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昏暗中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小墨镜转头一看,便看见一个浑身黑气的恶鬼在紧挨着摆放的座椅上快速爬行如履平地。
莫说人目睹此情此景该作何感想,就小墨镜这么一个鬼,乍一看见同类这般模样,也被吓得不轻。
“嚯,现在的鬼都兴搞这么吓人了么?”
哪知小墨镜话音刚落,王一便指着另一边大声喊道:“那边还有一个!”
遂与小墨镜闻声转过头去,再顺着王一所指看去,只见尽头黑乎乎一片,另一个鬼以同样的动作姿态出现在遂等三个鬼面前……
有两个。
两个衣衫褴褛的恶鬼动用四肢刷啦刷啦在座椅上爬行,慢慢向遂仨鬼接近,同样是鬼,遂,小墨镜以及王一这三个鬼却被这两个恶鬼的出场阵势搞得有点虚。俩鬼的出现对于遂仨鬼来说,就跟不良主子放恶犬伤人一般,狗主子暂且不知是谁,狗就是向遂他仨狂奔而来的鬼。
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小墨镜脑中像炸烟花一般想起此行为哪般,有人要他保护好她,虽然,他遇到道上人连保护自己都够呛,可是承诺还是让哆哆嗦嗦掏出阴阳笔,他一步越到遂身前,手起手落“咚”“咚”两下把两个鬼敲翻在地。
鬼抢先被灭,遂挥剑的动作行云流水使到一半便强行顿住住,愣了几秒,她默默收回悬在小过,要跟着我,别多话,别插手。”
小墨镜摆手,拍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咳,这种小喽啰怎劳烦遂大人你亲自出手,我来就行了。”
没说话,遂静静注视着小墨镜,直至他笑容在脸上凝固,再笑不出来。
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小墨镜觉得好委屈。
地上的两个鬼翻身而起,猝然一步蹦出大老远,恶狠狠望着遂仨鬼,主要是王一这厮,或许是觉得和遂他们没说话的必要,他俩并没不甘叫嚣要报仇什么的。
双方一言不发默默互瞪着,又是小墨镜,不顾遂的警告,开口打破空气停滞让人无法呼吸的死寂。
“嘿,兄弟,你俩,来干啥?他,”说到“他”时,小墨镜一把把王一拉倒跟前,指着他说道:“就这位兄弟,你们和他有关系么?”
终究是忌讳着,小墨镜没敢大剌剌说出那个“死”字。
但两个鬼对于见着王一的反应很激烈,“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对视了一眼,令一个穿着破烂的鬼兄补充道:“如果你们把他留下,那我们就和你俩相安无事,可以放你们走!”
“这还刚见面呢,谈什么走不走的问题。为什么只留下他一个?你们还没回答我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就是他,就是他杀死了我们!!”
“我没有!!”
“你有!!”
争执两句后王一来了脾气,“怎么你们说我杀人我就杀人了,空口无凭就是诬赖,我问你们,你们的证据呢?”
鬼不过无实体的阴气幻化,来去无踪,害人的手法也是让活着人摸不着头脑,只以为是意外,这样的情况下,要证据,怕是很难。
两位恶鬼老兄不甘心,“看你打扮得娘们唧唧不像个男人还真不是个男人,做过的事儿不敢认,当时我俩在上头,就是你推的我俩。说证据,我们作为受害者说的话就是证据,你身上不阴不阳的气息我兄弟二人熟悉得很,要不然能找来,为什么不去找别人?”
“有事儿说事儿,人身攻击我是怎么回事?奇了怪了,第三方说的话才叫证据,你们这顶多算陈述,是理亏找不到话来说吧?还有啊,你们的理论也不对,怎么叫不找别人找我们,谁知道你俩为啥要赖我?”
就这样,两个恶鬼大声指控王一是杀人凶手,王一不承认,三个鬼你吼一句我凶一句就吵了起来,声音一个比一个大……
谁能想到,鬼吵架,好比泼妇骂架。
无心参战,遂和小墨镜抱手一旁,他俩相互看了一眼,皆有些无奈,见仨鬼越吵越凶,么没争论出个所以然,渐渐还有些无理取闹,遂挥手,几乎是脸贴脸吵架的三个鬼被一道红光弹开。
“安静点,再吵剁死。”三个恶鬼刚分开便准备继续纠缠,遂最后一句警告成功让他们收回迈出的脚安分下来。
遂亮出剑,散发震慑力的剑缓缓落到王一以及另两个鬼中间停下,视线淡淡扫过仨鬼,她阴恻恻说道:“接下来,我问,你们答,不准说其他的,听到没?”
看到身前的鬼差气息磅礴沉重无比的剑,仨鬼一同害怕耸肩,颤抖着点了点头。
大佬上身,遂撩开风衣衣摆,一脚踩上椅子,先问自称,也是无间消息上说的,王一害死的两个可怜鬼,“你们生前和王一有没有过什么纠葛?”
俩鬼摇头,“我俩就是打工的,成天和建筑工地钢筋水泥打交道,完全不认识他。”
他俩的回答和无间查到的资料一样,两个朴实无华的工人,和王一完全没有交集,更不会结下恩怨。
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遂指着会场,转头问王一,“这地方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经常来,还是怎地?”
同样茫然王一摇头,“不知道,我上班的地方不在这里,住的地方也离这远,我很少来这里。”
如此,把王一带到这里的人,最大可能就是最近在会场办演出相关的那伙人了,只是,幕后人是工作人员,还是……
略沉思,遂又指着王一问两个被王一害死的老兄,“你们说一说,害你俩从钢棚架子上落下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