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重新坐在了上面的椅子上,腿部处传来的痛疼得她嗷嗷大叫:“传太医,赶紧传太医。”
底下的太监匆匆忙忙走了出去。凤月悠闲的站了起来:“既然公主有事,那臣就先行告退了。”
“大胆,谁允许你站起来了?”荣华横眉怒目。
这个女人好生嚣张,上次有人护着就算了,这次独自一人,她倒是要看看,谁敢帮她。
“公主殿下,臣乃朝廷命官,可不是闲杂人等,公主要为难臣的话还是要找个好点的借口。”行礼这点小事,她行得再不好也跪了这么久了。
她要是再借此为难她,她就不客气了。
“反了反了,来人,给本宫掌嘴。”荣华气得哇哇大叫。
就算是南墨都不敢在她面前放肆,她不过是个小小的臣子,竟敢放肆,谁给她那个胆子?
“谁敢?”凤月目光如刀,扫过朝自己冲来的人,那两个嬷嬷下意识的顿住脚步。
“公主殿下,我现在乃文学阁的大学士,也是三军的副元帅,还是徐门未过门的当家主母,公主还想打我吗?”用身份是吗?那就别怪她碾压她了。
随便一个都能压死她,别以为她是皇族就至高无上了,她只是个没有实权的女流之辈。
“公主殿下,我跪在那那么久,是我给你面子,不是怕你。”凤月指尖一弹,几缕头发自荣华的额头飘落。
谁都没看清楚她到底是怎么出手的。
“我的事情很多,没那么多的功夫来陪你玩,看在你是公主的份上,我不会动你。”但是她最好识趣的不要动她。
否则……
“下次没事不要叫我了,有事也不要叫我了,不然,我不介意带三军踏平这里。”她知道,她是做的出来的。
现在的凤月什么都做得出来,弑君都敢。
“你,你这是谋反。”荣华手指颤抖。
凤月摇头,这些愚蠢的女人啊,警告总是不行的,看来她得玩盘大的。
绿色裙摆摇曳,发丝起舞,凤月转了一圈,所有人还未看清她的动作就齐齐倒在了地上。凤月的脚踩在了荣华的背上。
“每次都要这样你才能服气是吗?”凤月抽出怀里的匕首,用力一割,荣华有点干枯的头发掉落。
“啊啊啊。”看着掉落在脚边的头发,荣华痛心大喊,伸出双手接住飘零的秀发,样子无辜中还带着无助。
“好了,下次就不是头发了,而是你的脑袋。”凤月揪住她的脑子说道。
她是真的没空跟她周旋了,以前是看在她是南墨妹妹的份上她才处处容忍,现在她连南墨都恨上了,又怎么可能还忍着她?
“住手,都在干什么?”南墨大踏步的从外走进来。
所有人马上匍匐在地行礼:“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唯独凤月站了起来,挑衅的看着南墨:“教训贱人,皇上要一起么?”
凤月的称呼让底下跪着的人脸色变得五彩斑斓,有幸灾乐祸的,也有为她捏一把冷汗的,这个女人还真是敢说,就不怕南墨吗?
“凤月,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怎能这般口不遮拦的说话?以前谨慎小心的她去哪了?
还是她以为他不会惩罚她?
“荣华公主啊,一个吃着百姓俸禄,又不办实事的人,这也罢了,安心的当个蛀虫多好啊,偏生还不安分。”
“她以为她是公主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吗?今天是我,换了其她人,不活活被她折磨死?她有多高贵?皇家?天子?那干脆升天得了,还留在人间作甚?”
字字珠玑,铿将有力的话让在场的人全都鸦雀无声。
“我告诉你们,你们的江山是祖辈打来的,你们就在这享福,肆意挥霍,当外敌再次来临,看谁还能帮你们守着。”苏意不在,将帅已死,这南朝的江山还能牢固吗?
“别人在外累死累活的为你们卖命,她倒是好,在里面作死,弄死别人的女儿或者妻子,你说她不是贱人是什么?”凤月一脚朝她踹过去。
“啪,啪,啪。”拍好声自门外传来。
凤月扭头,帝熙不知何时到来,见她看过来,脸上带了宠溺的笑。
“阿熙。”凤月朝他跑过去,在他面前一秒变小女人:“怎么那么晚才来?”
“你不是要玩么?自然是让你玩够了。”帝熙帮她把散乱的头发整理下。
“皇上,公主,你们说要是三军知道你们这样对待苏意的徒弟,他们的副元帅,会不会对你们失望呢?”帝熙边梳理凤月的头发边散漫的问。
南墨和荣华齐齐色变,上次当众杀了苏意,三军的军心已经不稳,要不是及时采取措施,把重要的大将免职,三军造反都有可能。
“苏意哪里来的徒弟?”荣华尖声喊道。
他可以糊弄别人,别以为她好糊弄,苏意根本就没收过徒弟。
“是吗?这么说你对苏意很熟悉?”帝熙轻声问道,轻若鸿毛的语气偏偏给人一种千斤重的感觉。
阴森的瞳孔,幽黑如地狱,不时的闪过几缕光芒,如那飘荡的鬼火,让人不寒而栗。
荣华打了个冷颤,她可以对南墨无礼,敢在南墨面前大喊大叫,却从不敢在这个人面前放肆。因为他绝对不会惯着她。
这世间从未有让他害怕的,只有他想不想做的。
“我说她是苏意的徒弟她自然就是苏意的徒弟。”帝熙冷漠的说道,带着他一贯的强硬和嚣张。
“好了,阿熙,没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