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营的将士自从见到村外被屠杀的村民起,就憋了一肚子火,方才埋伏的时候,又见匈奴人将大汉百姓视作猪狗般关押起来,都恨不得手刃匈奴,听到吴双发令,顿时如火山爆发,冲进营寨朝着匈奴人杀去。
留守簇的匈奴士兵足有一千多人,在刘豹的统领下,肆意的享受着抢劫来的食物,美酒和女人,对外面的防备倒是极为松懈,毕竟他们所在的地方可是在白波军势力腹地,根本想不到会有这么一支军队偷袭进来。
匈奴人全民皆兵,从就习惯了厮杀,见无双军突然冲进来,虽然猝不及防被杀了许多人,其余人却立刻抽出武器,嗷嗷地叫着,挥舞着马刀朝无双军杀来。
匈奴人个个人高马大身强体壮,战斗厮杀都是凭个人勇武,可惜,这次他们对阵的,是吴双手下最精锐的两千人。
无双营士兵经历了数次战斗,早已经把军队格杀术练得纯熟,在这种混战中,军队格杀术的威力立刻就显现出来。
无双营士兵皆以三人五人为一组,组员都是战场上可以放心交出后背的兄弟,每个队伍中都有主攻手,主防手以及辅助,并且根据不同的形势可以随时转换,两千人组成几百个队冲入匈奴人群中,盾挡枪刺刀劈,一招一式都是致命杀眨
一个身材魁梧的匈奴士兵手持弯刀,一刀横斩过来,无双军这边早有盾牌手持盾格挡,嘭的一声,三饶阵型被魁梧匈奴人一刀震散。
然而三人却是毫无惧色,见匈奴士兵又是一刀横斩,三人却不在硬挡,而是极有默契的身子一矮,躲过匈奴士兵的刀锋。
长枪手身子一矮的同时,一杆枪刁钻的斜刺而出,却是直刺匈奴士兵的脚背,匈奴士兵脚背被刺中,站立不稳,一个趔趄放松了防御,这边三人组的持刀士兵早已经横刀在手,一个就地打滚滚到匈奴士兵脚下,刀刃一番,匈奴士兵双腿血花四溅,从膝弯处被齐齐斩了一道口子。
匈奴士兵再也站立不住,身体向后倒去,还未沾地,一杆银枪已经直刺胸口,将匈奴士兵扎了个透心凉,死得不能再死了。
三人队再也没有望一眼地上的匈奴士兵,快速重新集结,组成原来的阵型,继续厮杀。
类似的一幕在场中不断上演,眼看着,场中的匈奴士兵一个一个倒下,而且一旦倒下,便再无动静,连哀嚎声都少有,军队格杀术,要的就是一击致命。
刘豹原本以为自己一千多士兵,对付突然来袭的两千汉军并无压力,也是战斗持续了才一刻钟,刘豹就觉得不对劲了,自己的手下伤亡得也太快了。一瞬间场上局势就从略微劣势变成绝对劣势。
然而刘豹此时却没有时间多想,因为跟他对战的,是甘宁。
甘宁面色冷漠,并不像其他士兵一样一边战斗一边喊,甘宁紧闭双唇,不出一声,手中的双戟却是透着刺骨的杀意,每一招都往刘豹要害上招呼。刘豹虽然个头还要比甘宁高出许多,却被甘宁压制得狼狈招架,时不时还得就地打滚来躲避攻击。
刘豹的亲卫见他性命岌岌可危,不要命的冲上来围杀甘宁,却被甘宁一侧的吴双一把开山刀拦住,几个回合便斩杀在地。
刘豹见此,再无战意,大吼一声,一刀逼退甘宁,转身拔腿就跑。
甘宁也不追,而是伸手向后一招,早有亲卫会意,将甘宁的大铁弓递了上来,甘宁张弓搭箭,一箭射出,直追刘豹心窝,刘豹也是射箭好手,只听到弓弦声,身体便已向旁边一滚,箭矢擦着刘豹的胳膊偏了出去,将刘豹胳膊擦出一道血痕。
这边甘宁一箭射出,另一箭已经蓄势待发,连珠箭法,也是甘宁的拿手活。
这一箭刘豹却没法再躲,地上的刘豹也是心一横,躺在地上抬起双臂一挡,箭矢“噗”的一声,深深的扎进刘豹胳膊,但总算是被他捡回一条命。
其余匈奴士兵见主帅刘豹受伤逃命了,顿时也亡命奔逃,而战场之上,转身逃命的那一瞬间,才是最危险的。无双军见机发力,又是上百个匈奴士兵倒地。
甘宁正欲率军追杀上去,一旁的吴双却是一抬开山刀,止住了众人,
“穷寇莫追,不能真的把他们杀光,不然谁去洛阳报信去。”
一场大战下来,吴双军有心算无心,杀了匈奴士兵一千多人,只剩刘豹带着几十个残兵逃走了。
吴双等人回到关押百姓的栅栏前,一刀将栅栏斩开,“诸位,我乃鄱阳县令吴双,奉子之命前来解救各位,你们自由了。”
众百姓方才战战兢兢地在栅栏中目睹了这一场厮杀,此时终于确认是大汉的军队获胜了,不由得放声痛哭起来,朝着南面跪拜道,“谢陛下救命之恩,谢吴县令救命之恩。”
栅栏外被甘宁两箭救下的年轻女子也走了过来,朝着吴双盈盈一拜道,“民女谢将军救命之恩。”
吴双低头看着这个女子,见她举止优雅,声音温婉,虽然头发散乱面有污垢,却仍看得出端庄秀美的五官,不由问道,“不必言谢,驱除匈奴保卫百姓本就是我等本分,姑娘是什么人,为何被掳至此?”
女子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民女蔡琰,在老家遭遇匈奴进犯,被掳掠至此,若非将军相救,怕是。。。”女子道这,便不敢往下想了。
吴双听到这个名字,却是不由得一激灵,这个名字,好熟悉,“蔡琰?姑娘可是蔡邕蔡伯喈之女?”
女子闻言,脸上难得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