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和亲密、重视的人之间有了矛盾,还是面对面解释的好,隔空对话反而会多些没必要的误会,生出间隙。
就比如吴建国与胡必。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清东明子口水都说干了的努力下,胡必这老顽固半推半就答应了和吴建国心平气和围坐同一张桌,解开误会
为了谈话顺利进行,清东明子吐了口水在手心,不顾吴建国抗拒抹在了他眼睛上。
就这样,有了神人的口水,吴建国有幸得以一见死鬼是什么样子,而且还是胡必死老鬼的样子。
时隔多日,再次见面,已是生死之别。
俩老伙计望着对方,一阴一阳,相视无言。
人生戏剧,我们走的这条阳光小道,一路绚烂开花,一路孤独凋零。
胡必仍旧顽固不化,怒盯着吴建国一双眼满满现出红色。
倒是吴建国,这人敦厚,任凭先前多气,这会,看见了胡必就生不起气了。
“说说吧,你想怎样?”
吴建国率先打破尴尬局面。
没有立即回应,胡必盯着吴建国恨恨磨牙,见此,遂恨铁不成钢打了一下他的头,“瞪个屁,不说话干瞪眼,你能瞪死他?”
刚开场便被遂杀了威风,胡必愤然,但不敢怎样,只得面无表情对吴建国说,“我要你死……”
“你能死吗?”
得,这还有什么好谈的,吴建国哑然失笑,对清东明子摊手,“大师,这还有什么好谈的。劳烦你来一趟了,三万块酬金给你,你就让胡必弄死我吧。”
说着,他站起身走向卧室,又回到客厅各处扒拉,找出了私藏的三万块钱塞到清东明子怀里。
手忙脚乱抱住三叠钞票,清东明子悻然,“这怎么好意思,”嘴上客气是说着,可他抱紧了钱。
就讨厌清东明子贪财恶习。
见此,遂一眨眼出现在清东明子身后,撩开风衣的衣摆就狠踹了他一脚,“贪那么多钱,你是闲棺材板睡着硬了,死后拿来垫吗?”
于是,唯一的普通人吴建国目瞪口呆望着清东明子平白无故离地重重撞到了墙上,然后哀嚎着从墙上滑落,摔倒在地。
回味遂这一脚,熟悉的力道,与那熟悉抬脚踹到屁股上的角度……
“感情那天无间道踹我的是你!!”
“老子出无间道这么多天了,你说的是哪天?”
遂这母鬼,你瞧她有时候半天不吭一声,就是个闷葫芦,可,说实话,她的脸皮也乖厚的。
就比如现在理直气壮踹清东明子这一脚。
按道理来说人做了坏事被拆穿会局促不安露出马脚,哪能像遂这般凶,于是,清东明子以为是自己误会了,他捂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把钱放到了桌上,顺势又把吴建国按回了原位。
“别动不动就死不死的,有什么事好好谈。”
说着,清东明子拖过一个椅子,稳稳坐在长桌右侧,操控着二人谈话的方向。
“刚刚说到哪里了……好像是建国你问了胡必想怎么样是不是?”
吴建国点头。
得到回应,清东明子点头,抬手示意,“来吧,现在继续。”
两个死对头重新开始谈话。
这回,吴建国也没再问胡必想怎样,但,貌似换来换去也是询问胡必如何才愿意解决怨恨,而胡必这厮,回答也三句不离弄死吴建国。
“说说吧,怎样你才会满意,不再生气。”
“你死。”
“诶诶诶……”一人一鬼前后拢共才说了四句话,气氛便又开始不对,清东明子赶紧制止,“注意友好,聊天内容不能太粗暴。”
虽然,也没有多粗暴。
“我没办法,这龟儿子活着的时候就是非不分黑白颠倒,世上压根就没有什么规矩大道理,连法律都得顺着他的意来才是公正。大师,和这种人,你要我怎么和他谈!!”
话末了,吴建国抱手靠着椅背上,望着桌面陷入沉默,不再说话。
闻言,胡必不满了,吴建国保持沉默,就让他一鬼想说什么说什么。
“啧啧,吴建国,这我就不认同了。”
“明明就是你害死的我,怎么现在到你这里还成我的错了?”
“要不是你的狗乱叫吵到我了,我去lún_lǐ你要和我吵架,我怎么会被气死!!”
“做错事就该有个做错事的态度,你比我凶是几个意思,还诽谤我。”
听胡必兄一袭控诉,遂与清东明子同时觑眼。
狗是在走廊吠了一声,据同一层的另外两家住户说,吴建国的狗叫声声音不大。
胡必找上门后,便骂了吴建国及其全家老小,吴建国一听是自己里亏了,便诚恳认错,哪知胡必喋喋不休,要吴建国交出狗来,不然就去报警,说狗扰民。
争执着,吴建国也来了脾气,便不甘示弱同胡必吵了起来。
后来的结果便就是之前说的,胡必吵不过吴建国,被气死了。
这便是遂与清东明子大概所知道的,有关于这俩位老伙计为狗吵架的前因后果。
见吴建国一声不吭,胡必来了劲儿,仍不罢休,“说吧,那狗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卖了,卖餐馆了。”
吴建国忽然开口不冷不淡说一句话,直接让胡必怔住。
而后,吴建国抬头望着不知何时站到了桌上说话的胡必,冷笑,“满意了吧,你不就想把狗弄死吗?”
不敢置信,胡必咕哝,“你还真弄死了!”
“当初不是你一找上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