉,脖子上的血立时喷出一条血柱渐染在屏幕上,沈母头慢慢垂了下去。
“妈!阿姨!”
林珍和沈佳媛异口同声地尖叫,两人扑过去又被看守扯了回来,任凭沈母趴在地上最后痛苦的抽搐。
“妈——”沈鹏从轮椅跌倒地上,眼泪霎时夺眶而出,伸出一只手拼命够着显示屏,然而除了空气什么也抓不到。
——
“什么?沈鹏和他父母都去了袁氏集团?”姚正接到消息脸色大变。
报警电话是刘清打的,他没有等到沈鹏约定的半个小时就提前报了警,一听是袁氏姚正这边没有轻举妄动,他知道袁啸天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贸然出警非常危险的,他也得为手下警员负责,他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虽然之前他为林珍和沈佳媛的失踪已经几夜没合眼,越是这种时候,越是急不得。
即使没有确认林珍和沈佳媛在袁啸天那,姚正现在可以肯定所有与沈家有关系的人全在袁啸天那里。
“姚队,我们要不要向上级汇报?”手下一个跟了他多年的老警员看出了事态的端倪,建议他道。
这不是一起简单的绑架案,单凭姚正手头的这几个人根本应付不了的,即使有特警估计去了也会凶多吉少,考虑再三,姚正将情况整理好让人往上级汇报。
刚做完就有警员进来告诉他:“姚队,军方来人了。”
姚正赶紧出去迎接,见面有点意外,是他以前特种部队的几位战友,姚正清楚,只要这帮人一出现,事件就不是普通的解救人质那么简单,只有达到了战争级别,这帮军队里的怪胎才会登场。
几年未见,老战友分外亲切,姚正让进几个人到办公室,目光落在肩膀上扛了两杠两星的一个战友,见他已经是中校了,不由得感叹:“想不到我负伤离队了才几年,你都当上中校了,唉,旧人已去,今非昔比了。”
那位中校严肃的脸缓和着笑笑:“可别这么说,要是你在,就没我们几个什么事儿了,当年叱诧风云的急先锋谁不知道啊,全军都出了名的。”
姚正不屑地一摆手:“都是过去的事了,好汉不提当年勇。聊正题吧,你们来是不是为了袁啸天?”
中校点头:“正是,想必你也调查了袁啸天,他个人的情况十分复杂,据我们所知,他曾在外籍特种部队服役过,而且战功赫赫。他手下还有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有过多次实战经验,非一般的地区部队对付得了的,他的事就交由我们来处理吧。”
“我明白,这已经超出警方能力范围之外,但作为一名老兵,我请求加入这次行动。”姚正起身郑重其事地请求。
“这个我得征求一下上级领导的意见,也得你的领导同意才行呀。”中校考虑了一下说。
姚正话不多说,立刻上楼去给局长打报告,局长惜才有些不忍心:“你怎么从部队下来的你不知道吗?你都好几年不在部队了,这么突然得就去执行任务太危险了,你就不为你母亲考虑一下吗?”
姚正挺直腰杆将胸脯一拔:“请局长放心,我一定会顺利完成任务,我相信我的战友,有他们一起保证万无一失。”
好说歹说,局长总算答应了,下楼时不住叮嘱他多加小心。
返回办公室,那名中校也带来好消息,上级批准了姚正的请求。
姚正坐上军方吉普车跟着一起到了特种部队的临时营地,原来他们早就在袁氏集团附近驻扎多日了,伪装成建筑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