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人保护着她就可以了。
凤月也不想他整日在身边溜达,就很大方的让他走了。没有了那压抑的气氛,她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
凤月躺在榻上,乌黑的发丝垂落,随风轻轻摇荡,青衣明眸,生生把周围的风景都比了下去。
耿永筠来到时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眼里再次出现惊艳,不得不承认,凤月安静时还是很温婉的,完全没有那身恐怖的煞气。
“谁?”白束抽出身上的剑。
被发现了,耿永筠轻飘飘的从树上飞落。看到是他,白束把剑收了回来。
“你怎来了?”凤月稍微偏头。
距离得近,耿永筠得以看清凤月那张病态的脸,微微凝神:“你越来越不像人了。”
“像仙女对不对?”凤月挤挤眼。
耿永筠:“……”
他能说她像鬼么?
“你来就是和我说这些的么?”那他可以滚了,滚得越远越好。
“自然是来看看你有没有事呢。”耿永筠眼里浮起担忧。
信他就上当了,他恐怕是来看看她有没有死吧,死了他和她之间的账就一笔勾销了。
“月不用这么聪明的。”凡事看得太清楚就没乐趣了,有时候糊涂点不是坏事。
“不是我聪明,是你表现得太明显。”
一句话,像刀一样直刺耿永筠的心窝。他摸摸自己的脸:“我真的表现得很明显吗?”
白束嘴角抽搐了下,默默的转过了身,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他这简直就是变相的承认了他希望凤月快点去死。
“本来不想麻烦你的,不过你既然来了,就帮我查查幕后的黑手好了。”本来她是想交给帝熙的,现在他来了,她就不用麻烦他了。
耿永筠:“……”
不带这样坑人的。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过先例,耿永筠知道自己拒绝没啥用,那不如看看热闹好了。
能让凤月吃亏的,不知是何方神圣,他要去膜拜下,最好学个两招。
“被人下了药。”凤月半真半假的说道。
下药?谁能给她下药?她那警惕性可不是一般的高。
“什么药?”耿永筠追问。
凤月磨牙:“一定要知道得这么清楚吗?”
他一定是故意的,绝对是的。
恼羞成怒了,看来那药不是一般的药啊,耿永筠脑子转得飞快,想都不想的说道:“不会是****吧?”
凤月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两下,他该庆幸,她现在没办法动手,不然一定会扁他一顿。
“看来我猜对了嘛,谁那么大胆,给你下那种药?你现在有没有事?最后谁救了你?”耿永筠一个问题接一个。
“够了。”凤月怒吼,他信不信,她不能动手也有办法收拾他?
见凤月有发飙的冲动,耿永筠很适时的闭嘴,这女人不是什么善类,逼急了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马上去给你查。”在凤月眼刀过来之前,耿永筠飞也似的走了。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凤月哀叹,丢人啊。想到这里,她眼里出现点恨意,他们最好祈祷不要那么快落到她手里。
不然她会让他们不得好死。
“四小姐,徐世子求见。”管家急匆匆的跑来。
帝熙特意交代过,徐尚远来的话告诉凤月一声,见不见就是她的事了。
“让他进来吧。”凤月有点意外,想不到他这么快就来了,她以为要过个两天呢。
徐尚远急匆匆的自外面进来,看到凤月无恙,他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月儿,你还好吧?”徐尚远蹲在她面前。
“阿远看我像不好吗?”除了手不能动之外,她一切都好。
徐尚远帮她把散落在脸上的青丝别到脑后:“我已经把张娴关起来了。”
“干她何事?”她绝对弄不出那样的药,他抓她也无济于事。
她还不知道嘛,徐尚远眼里波澜微起,如柳条荡着湖水,涟漪方生:“那鸡汤是她给我的。”
“阿远还学会了借花献佛嘛。”凤月似笑非笑的睨着他。
徐尚远脸上一红,一时间不敢面对她的目光:“不,不是那样的,我,我只是……”
“我知道,你不用刻意解释。”凤月打断他。
她其实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他不用太在意。
“月儿觉得幕后之人是谁?”徐尚远云淡风轻的问。
“阿远觉得是公孙御还是慕容溢呢?还是两者皆有呢?”凤月讥笑,那两人还真是不自量力。
她要是他们的话就离得远远的,等手中有足够的力量以后再回来。否则只是以卵击石!
“比较像公孙御的做法。”慕容溢没有这般狡诈。
“那阿远觉得他们会藏在哪?”躲了那么久,是不是该试着把他们给揪出来?
徐尚远眼里闪过暗光:“月儿的意思是?”
“祖宅,总是让人难以忘怀的,公孙府只是被封了,府邸可是还在,阿远觉得,要是你的话,你回帝都会不到那里面去吗?”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若是她的话,她就躲到里面去。
谁能想到呢?
“没错。”靡丽的嗓音自凤月身后传来,不是帝熙是谁?
不知他听了多久,凤月也不在意,这里是帝府,她必须习惯他会随时冒出来。
帝熙走过去,抱起凤月,让她靠在他的身上,大手占有性的搂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