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张家大别墅的客厅后,遂才恍悟,张宣仪小姨说张宣仪他妈做好饭是怎么一回事……没骂人,张宣仪他妈,说的是张宣仪妈妈,尊称,张宣仪的母亲。
饭,做是做好了,不过是几个人你一根葱,我切一刀肉,我抢着放一勺盐做好的。
因为遂的原因,张宣仪家来了一些客人,几日耽搁后,就只剩下清东明子、清风、胡六安,与张宣仪的小姨、胡六安的娘——红姨。
其中,最不受欢迎的就是擅长自来熟的清东明子,与被迫与之同行的清风,这二位霸占了人家里的游泳池与可以踢足球的草坪。
两位老阿姨相聚,可能就是看看电视剧琢磨一下十字绣,可几位年轻人就不一样了,特别是胡六安与清东明子。
一个妖,一个捉妖的,碰上面那就是水火不容。
至于半斤,神管大人离开的第二日,知道遂无碍后,他便离开,回去守着铺子。
张宣仪带遂来到客厅的时后,清风拿着筷子与纸巾站在餐桌前,愁眉苦脸望着盘子里烂遭遭的菜,试图最后挽救一下菜品的颜值。
边上,清东明子正和胡六安抢着做最后一个菜,谁放最后一勺盐。
前些日子,这二位在一品绝味阁干过一架,有这前仇在,再见面自然不是风平浪静,礼仪交好。
锅里菜烧糊都冒黑烟了,清东明子同胡六安还纠缠在一起,双方毫不示弱。
胡六安手死死按住清东明子的脸,另一只手提溜着酱油壶,“就一锅铲的青椒**,你他妈都放了三勺盐了,想齁死谁?最后得放酱油!”
没有错,就是青椒**。
这青椒里的肉,是清东明子操刀完成,最后的成果,是肉丝有手指那么粗,于是,在胡六安这里,清东明子的肉丝已经不配叫肉丝了。
“放你妈……”心虚瞥了一眼红姨在没在周围,清东明子流利换词,“嘛呢,就一锅铲?就一锅铲你也得看锅铲有多大好不好!齁死谁?齁死你这只臭狐狸!!”
灶台上,胡六安专程买来做菜的锅铲异常瞩目,清东明子不说,遂还以为那是收垃圾的铲子。
没有谁是绝对占理占上风的。
胡六安单手勒住清东明子的脖子,邪笑,“哟,感情你手里放盐的勺子就小了?”
勺子?
发现听不懂他俩在说些什么,遂看向清东明子手里装着盐不时洒落的小铁铲,纳闷,这不是锅铲吗?
等等,这是锅铲,那灶台上的铲子是什么?
智商已然不够用,遂选择求助张宣仪。
“同志,你家锅铲是多大?”
想了想,张宣仪回答,“我家没锅铲。”
简利明了的回答后,遂以一种渺茫的神情望着张宣仪,兄弟,你逗我玩儿呢。
之前的话没说完,张宣仪继续说道:“我家之前基本上是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间卧室是我用来睡觉,就是我们睡那间。”
我们睡那间……
闻言,专心拨弄菜的清风霍然抬起头,被遂瞪了一眼,感觉到凉意他又低下了头去。
不是炫富来着,张宣仪这别墅就是只用来睡觉,换句话来说,张宣仪这别墅,唯一有用的就是那张床,也可以说,张宣仪买这么大个别墅,就为安置一张床……
绕来绕去,好像都是在炫张宣仪怎么怎么富。
张宣仪基本没和父母一起住,今个厨房里的东西,还是清东明子和胡六安吵吵着去买来的,包括那两柄大小不一的锅铲。
忽然,他也有点茫然,“媳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家里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说着,张宣仪把客厅墙上的红色大囍字指给了遂看。
红色,真鲜艳,让素白寡色的屋子看起来柔和了一些。
有点困惑,遂问,“……你要结婚了么?”
没回应,张宣仪就这么笑盈盈望着遂。
遂这才反应过来,这囍字为谁张贴。
她第一反应是有点哭笑不得,啥玩意儿,竟然连鬼都催婚,然后才是些许尴尬,往边上移了一步坐到了沙发上,她吞吞吐吐回应,“呃,我觉得我还小呢,再有,我们两个刚好上,发展速度会不会太快了些。”
清风在边上一直慢慢用筷子把盘子上的菜归为一堆,再用纸巾把盘边油渍擦拭干净,听到这里,他无法保持沉默了。
“你想嘛呢,这囍字是明子贴的。”
不说还好,清风这话一出,便好像是遂急不可耐一般。
气氛微微有些尴尬,遂,“你闭嘴。”
厨房,东明子挣扎着抢过被胡六安放到灶台上的锅铲,一边趁机往锅里放盐,顺势就拿汤盆那么大的锅铲拍了胡六安一下。
手没胡六安的手长,清东明子眼睁睁看着他把酱油倒进了黑糊黑糊的青椒肉丝里,气急败坏,他勺子里的盐塞到了胡六安嘴里。
从书房走出两个女人,二人年纪不一,单看年纪像是母女。
二人看了一眼遂与张宣仪,相视一眼后,见着厨房乱糟糟一片,其中身材高挑看着约莫只有二十岁的女子呵斥,“安安,谁教你这般没大没小,同清东明子大人这般瞎胡闹……”正说教,女子抬眼就看见清东明子的勺子还塞在胡六安嘴里,脸冷了下来。
女子幽幽道:“大人,我儿子不喜欢吃盐。”
这位看着只有二十岁左右的美女,便是看着同样有二十多岁的胡六安的妈……是亲的,胡六安就是从她肚子里钻出来的,同时,她也是张宣仪的小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