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她之间的矛盾已是再也无从调和,这一战的爆发或早或晚,想必也不过就是片晌之间的差别罢了,不论是自己,还是乔清澜,都断然不会让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上不小地吊在这里,今日之内,自己和她肯定要彻底解决此事的。
既是如此,自己还有什么值得顾忌和刻意拖延的呢?
“究竟是不是我诬陷你,你心中有数!你会把混入魅思散的菜肴吃下去,就足以证明你根本不是夫人的女儿,这便是你冒名顶替的铁证,不论摆到何处,你也休想再行狡辩!”
“你——”
乔清澜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词汇来形容现下的和妃,说话颠三倒四,毫无逻辑,药是她给自己下的,既然有意给自己下药,理所当然就是盼望着自己能够中招,如今自己已经顺着她的心意,吃了那些有问题的菜肴,她居然又反过头来说,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肯定自己是个冒牌货,才决意要对自己下手?
这是在逗自己玩儿吗?
心中念头一变,乔清澜原本愤怒得简直管理不住自己的表情,从而微微变形的脸庞,瞬间又重新恢复了正常。
嘴角边微微勾起一道满含着冰冷意味,其中还隐晦地夹杂着三分杀气的弧度,乔清澜幽幽说道:
“秋婷,你口口声声认定了我是冒充秋夫人之女的人,看你的意思,想必还打算要将自己的这番发现转告于萧痕宇吧?如今这偌大的厅堂之内,就只有你我二人存在,难道你就不怕,你走不出这个厅堂,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虽然脸上眸间所表露出来的杀意还只不过是隐隐约约,然而这番话一出口,其中以性命相要挟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了,莫说是和妃这般聪慧机警之人,就算是一个普通人,当下也该能听得明白乔清澜到底在说些什么。
和妃面色猛然一变,缩在袖口之内的右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然紧紧地握住了自己一直都随身携带的长鞭。
乔清澜会对自己动杀心,这一点在和妃看来,基本上是必然之事,毕竟让一个人永远闭嘴,绝对不会把不该泄露的秘密泄露出去的最好方法,就是杀了那个人。
乔清澜能够伪装秋夫人的女儿,伪装得如此之像,非但成功取信于萧痕宇,就连自己和辛姑姑二人都险些被她蒙在鼓里,这样一个人,城府不可谓不深,手段不可谓不高明,指望这样一个人是个心慈手软之辈,简直无异于与虎谋皮。
她唯一想不到的,就是乔清澜动杀心的速度,竟然会如此之快。
看来,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和行事果决的程度,远比自己所料想的还要可怕许多!
“乔清澜,你若是杀了我,就永远也别想得到魅思散的解药!”
当然了,和妃也并不傻,她很清楚自己与乔清澜之间的差距,而且自己身怀武功,乃是江湖中人的身份,还不能轻易在宫中的其他人面前暴露,所以在这等情况之下,和妃同样不能够寄希望于让大内高手来相助自己,否则只要乔清澜稍稍露一下口风,自己就很难在圣上面前交待了。
所以,若是能够有什么方法暂时逼得乔清澜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动武,那自然是最好的,而眼前的上策,无疑就是魅思散的解药了。
“解药?我何须什么解药?若我真想杀你,区区魅思散,又能奈我何?”
乔清澜忍不住地一声冷笑。这个和妃,难不成是自己给自己洗脑了吗?魅思散没有解药,这是暗羽盟内众所周知的事情,居然企图用这等下三滥的招数来威胁自己,还真以为她乔清澜是冒名顶替之辈,对暗羽盟一无所知,连这点儿常识都不具备了么?
“你想用内力去化解魅思散?呵呵……你做梦!”
和妃并不知道乔清澜对解药不屑一顾的原因在于她很清楚根本就没有解药的存在,而她本人也足以对魅思散免疫,还以为乔清澜打的是要用自己应以为傲的内功强行将药力逼出体外的主意,当下便是一声冷笑,脸庞上遍布着赤果果的不屑之色。
“我要如何化解魅思散是我的事,至于你,指望你将魅思散的解药交于我?你觉得我看起来长得很像白痴吗?”
和妃满脸不屑,乔清澜脸上的不屑一顾比她还要猖狂。她的确能够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不过现在,面对着这个像疯子一样的毒妇,乔清澜根本连隐藏自己的内心情绪,都不屑为之。
“你若是不对我下杀手,或许还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可以从我手中讨得到解药,但若是杀了我,我保证你翻遍整个和煦宫,也休想找到你想得到的东西!”
和妃知道乔清澜是根本不相信自己能够当真给予她解药,不过现如今主动权还握在她秋婷的手中,她相信,只要自己足够理直气壮,就一定有办法让乔清澜屈从就范:
“既然你方才躲藏在暗处,将所有事情都看在眼里,那你也一定看见了,我确实给了向氏一颗解药。我可以向你保证,魅思散的解药,普天之下只有我能给你,就算是你有办法离开国都,再度前往南境找到萧痕宇,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