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月不语,眉头紧皱,她不是冲动行事的人,她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救人,不然人没救出来,还把自己给搭进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想试试。”凤月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帝熙。
帝熙定定的看了她一会,终于点了点头:“那走吧。”
走出假山,尸体堆了满地,擂台旁边早就血流成河,厮杀还在继续,凤敏和凤琴满身是血,手中的鞭子逐渐无力。
影一二三四五五个人紧紧挨在一起,一时间不会有事。
凤月摸出怀里的匕首,落到五人中间,看到她,五人眼睛全都亮了起来:“四小姐!”
“嗯,还记得我教你们的阵法吗?”凤月凌厉的目光往四周一扫,沉声问道。
的人不知来了多少,照这样杀的话不知何时才能杀得完,拖得越久,对她们越不利,她必须得带着她们,杀出条血路。
“记得。”影一最先举起手中的剑,影二踩在了她的剑上。影三像影一那般举起剑,影四站了上去,影五如桥梁横在两人中间。
“月儿,你在干什么?”帝熙落到凤月身边,帮她把箭挡掉,怒问。
她是不要命了吗?在这里玩这个,没看到周围利箭如雨吗?刺中她怎么办?
“阿熙不是说过会保护我吗?”凤月嫣然一笑,明艳的笑容,点亮黑夜。
帝熙心神一窒,在他有点痴迷的目光中,凤月用匕首在几人周围画了个圈,灌注灵力,白光冲天而起,凤月踩着影一,影二的肩膀,飞到影二的剑尖上,长裙旋转,在天空开出盛大的花。
底下的五人动了,长剑舞动,剑花伴随着白光飞出,惨叫声传来,凤月在五人中间飞旋,黑发乱舞,目光锐利,如出鞘的利剑,直插苍穹。
只见她手中的匕首垂直落下,插在五人背后中间的地上,五人刹那不见,只余凤月站在中间,犀利的目光一扫,青葱般的玉手隔空一扫,树叶化为利器,朝箭雨飞来的地方落去,哀嚎声马上传来。
光芒渐渐变弱,一直守护在外面的帝熙,长手一捞,把里面的凤月给抓出来,护在怀里。红色的宝剑,掀起一片血红,挡在两人前面的人一下被帝熙给砍光。
“月儿,你没事吧?”帝熙不忘抽空问怀里的人。
刚才的阵法叫灵阵,用阵法把所有人的灵力聚集在一起,从而发挥最大的效果,后遗症就是作为阵眼的那个人在施法以后半个时辰之内再也用不了任何的灵力。
“没事,有点累而已。”凤月自帝熙的怀里起来:“阿熙,放开我。”
抱着她,会制约他的动作,要不是她的话,他早就闯出去了。
“月儿要不要救其他人?”帝熙不仅不放开她,反而还把她抱紧点。
“把人赶跑吧,徐门已经元气大伤,留着,可以用来制衡其它两家。”本来三家是打算联手了的,不过如果徐门实力大减的话,其它两家铁定会想吞并它,然后再联手对付帝熙。
“月儿所言甚是。”帝熙勾起个深浅不定的笑意,双手托了托怀里的凤月,正要带她离开,几十个黑衣人从天而降,落在两人身旁。
感觉着那些人身上的厚重杀气,凤月瞪圆了眼,试图从帝熙怀里出来。
“不要动。”帝熙在她耳畔低声说道。
“阿熙,快放我下来。”凤月有点焦急,这些人一看就是要她和他的命的,他要是抱着她,手脚施展不开,必死无疑。
“要是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岂不是太窝囊了吗?”帝熙扬声道。
凤月一愣,抬头看他,他神色坚定,目光诡秘,在黑暗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红色的宝剑,停在他的身旁,带着凛冽的杀意。
蓝色的锦袍,如水般从那些人的剑下滑过,在那些人再有动作之前,红色的宝剑自帝熙的衣袍下滑出,哗啦一声把杀手的剑砍断。
稳稳的,帝熙带着凤月落到了一旁,刚刚站定,一个白影从天而降,站在了两人旁边,凤月定睛一看,居然是徐尚远。
他的白衣上沾了斑斑血迹,头发有点凌乱,面色惨白,清冷如故,却没了先前的仙气。
“小心。”凤月大喊一声,她的动作比她的声音还要快,徐尚远只感觉到眼前寒光一闪,一支箭落到了他的脚边。
他陡然抬眸,看向凤月,刚才打斗中,所有人都自保,唯有他看到了,看到她摆阵,指挥自己的丫鬟全身而退。
“爷,属下来迟,望爷恕罪。”卓越突然穿过人群,出现在帝熙面前。
“把所有人给我解决了,一个不剩。”帝熙抱着凤月转身离开。
凤月攀住帝熙的肩膀,看向徐尚远:“世子爷,当务之急,你集中你剩下的侍卫和暗卫,救人。”
她不知道徐尚远怎么想的,杀手都闯进来了,他的人被包围,这里又是他的家,逃都没地方逃,那只能救人,把客人救出去,避免死伤,然后集中兵力,把杀手给灭了。在凤月还想说第二句的时候,帝熙带着她快步的离开,压根不给她那个机会。
凤月懊恼:“阿熙,你走这么快作甚?”
“这里没你的事了,不走作甚?”帝熙说得理直气壮,想在他面前勾引别的男人吗?想都别想!
这,这又说到哪去了?凤月额头滑下黑线,徐尚远好歹是她明面上的未婚夫,她总得帮帮他吧?何况他存在还有意义。
其实她看徐尚远比看公孙御顺眼,那只狐狸,一看到他,她心里就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