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神秘房客>(一百二十五)时其的父亲

时其又被苏珊狠狠摆了一道,不过她说得不全是假话,袁啸天一伙确实躲藏在郊外,就藏身在当初苏珊推林珍落水的那座废弃的烂尾楼里,他们用木板封住了露天的窗口,暂时用来避挡风雨。

上次因为徐希明暗中给警方通风报信,计划好的安排全被打乱了,还损失了十几个龙帮会的弟兄,让身边最信任的人欺骗,这是袁啸天不能容忍的,万万没想到时其竟是警方的卧底,气得他几顿饭吃不下。

几天来心中愤怒的火焰愈烧愈旺,终于忍不住,在警方全程严密布控的情况下,依然对时其强硬出手了。

深夜漆黑一片的烂尾楼里,只有袁啸天所在的房间依稀传出摇动的火光,袁啸天豪放地坐在一个倒扣的油漆桶上,一手拿着只刚刚烤熟的鸡,一手把着喝了半瓶的葡萄酒,面前是一堆燃烧正旺的柴火,火光闪烁着映亮他专注出神的俊颜。

苏珊注视着他那张脸,每当她长久端详他脸的时候,总有一种是沈鹏的错觉,兄弟俩不同的地方,沈鹏优雅中略露油滑,袁啸天的脸则显得阴狠幽暗,看着令人望而生畏,使人不敢直视他太久。

深秋的夜里空气湿凉得很,袁啸天眉头紧锁专注在思考上,忘记自己只穿了一件黑色半袖t,冷不防打了个喷嚏。

苏珊蹲着往柴火堆里扔了两块方木头,拍拍手来到近前替他披上外套:“天冷了,多穿点衣服。”

“嗯。”袁啸天垂下眼帘答应一声,没有什么表情,径自放下手中的酒肉套好衣服。

“大哥!”奉命去解决时其的两个龙帮会的人回来了,有一个被人架着,身上衣服全被血染红了,腋窝处还在不断冒出血来。

“回来了?”袁啸天没有急着让手下去包扎,反而举起地上的葡萄酒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人死了?”

“那小子真特么狡猾,让别人坐车里给他探路,结果头一辆车没撞死他。大哥你太英明了,提前准备两辆车,果然都派上了用场,没一会儿那小子又回来了,还打伤了这个这个兄弟,然后我就趁他跟别人说话的时候把他给撞飞了。”没受伤的那人给袁啸天讲了一遍经过。

“啰啰嗦嗦的,人到底死了没有?”袁啸天不耐烦地将刀子扎进油汪汪鸡上,被他说得没了食欲。

“应该死了吧……”那人迟疑了一下说。

袁啸天冲他勾起唇,似是在笑,眼底却闪动着愠怒:“那如果他没死怎么办呢?是不是让我把你的心挖出来油煎了吃?”

那人瞬间瘫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向他磕响头:“大哥我错了!我疏忽大意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大哥饶命啊!”

“我最不喜欢模棱两可的话,确认好徐希明是死是活再回来报告,找不到人你就提头来见我。”袁啸天拔下插在鸡身上的匕首,说话间突然飞出手去,打掉了那人的帽子以示警告。

“谢谢大哥不杀之恩!”那人抬起磕得血肉模糊的额头,千恩万谢着出去。

这时,一名手下从外面急匆匆进来,到袁啸天身边俯身耳语了两句。

袁啸天脸色微变,一摆手让其他人除了苏珊以外全都退到外面去,沉郁着声音问:“青帮不是被我们全部剿灭了么,这又从哪儿冒出来的?”

“这是青帮留在别国的残余,领头的是青帮老大的二儿子,我们与青帮火拼的时候他还在国外,就逃过一劫,这次他结交了一个大靠山,来岛上特地找我们报仇的。”手下弯腰恭顺地讲着,“大哥,事不宜迟呀,现在岛上乱套了,兄弟们等着你回去主持大局呢。”

“青帮这帮狗杂种,我看他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回连根儿特么一起拔了。”袁啸天恼怒起身,猛喝一口酒将酒瓶重重摔在地上,回身冷睨苏珊,“跟我一起回去,还是留在这儿?”

苏珊早有思想准备,不羁地笑道:“我说了,你去哪儿我去哪儿,怎么,想撇下我?”

“好——”袁啸天拉着长音,阴暗的脸上漾起邪笑,召集众兄弟,居高临下地吩咐,“我们马上回岛上,等解决了青帮,我要亲手割了徐希明的脑袋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

icu每天下午只有半小时的探视时间,林珍在门口扒着窗户看,屋里侧对她的床被各种仪器遮挡住,她看不到时其的脸。

好不容易等到了时间进去看时其,林珍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时其身上插满了管子,脸色蜡黄地仰面躺着,头上缠裹着厚厚的绷带,从绷带里露出的眉头微微蹙着,即便已经昏迷,他的眉毛依旧是千年不化,习惯性地皱着,仿佛心中蓄积了太多难以言说的苦楚。

为了患者能够安心治疗,室内光线被调暗,脚下也铺了吸音的地毯,整个房间除了仪器偶尔发出的嘀嗒声十分得安静,时其还没度过感染期,所以林珍只能远远地站着看他。

以前他是那么有能力,强壮、敏锐,智慧而稳重,林珍觉得他无所不能,潜意识里十分依赖他,但是他与她之间仿佛总是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林珍伸手却触碰不到他的存在,即使两人躺在一起,林珍也总是担心一觉醒来他会突然消失不见,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谁又能想到,他这个无所不能的人有一天会突发意外倒下,虚弱无力地躺在床上。

林珍朝时其伸出手来,好想摸摸他的脸,可惜不能够,只能对着他远处的轮廓比划着想象是在摸他的脸。

门外突然传来敲窗声,林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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