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强立刻改口,“泡什么方便面?哥们儿给你带猪肉豆角馅儿的热包子。”
“兄弟,够意思,我等你的包子。”
孙强收起手机,把超大食盒递给姜鹤。
姜鹤没接,直接往他手里的食盒里放进去五个大包子,“够吗?”
孙强迟疑地问,“还有吗?”他还想吃俩。养老院的厨子手艺挺好,就是总做清淡食物,说是老年人不能吃油腻的。他馋肉,又不能搞特殊,全靠大师给的零食和肉干解馋。
姜鹤又给他三个,顿了顿,又给加了一个。
“够了,够了。”孙强喜笑颜开地把食盒盖好,从座位底下掏出一个塑料袋套上。食盒揣进军大衣里,弄的鼓鼓囊囊的一拢,拎上大小两个保温壶下车。他从车头绕过去,坐进箱货的驾驶室,发动车子开走了。
目送他离开,姜鹤摘掉帽子、手套,脱掉外套收起来,这才挪到驾驶位上,脚踩油门缓缓把车开了出去。
凌晨四点零三分出发,姜鹤路途只停了一次。启动阵法,蔬菜装车,再吃了三个热包子、喝了几口水,继续赶路。上午十点左右,姜鹤终于到了因她形成的草原小集的场地。
现场的小摊子货都不多。姜鹤的车一到,人们聚集了过来。
因为是独自来的,而且时间也不早了,姜鹤忙起来没顾上吃午饭。
她把入冬前从村民手中买的干菜、地瓜、土豆、大白菜和大萝卜带了部分出来卖,但主要卖的还是新鲜蔬菜。草莓相对贵,牧民买的少,所以车上带的很少。
她在交易过程中向牧民们传递一个消息,春节后正月初还有一次大降温,大家需要提前做好抵御极寒的准备。
还要降温?多数人大惊失色地问她哪里来的消息。
“不能说。我下次来就是正月十五,中间想过来也做不到。”姜鹤只能做到这一步。这已经是在泄露天机了,多少都会受天罚。只希望上天看在她不为恶的份儿上,能够手下留情。
“已经够冷了,肯定不能再冷了。”有人这样安慰自己。
人总会心存侥幸,这很正常。如果不是迈入修士行列,可以模糊感应到一些未来会发生的极端事件,姜鹤也不信。
有些时候,无知也是一种福气。姜鹤昨晚感应到第二次极寒侵袭即将到来,损失比上次的极寒侵袭还要严重,心情一直很沉重,严重失眠。
睡不着,所以她爬起来去了灶房。发面,剁猪肉馅儿、焯豆角剁馅儿、泡香菇剁馅儿,剁白菜馅儿……
她连夜蒸了两锅四屉豆角猪肉馅儿和猪肉白菜馅儿的大包子。还和面包了很多的猪肉香菇馅儿的馄饨。馄饨包好一屉,她就端出去放在雪地里冻一屉。
馄饨包累了,她就洗洗切切地准备食材,开始炒菜。有素菜、有肉菜,反应过来的时候桌上已经多了六盘炒菜,锅里还有一样炒菜等待出锅。
她这么折腾,阿雪被食物的香气吸引,醒了。阿雪精神抖擞地站起来,四只小奶狗跟着就醒了,往灶房跑。在各自的小天地睡觉的山精和小白立马跑出来跟上了。
凌晨两点,他们围着桌子吃了一顿丰盛的饭,也说不清这顿饭是夜宵还是早饭。
吃过饭,山精和小白主动请缨洗碗打扫卫生,姜鹤就坐下来继续擀面皮、包馄饨。面皮包完的时候,馅儿还剩一点,时间也已经三点。她把收尾工作交给山精和小白,换了身衣服就下山了。
总之,她表面看不出来,心里却很难受。
到了下午两点,人走差不多了,小摊主开始收拾东西,姜鹤这边的货也卖的七七八八。
其中一个卖奶食品的小摊主是叔侄俩。叔叔在收拾摊子,侄子走过来跟姜鹤搭话。“正月十五你一定会来吗?”
“会。”姜鹤正埋头整理卖剩的货底子。
“临时有事出不来怎么办?”
“不会。我一定会来。”
“我们有卖剩的奶皮子、炒米、酥油和牛肉干,能跟你换点东西吗?”
“可以。你们想换什么?”
叔侄俩用摊子上余下的货,跟姜鹤换了好些干菜、蔬菜和生活用品,尤其是防冻、防干裂的几块一盒的维e霜、皲裂灵等冬季日常用品换的最多。
场地的主人牵上马,正准备骑马出去把牧群归拢回来。
“大叔。”跳下车的姜鹤喊住他,“我这儿有三十多捆新鲜青草,要吗?”
“新鲜青草?”大叔牵马走近。
“对。蔬菜大棚的边边角角长的,非常新鲜,可以铡碎了和其它草料拌一起喂牛马。我也不图用它挣钱,大叔要的话,两块一捆拿走。”
大叔很感兴趣地问,“多大捆?”
姜鹤把关住的车斗再次打开,掀开篷布一角钻进去,立刻丢出来一大捆青草。
大叔本来想讲价的,可看到一捆打的这么大,不好意思开那个口,“你这一捆有二三十斤了。有打药吗?”毕竟是大棚里长的,给蔬菜打药的时候多少会受波及。
姜鹤,“没有。菜都没打农药,草上更不会打。要吗?”
不等大叔开口,大叔的马绷紧缰绳,脖子勒的很厉害,却拼命伸头张嘴咬捆草吃。
没来得及离开的几家人的牛马也往这边凑了过来。
姜鹤掀开伪装用的草帘、大被子等,从下边扒拉出三十九捆青草,一捆一捆地丢下车去。
在场的五家人你两捆、我十捆地分干净了。
大叔没花钱,用羊皮垫子和牛皮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