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高抬贵手,属下保证,不会再有下次。”欧阳庭抖得更为厉害。
帝熙手指一动,一瓶药出现在欧阳庭的脚边:“把这瓶药给你儿子喂下去。”
欧阳庭的脸上出现惊恐,连连求饶:“世子爷,属下愿意把它喝了。”
“怎么,你害怕那是毒药?”帝熙轻声问,他的姿态十分的慵懒随意,却也异常的危险,好像随时会化身为豹子,把人撕碎。
欧阳庭抖索着唇,半天都吐不出一句话。
“让他喝,还是要他死,你可以考虑一下。”帝熙不轻不缓的说道。
这下欧阳庭再没迟疑,把药接过,迅速离去。
顺着路摸索过来的凤月,听到上面的对话,心中讶异,怎么都想不到,欧阳庭是帝熙的人。
不过欧阳庭意图谋反的心众所周知,这般看来的话,完全就能说得通了,帝熙也从未掩饰过他的野心不是么?
欧阳庭作为他手中的利剑,自然是随了主子。
帝熙还真的是剑走偏锋,欧阳庭这般光明正大的把野心露出来,反而洗清了他和他的嫌疑。
谁会想到,都想做王的两男的会勾搭在一起?
“看够了?舍得出来了吗?”帝熙眼神稍移,看向一侧的帘子。
帘子后面,姿容无双的女子缓慢踱步出来,以一种可以说是傲慢的姿态站在帝熙面前。
“世子爷这是为我出气吗?”凤月整了整刚才走过来被风吹得有点乱的头发,风情毕露。
“月儿觉得呢?”帝熙反问。
凤月掩嘴笑,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和喜悦:“爷这么说,那我当爷是默认了,不过我更好奇,爷给欧阳庭的是什么药。”
“不过是些强身健体的药,怎么,月儿担心?”帝熙语气轻描淡写,好似全然无所谓一般,狭长的眼眸幽黑得仿似无底黑洞,无声的流淌着压抑,令人不敢直视。
不知道对方为何会动怒,凤月还是解释:“爷何必生气?不在意就代表不在乎,他不再在我心里,那我又何必去恨他?”
活着已经这么累,何况她心里恨的人太多,再也没位置留给和她没有过多关系的欧阳朗。
帝熙静静的看着她,一束光破开眼里的黑暗,他又恢复往日的模样,对凤月拍拍身边的位置:“上来。”
凤月走上去,毫不扭捏的坐到了他的身旁,感觉到她的从容,帝熙问道:“不怕吗?”
这般模样的他,没几人会不怕吧?
“为何要怕?爷以后是我的夫君不是吗?”她想通了,既然决定嫁给他,那就好好过。
跟着他一起为非作歹,为害世间。
光靠利益,也是能过日子的不是吗?试看帝都城里的王侯将相,哪个不是这样?就连帝皇都不例外。
所以,她还是跟着入世吧。
帝熙揽过她的腰,把她抱在怀里:“月儿,真得我心。”
顾念着凤月身上还有伤,帝熙就没让她在帝府逗留太久,亲自把她送了回去,到了她的房间以后,凤月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我今天遇到徐尚远了。”想起那人莫名其妙的动作,凤月心有戚戚然。
身为徐门世子的徐尚远,手握重权,内里可没外表那般高洁月华,甚至刚好相反,能坐稳世子之位,脚下踏的可都是森森白骨。
他的灵力等级比帝熙低了一级,徐门家底也没帝氏丰厚,因此处处被帝熙压制。
身为天才的帝熙,心理都如此扭曲,可想而知徐尚远,肯定比帝熙更为变态扭曲。
这样分析下来,凤月愈发觉得今日他出手救她非常的反常。
帝都城这块巴掌大的地方,根本藏不住秘密,她就不信,他不知道她和帝熙有染。
根据正常人的思维,看到她出事,他会再补一刀,现在他没那样做,只能说明,他想补的不止一刀,可能是四五刀。
“他还救了我,爷你觉得他心里想砍我多少刀啊?”凤月笑眯眯看着帝熙,语气云淡风轻。
“估计他恨不得把你剁碎了喂狗,月儿害怕吗?”帝熙靠近她,妖媚的脸紧贴凤月的,在她耳畔半真半假的说道。
凤月笑着往后仰,半躺在了榻上,远离了那令人窒息的压迫力,凤月觉得呼吸顺了很多。
“不定是谁剁了谁,害怕什么?”傲然的话,带着狂妄,还有不可一世。
帝熙坐在了她的对面,两jiǎo_jiāo缠:“他最近一直在盯着你,月儿知道吗?”
她不知道,不过她知道,丞相府的探子多的是,不过哪里的探子不多呢?
“爷不如直白点说,他到底想做什么?”凤月脸上带了点不耐。
她身上疼,打算早点休息,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明天肯定天还没亮就要赶路了吧?
“弄死你,搞垮我。”干脆冷静的,帝熙抛下六字真言。
果然够直白。
“爷,你看哪里?”
凤月抓起怀中的匕首,一刀就朝帝熙劈过去,还没劈到,蓝影轻晃,帝熙就消失在屋内:“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出发,对了,要不要我给你带点补药,让你补补身子?”
补毛线,凤月气得咆哮:“给我滚。”
她才十三岁,十三岁好不好?没身材不正常吗?那些发育良好的都不知被多少男人捏过了,这般想着,凤月狠狠鄙视了帝熙一把。
天还没亮,凤月就起床了,影二和影三帮她检查着东西,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拿的。
“四小姐,你真的不带几个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