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厌恶的皱了皱眉,并不答话,而是望向一旁站在高处的吴双,见吴双气定神闲,当下也收起了心里的那一丝担忧。
李大耳也不恼,咧着嘴继续喊道,“岛上的人听着,将这大美人用小船送过来,就放过你们,否则,今天老子就烧了这岛,一个不留。”
大耳盗也是奸诈,知道自己上岸后打不过管亥等人,将船远远的停着,让村民把张宁送过去。
吴双见大耳盗嚣张至此,眼中寒意一闪,右手向远处一挥,远处树林中便有了回应,负责接应的人用力一扯,几根从湖里延伸出的绳索被拉动。
树林中人回了一个手势,吴双点点头,大喝一声,
“管将军何在,诛杀此贼!”
话音刚落,远处礁石后面转出十几条渔船,管亥一马当先站在船头,手握巨型开山刀,声如洪钟,“大耳盗,你管爷爷来也,今日不削了你一双大耳,难消我胸中恶气。”
李大耳闻声望去,见了凶神恶煞的管亥也是心中一阵发寒。这疤脸汉子骁勇异常,前次他们本来打算上岸强抢,就是被这疤脸汉子带人给击退了,光他一人就杀了三四个,自己的弟兄在他手底下竟无一合之将。
不得已李大耳只好依靠水战的优势威胁岛上众人,这几天他等着抱美人可是等得心如蚁噬。七日之期一到,便早早的赶来了,不想又被这疤脸汉子搅黄了。
李大耳气急,不怒反笑,指着码头众人叫道,“桀桀桀~很好,你们成功惹怒了老子,老子定要把这座岛烧光,以泄心头之恨。你们等着。”
说罢,一挥手,“弟兄们,往后撤,到湖面上好好遛遛他们,然后,”李大耳手掌下切,“一个不留。”
船帆升起,大桨摇动,河盗的斗舰缓缓的向后退去。
“大耳盗动了,大耳盗动了,他们要逃走了,他们还能动。”
“唉,大耳盗又要逃走了,我们要遭殃了。”
“那个灾星呢?在哪里?这个骗子,我们被他害了。”
“快,快把这女人送过去,不然大耳盗真的要纵火烧岛啦。”
围观的众人见大耳盗的船并没有被限制行动,只当是吴双的计划失败,或者他根本就是信口开河胡诌的,一时间骚乱一起,各种哀嚎,抱怨之声不绝于耳。
“住口!”
吴双从高处走下来,迎着众人走去,怒喝道,“除了抱怨,除了拿别人的性命换自己苟活,你们还会什么,管将军他们还在冲锋,你们就先自乱阵脚,有什么好怕的,区区几十个河盗,我说让他们停下,他们就走不了。”
吴双边说着,边抬手一指,众人被吴双骂得鸦雀无声,顺着吴双手势看去,果然,两艘准备撤退的斗舰速度刚刚起来,便如中了魔法般速度慢了下来,其中一艘还失去控制一般原地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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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给老子用力摇!”李大耳见船突然减速,气急败坏的从甲板跑到底舱,冲着摇动船桨的船员吼道。
“大,大哥,摇不动了,桨被卡住了。”一个手下跑过来惊慌失措的叫道。
李大耳走进一看,顿时心里一阵凉意,只见两排船桨上,都缠满了破烂渔网,丝线,布条之类的东西,这些烂网随着船桨的摇动卡进了机括之中,越卡越紧,直到完全动不了。
李大耳一屁股坐在舱中,“妈的,中计了。”
这些渔网,丝线自然就是吴双从岛上收集而来的那些。
吴双观察了地形,以他的海军知识算到大耳盗必然经过在这片水域,所有的渔网都被连成大片,用石头系住沉入这片水域湖底,渔网上方绑着葫芦,浮木等有浮力的东西。
连接石头的地方装有机关,用绳索连着直达岸边,只要在岸上扯动绳索触动机关,便会割断连接石头与渔网的绳索,渔网在葫芦和浮木的浮力牵扯下便会浮出水面,只要大耳盗的斗舰经过,必然要被缠在船桨之上。
吴双可是收集了如小山般的一堆破渔网布条,封锁了大耳盗的所有退路。
管亥在船头,看见两艘河盗的斗舰慢慢的停了下来,眼中精光一凝,“哈哈哈哈,弟兄们,取飞爪,与我登船杀贼。”
船上都是精壮的汉子,见河盗插翅难逃,嘶吼着,卯足了劲划动船桨,十几艘渔船飞快的向河盗的斗舰靠近。
舱底的李大耳听到这喊声,也是心一横,“弟兄们,抄家伙,杀了这群男人,岛上的女人弟兄们随意挑选。”
“吼吼吼!杀!杀!杀!”河盗们一听女人随意挑选,也是胆子一壮,像一群亡命之徒举着武器冲向甲板。
眨眼的功夫,十几艘渔船已经冲到了河盗斗舰近前,甲板上的河盗慌乱中弓箭乱射,倒也射伤了好几个人,管亥大吼一声,
“取飞爪来。”
立刻有心腹递上了飞爪,管亥握着飞爪一端连着的绳索,手臂一阵抖动,飞爪在手中转得呼呼作响,右手往前一送,飞爪闪电般飞向斗舰船舷,正好勾住船舷的一处凸起,管亥双脚一蹬,右手一扯,人已经跳起,飞一般朝着斗舰甲板蹿去。
“斩断绳索!”来不及过来的李大耳见此,厉声喊道。
靠近船舷的一个河盗赶紧扬起刀朝那紧绷的绳索砍去,说时迟那时快,河盗手中刀刚刚扬起,管亥身体已经靠近斗舰船身,双腿向上一蹬,人已经向上飞起,身体超过了斗舰甲板,手中开山刀向下一甩。
河盗扬起的刀终究没能砍下,手臂便无力的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