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宏吃下了沆瀣一气丹,就感觉一股火热入喉,尔后一股气流在体内流窜,不一会像是和体内另一股气流合到一处,这两股气流还真是沆瀣一气,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感觉一股酒劲上脑,两只眼睛直打转儿,瞬间天旋地转,头沉似铁,脚下像是踩上了水中浮萍,软绵绵轻飘飘,这等酒劲儿比他方才喝下的二斤酒要强上许多!
“呵呵!好酒啊,好酒!这酒真的够劲儿!”道宏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倒在地,嘴里叫道:“怎么这么热啊?好热!好热!”说着在地上打起滚儿来,而且边打滚儿边撕扯身上的衣服,旁边弟子忙上去拦,怎奈他发起酒疯,力气大得出奇,身上的衣服被他登时撕烂,就见他浑身通红!七窍都往外冒热气!
嘴里更是胡言乱语,旁边搀扶他的正是他的好兄弟道芃,就见道宏指着他道:“真好看,真好看,还记得……,呃!咱俩,咱俩一起……,一起偷看道盈洗澡不?真是玲珑玉质,凹凸有致……”,那道芃登时闹了个大红脸,上手捏着他的嘴道:“道宏,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跟你偷看过道盈洗澡?”
那道宏打了个酒嗝后道:“你还不……,还不承认?不是还有道……,道……,道旭在?让他说说……”
“快把他拖下去,好好醒醒酒!”玉信捂着嘴,真不知道这小子一会儿还会说出什么“秘密”来,还是赶紧让他下去,大庭广众下出丑,丢的可是他们执法监的脸面!
那道宏还在胡言乱语,几个弟子赶紧把他拖了下去,这小子打着滚不走,嘴里连叫“我还有话说……”,无奈几个弟子只好一掌将他击昏,这才抬了下去!
“这沆瀣一气丹居然有此奇效?不知道如果用于审问要犯,是否也有奇用?”玉信突然问凌锋道。
凌锋倒没想过这一节,想了想后道:“应该有异曲同工之妙,上师可以试一试!”
这边道荪心知不好,方才那道宏吃了沆瀣一气丹的样子,他亲眼所见!自己若是吃下去,恐怕不知道嘴里还会胡说出什么来!索性跪倒在堂前道:“弟子承认,的确是偷过酒!是我冤枉了羽风师侄!道荪认错!还请监察从轻发落!”
玉信见道荪认错,瞥了一眼道瑜,那道瑜也是人精,急忙上前跪倒道:“监察明鉴,道瑜有失察之罪,愿受责罚!”
“唉!罢了罢了,不过是几个新弟子一时开心,犯了点小错,道瑜纶事纵有对道荪失察之罪,但你办事认真,更是掌管星海阁事务,若是制了你的罪,如何教这些新晋弟子信服?依本监察看,为了不影响星海阁新晋弟子的士气,这事咱们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刘思桃作为新晋弟子,在自律阁犯下忘情之过,就罚你抄诵门规十遍!”他这样判决,对两边都没怎么得罪!
不过眼睛却一瞄那跪在地上的道荪道:“不过本监察不能言而无信,既然说了要请道荪从事喝酒,就要说道做到!来人呀!把道荪从事送去法事堂,就说本监察请他尝尝咱们执法监的石榴茶!”
可怜这道荪到头来,却成了这场事件的“替死鬼”,虽不至死,但这执法监十六套刑罚下来,真是不死也要掉层皮!
登时有几个弟子将道荪提起,押出堂外!
这玉信不愧铁面无私,说起用刑之事,当真是没有半点私情!
道瑜何等样人,虽然没有猜到凌锋和凌亦雪的来历,但这小子如此年轻,就能够炼制六品丹药,这等能力,将来在长生派定然如日中天,这刘思桃既然是她的妹妹,还是不要再招惹为是。
接着道瑜退下,那玉信步下堂来,对凌锋道:“你可知道,你今日此举,当真是为我们执法监解决了几百年来的最大难题!以后怕这青阳峰偷酒的弟子,再不敢仗着有化云丹猖狂!只是能不能劳烦小兄弟,为我们执法监多炼制些沆瀣一气丹,所有的药材还有开支费用,由我们执法监负责!”
凌锋摆了摆手道:“监察上师折煞弟子了,这点药材对于弟子来说,还不算什么,这沆瀣一气丹炼制不是很难!我便帮您炼制一百枚,那药方我一并奉送,以后若是不够用了,可以找器物司炼制!”
玉信听罢点了点头道:“那你这瓶中的两枚,便送与我罢,我有个要犯最硬得狠,正好试试这沆瀣一气丹是否管用!”
凌锋自然答应,可是还没等将玉瓶递给玉信监察,却见一直坐在地上酣睡的玉谨,竟然猛地爬起,一把将那玉瓶抢入手中,二话不说,直接将那玉瓶里的两枚丹丸全都灌进了嘴里!
二人谁都没想到,这玉谨会突然出**药,而且出手迅速,谁都没来得及防备,倒让他从二人手中将玉瓶抢了去。等二人反应过来时,那玉谨早将药丸吞入腹中!
“上……,师傅,您可不能一次吃两粒啊!”凌锋急忙上前,可是玉谨已经将两粒沆瀣一气丹吞服,想要阻止却也晚了,凌锋此时也慌了神,要知道,这沆瀣一气丹药力凶猛,方才只是吃了一粒,那道宏便酒劲上涌,发了失心疯!若是两粒同时作用的话,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求老天保佑,玉谨上师没有喝酒,否则的话,怕会要闹出人命来。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