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菜,萝卜,白粥,凤月的肚子一下子饿了。
“想吃?”看她饥渴的样子帝熙脸上带了点笑意。
明知故问。
“那先把这个喝了。”帝熙不知从哪变出来一碗药,黑稠稠的,散发着一股怪味。
凤月手指动了下:“我不喝可以吗?”
“你可以不吃饭吗?”帝熙把药放到她嘴边,意思很明显,不喝他会直接灌她。
凤月伤心:“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别人的相好都是温柔多金的,她这个是多金了,和温柔完全搭不上边啊。
“可以。”帝熙手一缩,碗就到了唇边。
在他喝下去的瞬间,凤月大喊:“我自己喝。”
苦,很苦,说不出来的苦,凤月的脸皱成一团,恨不得把刚才喝的全部吐出来。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东西?”药一次比一次苦,他是打算苦死她是吗?
“自然是好东西了。”他的药可不是人人都能喝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求之不得,她就知足吧。
“吃饭吧。”帝熙拿过桌上的粥。
这次不用他强迫,凤月迫不及待的夺过来自己喝了。
把嘴里的苦味冲散以后,凤月觉得舒服了很多,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居然能动了。
“阿熙,你果然是神医。”凤月感慨。
帝熙的医术绝对是杠杠的,就算排不了第一也肯定是前三。刚喝下药,她身上的痛楚已经消了一大半。
“再吃点?”帝熙没有去接凤月的话。
他再不敢自诩神医,因为他也没法根治她的伤。
“不想吃了。”凤月掀开被子要下床。
她要出去走走。
“你干嘛?”帝熙抓住她,脸色很不好看。
这女人还真是一点自觉都没有,一秒不看她就要弄出点事来。
对于他的紧张,凤月很是奇怪:“自然是走走啊。”
她现在没事了,刚刚吃完自然是要散散步的,不然累积起来脂肪她以后就会变成胖子了。
“给我躺着。”
“我不能出去吗?”凤月很是忧愁。
出点汗回来洗洗或许会舒服很多。
“不能。”帝熙冷硬的说道。
她也不看看自己的伤势,还想出去走走,简直是痴心妄想。
凤月不再出声,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只有帝熙翻动书页的声音。
“阿熙要不要休息一下。”凤月忽然又睁开了眼睛。
帝熙从书中抬起头,定定的看了她一会,放下了书。
他是怎么延伸到这一层的?
“月,听说你醒了,有……”门突然被人推开,蓝依依毫无预兆的跳进来,看到屋子里的情景以后长大了嘴。
凤月很果断的装死,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看着怀里当鸵鸟的某人,帝熙唇角弯起,笑意闪现,转瞬即逝,蓝依依还是快速的扑捉到了。
她呆呆的看着,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看够了吗?”帝熙开口,声音阴诡,宛如从地底深处吹出来的鬼风。
蓝依依清醒过来,忙不迭的点头。
“那就转身,往外走,关门。”帝熙一字一句的说道。
蓝依依机械的照着他的话做,直到出了门以后才醒悟过来。
天啊,好可怕。
月好可怜,这种时候还被人蹂躏。
“好了,她走了,睡吧。”帝熙轻轻的抚着凤月的后背。
凤月放松下来,不一会再次觉得困了,这一次她一直睡到了第二天。
就这样过了十天以后,凤月终于能下床了,期间蓝依依来过几次,每次帝熙都在,她不敢放肆。
今天帝熙出去了,难得没在,她早早的过来找凤月,美曰其名是怕她烦闷,特意来陪她。
凤月坐在秋千上看着前方,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呢?”蓝依依的手在她前面晃晃。自然是想帝都怎么样了,上次设阵的人是谁。
“我们现在在哪里?”凤月问道。
蓝依依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在哪里,这是个很偏远的地方,四周都是山,只有山脚下有几户人家。
“这不是在城里?”凤月挑眉。
难道不是在客栈里吗?
“自然不是的,爷说这里有助于你疗伤就把你带到这里来了。”蓝依依不知道帝熙的名字,只听到白束他们都称呼他为爷,就跟着他叫了。
她可不敢和凤月一样称呼他为阿熙。
居然是这样,凤月一时间没有说话。
“其实爷对你挺好的。”蓝依依羡慕,帝熙对凤月有多宝贝所有人都知道。
要是有人这么对她,她一定毫不犹豫的嫁给他。
凤月不置可否,帝熙是对她好,但是谁知道这能持续多久?南墨刚开始不是把她宠上天么?
结果呢?
“世上能对你好的人只有你自己。”不要过多的依赖别人,不然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
蓝依依想不到凤月会这样说,眼睛瞪圆:“难道你都不感动吗?”
她的心莫非是铁石做的?
“感动那又怎样?不感动又怎样?”爱情不是光靠感动的,而她,根本不需要爱情。
她需要的是个伙伴,可以并肩的伙伴。帝熙是很好的人选,仅此而已。
蓝依依无言以对,良久以后才挤出一句:“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凤月笑笑,并不作答,如果她经历过她所经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