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图赖怒抡手中狼牙棒,暴起的青筋彰显着他的兴奋,这富含力量的重砸,不断向刘渠招呼。
“这狗日的,真他娘的劲大!”
刘渠心中怒骂着,可手上的抵抗却从未消失,相反变得更为紧促。
自诩有几分勇力。
但刘渠怎也没想到,这对面的建奴竟如此凶悍,以至于他已有力竭之势,这在搏杀中实属大忌!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刘渠恐不是图赖的对手。
观察着左右局势,把控着身边将士的变化,赵宗武渐渐明白了对面建奴为什么这么做。
士气是能够影响的。
若刘渠死在这,纵使不能影响全体将士的士气,但由其带来的军队必然士气大变。
连带着,若左右传递开,那必然是一场不可控的大事!
刘渠不能死!
赵宗武眉头紧皱着,从身旁一将领手中夺过那铁枪,不顾其反应,又对祁秉忠提醒道:“祁总兵,切记一定要注意对面建奴变动,尤其要小心建奴可能发动的突袭。
这建奴绝对不会来玩‘礼仪之战’!
刘渠绝对不能败,败了,对我军士气将会是沉重打击!”
也不等祁秉忠反应,说完这提醒之言,赵宗武是将铁枪斜握背后,迈着坚定的步伐便朝寨门走去。
祁秉忠眼神中投出钦佩、锐意的神情。
为将者,最忌讳逞勇武之事。
但就从当前战局来看,这辽河大营的总体部署还轮不到他指手,那他只能力所能及的做出改变。
虽说和刘渠有几分不对付,但在这种激烈局势之下,还真不是小肚鸡肠计较这些的时候。
再者说,这也非他赵宗武的性格!
寨门处。
赵宗武是身披锁甲,手握长枪,雁翎刀悬挂马鞍处,双腿紧夹马腹,胸膛处流露着说不出的亢奋。
战场斗将,这还是他第一次去做!
虽危险,但他并不后悔!
其后,叶超领着百余名精锐家丁骑兵戒备,此为祁秉忠麾下绝对精锐!
“开寨门!哈……!”
伴随着这声暴喝,本紧闭的寨门被打开,赵宗武控马奔行,身后骑士紧随其后!
局势此时已蹦到蕴势之处!
“铛……!”
图赖怒挥着手中狼牙棒,那万钧之势让本就出现力竭迹象的刘渠,再也抵御不住了!
刘渠双手紧握长刀,横截,咬牙切齿的抵御着,心中暗暗苦笑。
“娘的,这次算是栽了!”
他没想到这建奴竟悍勇如此!
就当刘渠认为自己会死的很惨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这不由让他心头多了几分警惕。
“开……!”
赵宗武虎目怒睁,剑眉倒张,暴喝一句!
那顺着右手传递出的力道,经由枪杆传递,携万钧之力,角度刁钻的便重磕狼牙棒首。
专注于搏杀的图赖,并未来得及察觉到对面明将奔杀而至,本匀称的力道就这般被突如其来的巨力泄掉!
这般抖动下,本坐于马背上的刘渠顺势倒在地上!
“哈!”
重磕马腹,赵宗武是控马上前,双腿紧夹马腹,挺立而起,双手控着铁枪便重劈而去!
图赖见状,强收心中震惊,下意识挥出狼牙棒,可这般紧促之下,又怎能抵抗的住?
…
…
皇太极皱着眉头,见本稳赢的战局被破坏,不由骂道:“该死!那冲出的明将是谁?”
愤怒之余,喝道:“察哈尼,同图赖一起杀了那明将!”
既然你明军不守规矩在前,那就别怪我心狠了,而随着皇太极的怒喝,从建奴阵中便又奔出一魁梧大汉!
…
…
努尔哈赤皱着眉头确认道:“杜度,你确定先前去截击你的那明军将领,便是此人?”
杜度神情中满是战意,重重的点头道:“确定!就是此人!”
本不想调动军队进攻的努尔哈赤动了,在巴牙喇亲军的簇拥下,朝皇太极所处奔去!
…
…
在后戒备的刘渠所部家丁涌上来,将自家将军围住,并顺势带离时,刘渠那无法遮掩的怒火让人不敢直视!
这并非是对赵宗武的怒火,更多的是对自己,对图赖的怒火!
因为这样活着,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
…
局势因为赵宗武的介入,发生了本质改变,而此刻赵宗武已被图赖、察哈尼左右夹击!
图赖在建奴中是少有的神力者,可在赵宗武面前却完全不在一等量上!
赵宗武早已进入一种奇异的状态。
在他的视线之内,仅有图赖、察哈尼二人,而在正常的速度中,在赵宗武视野内,二人进攻却好似放慢了十倍不止!
每一击皆蕴含巨力!
在这说话间,十余招早已奔出,而杀的双眸赤红的赵宗武此刻暴起!
“开!”
那铁枪蕴含赵宗武所灌巨力,呼啸而去,冲持刀奔杀的察哈尼戳去,速度之快,一时让察哈尼未曾察觉。
虽本能下持刀抵御,但那巨力轻松将其磕飞,那枪尖顺势便贯入察哈尼咽喉处!
一招!
察哈尼,卒!
“五哥!”
图赖赤红着双眸,额头处青筋暴起,怒吼着,而在这同时,赵宗武顺势将察哈尼挑飞!
接着,赵宗武再次发动冲击!
以横扫千军之势挥舞手中铁枪,战马朝疯魔的图赖奔去,那小山一般的图赖充斥着煞气杀来!
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