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月想说凌宣的事情,每次开口都会被徐尚远打断,无奈之下,她只能闭嘴。
躺了一天,她的烧终于退了,凤月觉得浑身无力,精神还不太好,但是她知道,不能拖了,凌宣不见了的话他的手下肯定很快找上门。
这不,士兵来报:“元帅,一位自称泊国将军的人求见。”
“不见。”徐尚远快凤月一步说道。
“就说本帅不舒服,今天不见客,让他过几天再来吧。”凤月本想答应的,接收到徐尚远警告的眼神生生的变了主意。
“是。”士兵退了下去。
“把药喝了,再休息一天我就允许你说话。”徐尚远自一旁拿过药。
凤月有点后悔了,就不该让他来,简直就是来限制她的活动的。
再休息了一天,凤月觉得身体好了很多,徐尚远也说话算话,除了不能下床以外允许她说话了。
“凌宣怎么处置阿远有什么想法呢?”一开口,永远都是正事。
徐尚远削着苹果:“月儿现在不是在和凌宣谈着协议吗?既然对方迟迟不肯签,何不趁此机会拿下?”
他的命都在她手里,不怕他不就范。
“我也那样想,但是泊国那边怎么交代?”太子不见了,他们肯定会问她要个说法的。
“那天那么多人看到月儿晕过去了,太子殿下有手有脚,身份尊贵,要去哪里的话你还能拦着不成?”她病了,凌宣出去走走,被歹徒挟持了,这出了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阿远真聪明。”凤月夸奖。
徐尚远无奈,这些东西还是她教给他的呢,恐怕她此刻脑子不太好用才没想到。
“来,吃个果。”徐尚远把苹果递给她。
凤月不客气的接过:“我什么时候可以去审凌宣?”
明明她才是大元帅,为何要听别人的话呢?
“等你能起床自然可以就可以去了。”徐尚远擦拭着手中的刀,头都不抬。
“阿远。”凤月有点不满,他应该知道此事拖不了的。
徐尚远转过身子:“协议你不是弄好了么?要不你交给我,我让凌宣签字,总不能让他赖了去。”
军医说她本来就生着病,居然去吃禁药,导致心脉受损,若不好好调理,以后恐怕会危及性命。
她不知道他听到这些话有多么的害怕,害怕有一日她真的会离他而去。
“好吧。”凤月点点头,把协议交给他。
徐尚远的到来让凤月人好了很多,她好像开始放下帝熙的事情,脸上常常挂着笑容。
唯有徐尚远知道,其实她并不开心。
他却不拆穿,他知道,让她忘了帝熙是不可能的,现在她都没放弃寻找他,说明她不会轻易放手。
或许他喜欢的就是她这份执着。
帝熙躺在床上,面容沉冷,自那天受伤以后,他比之前更冷漠,更难接近。
“公子,喝药了。”宋静端着药进来。
帝熙沉默的接过,一饮而尽。
“公子,我知道你挂念你的心上人,不过你还是先养好身子吧,你这个样子她要是看到了肯定会难过的。”宋静劝道。
是啊,月儿要是看到了肯定会难过的,纵然她不说他也知道。
“我知道。”帝熙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是伤口裂开以后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宋静愣了下才说道:“你知道就好,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日子又恢复到以前,帝熙的药向来好用,没多久,他又可以下床了。
“公子,我今天要去集市,除了打听消息以外还有别的事吗?”宋静背着药喽站在帝熙面前,仰起头。
“没有。”帝熙恩赐她两个字。
“那我走了。”宋静转身。
看着她的背影,帝熙眼里浮现涟漪,宋静这人不错,这么久以来也没露出别的心思,既然她救了他,不如他帮她一下吧。
诚如凤月说的,帝熙外表冷,内心热,他不善言辞,很多事情都是默默的做。
宋静既然救了他,他自然不会亏待,这份天大的人情总是要还的。
只要她不伤害凤月,他可以纵容她任何事。
唯独凤月,她不能触碰。
宋静在傍晚的时候就回来了,远远的看到帝熙站在门口,如她出门时一样站在门口,她快步的走过去,神色责怪:“身子还没好,怎么站在这吹风?”
“觉得你这时约莫回来了而已。”帝熙语气依旧冷漠。
“你这是在等我?”宋静脸上有点不可思议。
这样的事情不像是他会做的啊,他一直都是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何曾这般温情过?
帝熙不再看他,转身就走。
宋静拦住他:“哎,你不听听我带回来的消息吗?”
帝熙眉梢微微的扬起,仿佛在静待下文。
“凤元帅打算班师回朝,她让泊国赔了一百万两,割了三座城池,俯首称臣,以后年年纳贡,嘿嘿。”宋静脸上满是佩服:“女子做到她那个份上,值了。”
“有什么呢?还不如你呢。”帝熙难的的说了句。
不在其中不知其苦,凤月很不容易。
“什么不如我,她多风光,天下男儿谁不仰慕?我?谁知道世间还有这么一个我。”她爹娘恐怕都以为她死了吧?
“人前有多风光,人后就流了多少血。”哪有无缘无故的风光?凤月的一切都是用她的血换来的。
“那也是,战场十分凶险,不过这也说明凤元帅的厉害啊,她把方国打败,击退泊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