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水流千载,还等故人来。
苦等并非无果,原来,故人一直在人间。
接到无间道出事的消息,孟引汤与惧领了一群鬼便出了无间,至此,被遗忘积灰的另一场故事开始上演……
小女子深情念你不绝,君自潇洒,美人清酒相伴好生无忧。
“在我无间门外,你们闹事是闲有胳膊有腿活着太舒坦是吧!”
随着清脆女声一声吼,便是一柄银白大勺子伴着密密麻麻数不清的黑褐色珠子从无间深处的方向飞出,深深插入混乱中心,勺子荡开的气息弹开了最近围观遂的几个天命教教徒,剩下那些黑褐色避开黑脑袋的无间引者,准确无误打在太平盛世还他妈蒙着脸出门的天命教教徒身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女人嗓门大,像拿着个大喇叭凑在嘴巴上吼。
见不得人夜里穿一身黑乎乎打得不可开交两方人同时转头去看,一身红衣在黑色中格外显眼,再看见边上的惧与众多自家兄弟,被天命教缠住无法脱身的无间引者顿时欣喜若狂。
惧挥手,带着引者便冲上前,去解救被天命教围困住的同僚。
有了无间支援如常,清东明子顿时松气,护住穿着睡衣惊慌从铺子里跑出仍处于惊慌中的和雅,退到边上。
喊完话后,孟引汤提着勺子就去解救身受重伤却仍在战斗的遂,没走几步,见半斤孤零零一人四个人,便停脚,帮他解围。
见无间救兵来,天命教今日不能逗留,老者吹响哨声,与几位看起来在天命教地位较高的黑衣人扔下仍拼命打杀的教徒,先行撤离。
惧纵身一跃,飞上屋顶,几个纵步越过小巷隔开的几家人户的屋顶,他一步凌空,随即剑从手中飞出,带着戾气,干净利落刺入为对付受伤的遂太专心以至于跑最后的女人。
女人从屋顶滚落,重重摔倒街道上,惧从屋顶飘下,黑雾下的面容不见温和,冷冷望着胸口穿插利剑,卷缩一团痛哼的女人。
短短几分钟,天命教的死的死,逃的逃。
活生生扭断最后一个黑衣人脖子,半斤扶额,慢慢蹲下。帮着半斤一起解决那四个黑衣人后,孟引汤便四下找着遂的身影,抬眼,无意见看见对面清东明子与和雅,她顿时怔住,笑容凝固,没了动作。
那人是谁,就这一眼,孟引汤觉得,六百年就是一场枯燥没有风花雪月的梦,一夜之间梦,一夜之间醒来,短暂到只有一晚,不能再多。
可谁能理解,六百年,是有多难熬。
从天命教魔爪下逃出来,和雅显然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一群人打打杀杀,刀枪剑戟俱全,越看越害怕,她紧紧躲在清东明子身后,身子忍不住发抖,“明子,他们是不是冲我来的啊,我听说,天命教里的叛徒都要被抓回去活生生熬成油给耗子吃。”
想起鬼市风格鲜明独树一帜的佳肴,清东明子不合时宜咽下口水,不是馋,只是有些犯恶心。
在天命教,叛徒的下场,就是十大酷刑真实演练,甚至有过之而不及。混在江湖宗教中,不少胳膊不少腿,不少皮子不少筋,能死个全尸,圆满。那种被削一片一片的,简直是造孽了喔。
“别想那么多,打这么久,他们管你,多看你一眼……”
一边耐心安抚着和雅,清东明子抬起头,在看见前方一张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绝美容颜,他呆住,接下来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望着天命教的人溃逃,剩下的有同僚收拾,遂无奈叹气,屈膝半蹲用红剑撑地,软趴趴垂下头,合不上的嘴里溢出黑色血。
在遂身子忽地无力往前扑是,惧一把搂住她,把她扶了起来。惧转身,刚想喊引汤,却见她怔怔望着清东明子与和雅。
“引汤……”
恍若未闻,引汤迈步,麻木往前走了两步,隔着距离看那张隔了六百年,刻在骨子里的熟悉,却有些陌生的脸。见引汤有点不正常,和雅瑟瑟发抖躲在清东明子身后。见状,清东明子回神,细声安抚着害怕的和雅。
孟引汤哑然,几次欲言又止,终嗓音颤抖喊出了声:“……子明哥。”
子明?
看了看周围没其他人,清东明子随即困惑看向引汤,见她确实是在看自己,他赶忙摆手,指着自己一字一顿说着自己的名儿:“美女姐姐,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叫清,东,明,子。”
知道红衣乃无间悍女孟引汤,清东明子小市民心态,点头哈腰赔笑自我介绍,哪知孟引汤唰一下变脸,一脸怒气呵斥他:“胡说,你就是子明!”
纵是喜美色,可连名字都被他人质疑,清东明子脾气爆了,立马就回敬一句给孟引汤,“嘿,孟引汤大人,我的名字,虽不是爹妈给的,但伴了我这么多年了,我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我就叫清东明子,你那什么‘子明’的,要么是你认错人了,要么是你脑子秀逗了,反正,别把他当我!”
不知孟引汤为何突然失常,只见清东明子骂了她,周围引者哗然,大半都用可怜的眼神望着清东明子,说他完蛋了,在无间道要混不下去了,要死渣都不剩了。
孟引汤泪眼朦胧,还想说些什么。惧几乎是搂在怀里带着的遂软软垂下了脑袋,身子也软趴趴往地上滑,见状,惧打断了引汤:“引汤,遂撑不住了,我们先回无间,给神管大人复命。”
心乱糟糟,所有思绪缠作一团,孟引汤赶忙摇头,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