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几个家伙俱都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如同饿狼看着绵羊一般绿幽幽的目光来。其中也不知道是哪一个不怕死的家伙,突然发出了一声兴奋的唿哨,顿时彻底激发了这几个家伙体内早就已经蠢蠢欲动的狼性,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凶巴巴恶狠狠地朝着乔清澜所在的方向合身扑了过来。
时迟那时快,眼见得这些人已经完全失去了基本的冷静,眼睛里头只有自己这么一个人一张脸存在着,乔清澜自然也明白,自己等待了许久,酝酿了许久的好时机,终于到了。她忽然就变了脸色,方才的种种惶恐害怕担心胆怯,此时此刻通通再寻不见哪怕半点儿模糊的痕迹,取而代之的只有凌厉的目光,和镇定中尚自带着一抹冰冷微笑的面容。
她一个侧空翻,横里猛然踢出一腿,那最开始跑上来截住她的人立时正中面门,迎面而倒;紧跟着另一条腿凌空劈下,准而又准地直接砍上了左侧那个方才发出那一声唿哨的家伙的脖颈之上,后者惨叫一声,顿时也毫无形象地被乔清澜给劈翻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乔清澜双脚甫一落地,尚未彻底站稳,便感觉到背后一阵逼人的剑意。身后那个家伙的反应速度多少还是有些出乎乔清澜的意料之外,想不到他们先前完全是被自己所欺骗迷惑的对象,这会儿却能当机立断,一见自己并不是他们想象当中可以任人宰割的弱女,马上就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儿,毫不犹豫地拔刀相向了。
如此看来,至少当初马二凉跟他那几个虾兵蟹将待在一块儿的时候出来的那些话语,倒都是真不假,枫木寨里的人果然从上到下都经历过相当专业的练兵,如若不然的话,就以普通土匪喽啰的标准来评判,至少从后面一剑刺过来的那个家伙的本事就已经十分了不得,多少也该是个香主,决不至于沦落得只配看大门了。
不过,那人出剑快,乔清澜挡剑更快。听着背后那人行动之时所引起的动静声响,乔清澜更不迟疑,看也不回头看一眼身后是个什么情形,直接一个后踢,落脚之处正中此人手腕,那人握剑的手不由一松,便被乔清澜用足尖直截了当地挑飞了那人手中的短剑。
那个家伙的兵器被乔清澜一脚挑飞,这边厢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那边厢乔清澜却半点都没有打算对他有所留情。她借着去势将身调转了半圈,双指并拢如刀,瞬间疾刺而出,狠狠地戳中了那人胸腹之间的一处要穴。
放倒第三个人的同时,乔清澜无比机敏地一侧身一低头一弯腰,将最后那个还站着的家伙接踵而至的三板斧一一完美闪避开来,趁着那人后继乏力,第四招还在酝酿着暂时出不来的空档,想也不多想一下,上去直接便是一记手刀,将最后一个人也毫不意外地放倒了。
从乔清澜放弃伪装开始出击,到把这四个家伙全部放倒,要么打晕要么点晕过去,整个过程十分迅速,耗费的时间更是极其短促,励王才刚刚借着这几个家伙都被乔清澜的美貌吸引得离开了寨门的间隙,悄无声息地潜入枫木寨,一眨眼间,乔清澜便来到了他的身旁,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血腥气。
“那几个家伙,你全都解决干净了?”
励王虽然向来都知道乔清澜很能干,对于她可以凭一人之力解决掉那看守正门的四个家伙,并且杀掉其中两个并没有丝毫的意外,唯一让励王有些吃惊的,不过是乔清澜的速度实在有些太快了点儿,快得让励王明知道乔清澜不可能任务尚未完成就急匆匆地赶过来,却还是忍不住多问了这一句。
“是,都已经解决干净了。”
乔清澜冲着励王微一点头,浅浅一笑。这边双手不曾有片刻停歇,三下五除二便褪下了自己的外衫,却又将另外一件本不属于她,只是看着和她本人的身量尺寸差不多相符合的衣物套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件衣服却是她从刚才解决掉的那四个家伙当中,最为瘦的那一个身上扒下来的。除了自己换上身的这一套以外,乔清澜还没有忘记了在另外三个人身上来回巡视一遍,又找出了一套目测励王应该可以穿得下也不会显得太过臃肿宽大的衣服,一并带在身上追了过来,这会儿,另外一套衣服自然也扔给励王自个儿去换了。
两个人把衣服快速换好,各自弄散了各自装束整齐的发型,又往脸上胡乱摸了几把灰,还没忘了将衣服上沾着的,尚未干透的血迹也匀了一点儿过来粘在脸上。等两个人彼此帮对方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从外表来看的的确确跟一个遭受到突然袭击侥幸逃生的丧家之犬没有什么两样之后,方才重新提脚踏步,这一次的目标自然又和方才的不同了。
按照励王先前的打算,他做好了几手准备。上策是可以绕开马堂主,直接找到马二凉,凭借乔清澜手握的绝招血逆之法,相信马二凉不管是心甘情愿还是被逼无奈,他都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乖乖同他们合作,任由他们摆布。
中策便是随便找到一个寨里头的头目首领,不管那家伙是香主堂主还是舵主,总之只要是个能管事儿,能调动得了手底下一众喽啰的人,就可以主动找上门去,然后告诉他寨的大门出事了。
下策自然是那几个人死得悄无声息,也根本不为人所知,发挥不出任何价值来。而他们二人只能另寻他法,甚至于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和存在,强行搅动风云,丧心病狂地把整一个枫木寨搅得个地覆天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