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
头戴着高帽，面色恍若涂了好几层厚厚的白粉底，手上拿着的分别就是招魂蟠和死神镰刀，更或者缠绕在手腕上的铁链。
那两个，正是黑白无常。
只不过是哪些黑白无常就不得为知了，毕竟这个世上的黑白无常有很多。但是，很凑巧，那两只黑白无常正是苏染先前在海底的水牢的里面见到的那两只。
如果现在的夜苒能忆起全部也好，只可惜现在的夜苒还并不是苏染，她的所拥有的记忆除了身为夜苒之后的就只有一些零星半点的，有关的就只是和云舒相关。
其他人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事。
“诶诶，这个地方你们不能继续往前走，很危险的。”
说话的正是手拿着招魂蟠的白无常，他们两个拦住夜苒两人的去路。
“怎么危险了？”
夜苒非常的好奇。
白无常说：“前面有鬼，会吓人的。”
“……”夜苒歪了歪头，眼中带着迷惑的打量着黑白无常，“你们就不是鬼了吗？要吓人的，应该是你们吧。”
白无常顿了顿，连忙解释：“我说的不是我们，是另外的鬼啊！”
“如果你们进去了，可不仅仅是丢掉性命这么简单！听我一句劝，你们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他的神色不如先前一般带着嬉笑的意味，相反还是很凝重的。
“我们不怕。”
夜苒说道，扭头看着云舒：“师父你怕吗？”
眉目含着俏皮的笑。
云舒听着夜苒对他的称呼，还有那俏皮的声音，心忍不住的微微停滞了下，然后加快的跳了起来，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应声：“嗯。”
“看吧，我们都不怕，还不赶紧让路！”
夜苒冲着白无常龇牙道。
白无常，“这根本就不是怕不怕的问题！那里面可是很危险的！真的！我和老黑都不是那家伙的对手！”
说完白无常准备找黑无常让他向夜苒和云舒确认一下，然而黑无常根本就不在他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朝着云舒和夜苒的那个方向走过去了。
白无常发现到了，慌忙的就追上黑无常，手抓住他，“老黑你干什么？”
黑无常顿了顿，漆黑的眸子深邃无比，他示意白无常仔细朝着云舒和夜苒看去，声音幽幽，“你不觉得他们很熟悉吗？”
白无常愣了愣：“很熟悉？”
怎么个熟悉法？
夜苒听到了黑白无常的话，出声好奇问道：“我们算不算是故人啊？”
夜苒觉得自己最近走到那里都有人会认识她，所以她心底猜测着自己会不会和这黑白无常相识过呢？
白无常懵的摊手：“我也不知道。”
黑无常应声：“你很眼熟。”
像一个人又有些不像。
云舒不语。
眸底却是闪烁着微弱不察的光。
他认识着两只黑白无常，嗯……是好几万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他们还跟着她的。
且和他有过接触。
只不过这两个应该是暂时没有认出他们来。
黑无常也看着云舒，“你也很眼熟。”
白无常听着黑无常的话，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