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惧俯身抱起遂进了卧室,打量着床上遂睡着时的状态,惧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纤细手腕银镯子颜色有些暗沉。
惧呢喃:“你究竟是谁。”
树桠开满粉红色花朵的世界,被遮上白茫茫雾气一片,朦朦胧胧,像极了梦。
遂拨开流动的雾气,找到路往前走。
一个撑着红伞的女人坐在树下一块石头上,一条清亮的浅溪蜿蜒流过树下,她脚踩在水中,像孩子一般玩耍着,轻轻晃动脚,看水波纹变化。
这女人,八九不离十便是遂之前几次梦到的那个女人,只是,这一回,她怎么会撑起了红伞,而且,这把伞,遂万分熟悉……
困惑着,遂不再向前走,她偏头打量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恍若不知有人靠近的女人,猜测女人和自己的关系。
卢百年说过,梦是前生。
“你这伞?”
“你来了。”
答非所问,树下女人抬起头,挡住面容的伞随着动作往后移了些许,露出上半身,面容依旧被白雾深藏,语气仍然淡漠空洞,像穿越千万年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一般。
感觉得到女人盯着自己看,遂干涩一笑,“这位小姐,你的伞和我的伞一模一样。”
“自然是一模一样,我所持是伞真身。”
遂不解,“伞,还有真身?”
“世间万物皆有灵。虽然是伞,它也有记忆,它的主人被困在这里,它也被困在这里,不过,现世,或许还有另一个它。”
现世,或许还有另一个人。
“那你是?”
女人摇头,收了伞施施然往树后走,遂追去,却没看见她的身影。
“等你不再犹豫不定的那一天,我便是你说的那个人,你觉得我是谁,我就可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