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错了,我来这里,自然不是来乘凉的。”
那人一张口就喊自己马二凉当然也用不着跟这么没礼貌的人讲什么客气话。他直接把自己方才同皇甫仲已经过一次了的那套措辞搬出来,再度逐字逐句地讲了一遍给在场所有人听,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道:
“速度要快,时间剩不下多少了,听外头的动静,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找到那些混进来的卫国人藏在什么地方,可见那几个探不是普通人,所以我们更得快些行动,免得叫他们钻了我们的空。”
“我们凭什么信你的?”
还是那位居高临下的家伙,他十分看不惯马二凉这么一个毛头用如此平等的姿态和口吻同自己话,也打心眼儿里不愿意接受大当家在和旭阳公主有关的行动上,竟然还有另行安排和吩咐他人行事,却没有对他们六人透露半天口风的这件事情:
“你上排牙碰下排牙这么一道,我们就得乖乖听话,你把我们当什么了?想让我们信你这一次,拿出点儿证据来再。”
“大当家对我下达的是密令,也不过只是口头上的吩咐而已,我从哪里给你拿所谓的证据?”
“那还不简单,大当家既然交给你这么重要的任务,他肯定会给你一样东西作为信物和凭据的,你把信物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有关于大当家的所谓密令和种种吩咐,现实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马二凉心知肚明。既是如此,他又哪里可能会真的持有什么所谓的信物?只是他心里头也明白,如果不把信物拿出来,这里这六个人肯定是一个都不会相信自己的,想要骗他们迁移旭阳公主出枫木寨,本就不可能是一桩红口白牙便轻松搞定的易事。
不过他既然深谙此理,却依然敢用这套辞来唬人,当然也会一早便做好相应的准备。闻言,马二凉没有表现出半点惊慌失措的模样,只是有条不紊地从贴身衣领中摸出了一块圆状的玉佩。
这块玉佩成色极好,一看就是用一整块的上好璞玉雕琢而成,而且玉佩的雕工也非常精致,一看就是水平高超兼且经验丰富的能工巧匠才有办法雕刻出来的水准。这块玉佩之上,雕刻着的是四爪蛟龙,蛟龙栩栩如生,连躯体上的每一片鳞片都刻画得清晰可见,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这块玉佩都绝对是一件价值不菲的上乘佳作。
“这便是大当家交给我的信物。只是事发突然,大当家来不及交待太多,才只告诉了我一个人,顾不上同你们也多几句。大当家还过,这块信物想必你们并不认得,他手头上一时间也找寻不到可以令你们认出来,确信是大当家之物无疑的东西,只好姑且拿这玉佩充数,相信你们都是智勇双全的英才,一定足以辨别真伪,当无需我再浪费什么口舌。”
皇甫仲第一个把马二凉递过来的玉佩拿到手中,把玩了两下之后,又一个接着一个传了下去。这六个家伙舞刀弄棒绝对是个顶个的高手,但想要让他们来辨别一块玉佩是好是坏,是真品还是赝品,最重要的是藉此推断出这块玉佩究竟是不是大当家交给马二凉的信物,这一切未免有些太过强人所难,至少他们自认为自己压根儿没有这个本事。
马二凉已经摆出一副能的都了,信不信由你们的架势来,于是,六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免脸露为难之色,一时半刻间谁也拿不出一个准主意来。
他们判断不出来,拖延一下时间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马二凉的心态显然跟他们不一样,他却是万万等不下去的。见这几个家伙忽然间全体变成了哑巴,马二凉只好再度主动开口催促,要他们差不多行了,赶紧把旭阳公主交到他手里,让他可以不负大当家所托。
这下,所有人都不话了,包括皇甫仲在内的五个人全部齐刷刷地看向了最老的那一位,都在等待着他最后的决定和回答。
那家伙向来喜欢倚老卖老,在他眼里,马二凉就算这会儿手持着所谓的大当家交托在他手中的专属信物,拥有所谓大当家的最高密令,但他本人也跟其他那几个年轻一样,不过是毛还没长齐的臭罢了。对待这样的年轻人,他一向是恨不得对着谁都用两个鼻孔朝着他的,这会儿被马二凉好似隐隐间借着大当家的大名给压了一头,这一点令得他心里头一百万个不舒坦。
见所有人都在等着自己拿主意,这老家伙开始计上心头。马二凉扯谎的能力还是很强大的,虽然马二凉自己并不清楚,但这老家伙其实已经信了八成了。
“没问题,你的话我一定带到。”
马二凉毫不犹豫地应承了下来。这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根本没有什么难度,真想要做的话,马二凉自信一定可以办得到。如果整件事情终了之后,自己和堂叔都还好好活着的话,到时候自己自然会帮忙转述一番,却也不至于会失信于人。
马二凉的爽快很对乔深的胃口,很快就在他眼里头留下了相当不错的印象;但其他几人却没有乔深这么容易对付,就算是乔深本人,也一样职责所在,是万万不敢只因为马二凉是马立侨的堂侄,就对他大开方便之门的。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儿,看在皇甫仲认识你,乔深跟你们马家关系也非同一般的份儿上,姑且放过你这一回,赶紧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别再来这里给我们添堵捣乱了。”
马二凉一听就知道,这家伙一定是六个人里头资历最老的一个,面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