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燕不敢懈怠,挂完电话很快叫了人,几辆车一路狂奔到火车站,安排人在几个站口看看能不能堵住林珍。
赶巧的是,林珍走得就是刘飞燕守的这个售票口,刘飞燕从人群里一眼分辨出容貌出众的林珍,然后挤进人群把她拉出来。
林珍满脸惊愕:“刘总,你怎么来了?”
“你跟我去一个地方,有人要找你。”刘飞燕声音里透着冷漠。
“刘总,我不会去见沈鹏的,你就别跟说了。”林珍以为是沈鹏要见她,十分很抵触。
“不是沈鹏,是对你非常重要的人,你不跟我走一定会后悔的。”
“那你总要告诉我是谁吧?”林珍不相信地问。
“我对灯起誓绝不是沈总。”刘飞燕不由她拒绝,直接给几个人使眼色,强拉硬拖地把林珍塞上了车。
林珍坐在后座,忐忑不安地四下扫视几眼,不晓得刘飞燕是对着哪个灯起的誓。
——
刘飞燕的车拐到一处别墅门口,保安打进电话简短地问了几句,很快打开电子门放她们进去。
一进大院,林珍立马认出这个地狱般的地方,就是因为来这里,让她度过了生不如死的一夜。
“我要回家,我……我要找我妈!”林珍突然情绪失控,撞来车门撒开腿拼命逃。
“别让跑出去。”刘飞燕对汽车后座的两名彪形大汉喊道,好不容易把人给带回来,再跑了怎么跟沈鹏交代。
两个人下车没跑几步就追上林珍,一左一右将奋力蹬腿的林珍架进了别墅。
“人我给你带来了,你看着办吧。”刘飞燕抹了把脸上的汗对斜靠在沙发里的沈鹏说。
“辛苦了,燕子,你先回去吧。”沈鹏慵懒地朝身后人一挥手,两名保镖会意地上前把林珍带上二楼卧室。
“你们这是干什么?非法拘禁?我要报警!”林珍呼号着被推进房间里,手里被从手里夺走,紧接着听见上锁声。
“沈总,咱们是不是有点过火了?”刘飞燕听见林珍说要报警,不禁担心地问。
“我心里有分寸,你先回去吧。”沈鹏面不改色,低声说。
沈鹏也是今天才出院,脸上的红肿已经全消,口腔里新种了四颗牙,他不想让林珍看到自己的惨样儿,选择在另一家医院治疗,伤筋动骨一百天,本来还应该在住院,为了林珍提前返回来。
“开门,放我出去!开门!”敲打了一阵,林珍渐渐没了力气,身体虚弱地靠住门慢慢滑落到地上。
无比悲凉地看着自己手腕上丑陋的伤疤,沈鹏为什么就不肯放过自己呢?
脖子抽动着长吐一口气,倚着门安静了下来,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林小姐,沈总请您下楼。”
门锁打开,林珍神情呆滞地被人领到了一楼客厅。
“你想干什么……喜欢虐待人?你对别的女人是不是也这样?你不觉得你很变态吗?”林珍声音轻薄,连骂他力气几乎都没有了。
沈鹏疲倦地半起双眸看着她,拳头放在嘴边干咳了几声,用同样无力地声音说:“一会儿让你见两个人。”
林珍狐疑地斜睨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先坐吧,有气等见完了人再撒也不迟。”沈鹏极缓慢地动了下身体,骨折的肋骨处传来剧痛,脸疼得扭曲起来。
林珍看出沈鹏的异样,离他好远紧靠着沙发边坐下,畏畏缩缩地问了一句:“你、你怎么了?”
沈鹏朝她侧过脸扯出一个苦笑:“不小心摔了一下。”
活该,叫你再害人!林珍暗暗骂道,心里好不痛快。
这时保姆进来,双手交叠与身前恭顺地颔首:“少爷,您请的人已经到了。”
“请他们进来。”沈鹏低声吩咐。
林珍好奇地看向门口,不一会儿,林珍母亲跟弟弟林子豪从外面走进来。
“妈——您们怎么来了?”林珍惊讶地起身上前,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们。
“姐——”林子豪身上穿着质地优良的西服式校服,兴奋地抓住她手臂。
林珍上下打量他几眼,诧异地问:“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
“姐夫不让我们告诉你,说要给你个惊喜。”林子豪笑着调皮地看了一眼沈鹏。
“姐夫?”林珍转脸对沈鹏怒目而视,“这是怎么回事?”
“林珍,你怎么跟沈鹏说话呢?你不知道,沈鹏去了我那好几次了,帮我们买了新房子装修,忙里忙外的都他一个人张罗,比你都孝顺,你还好意思跟人家喊?”母亲垮下脸嗔怪道。
“对呀姐,姐夫还把我转来本市最好的高中,咱妈现在在首都的大医院看身体呢,身体都好多了。”林子豪一边帮腔。
“你给我闭嘴!人家几杯甜酒就灌得你不认祖宗了是不是?不了解情况别瞎说话。”林珍训斥起弟弟,鲜有表现出严厉。
“你弟弟说的又没错,你干嘛喊他呀?”母亲十分不满。
“妈,你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林珍跟她们解释不清楚,急得快哭出来。
“伯母,林珍跟我闹了点小矛盾,您别怪她。”沈鹏在后面幽幽地开了口,“你们先聊,我去叫人准备午饭。子豪,你想要的笔记本电脑我给你买来了,去我书房看看。”
“好啊?谢谢姐夫!”林子豪欣喜若狂,不顾姐姐的怒视,姐夫姐夫叫的朗朗上口。
沈鹏吃力地从沙发上起身,深望了一眼林珍,带着林子豪一块厅只留下林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