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打到现在原本败局已定,但向天赐突如其来的勇猛,硬生生把形势扭转反败为胜,本来因为他是临时胜任,又因为是别国的叛徒,再加上节节败退,早已军心不稳,甚至有不少人暗地里早就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照这样下去这个将军根本当不过明天。
基本的信息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但这些根本没有用,向天赐依旧不知道她来这里的原因,甚至有些本不清楚此处到底是不是现实,与他实在是太逼真了,所有人都有完整的性格和思想,甚至这具身体也是真真的有血有肉会疼会累。
师尊说过阵门内都是阵法没有其他,可现在到底是什么阵法?她又要如何才能破阵?接下来又该做什么?这种种疑问不会有人给她答案,向天赐想破脑袋都没有一点头绪。
“将军,起来喝药了”
副将本命朱振国,因为长得黑胖短粗,人送外号野猪,今天之前还不服主将的管教,话里话外都是冷嘲热讽,现在却一反常态从语气到动作,都变的恭敬有加,对于武将来说,什么他国将军临时任命都不重要,他们只信服武力,打得过就是老大,打不过就是孬种,极其简单粗暴。
“朱……野猪现在情况如何”
“回将军,胜局已定!敌军已经派使者递交投降书了,将军神勇生生吓得对面打死都不敢出,野猪我也佩服得紧”眼睛中的光亮越来越亮,说话间双颊泛红,竟是比他自己耍威风都要激动。
向天赐微微侧身躲过副将喷洒而来的唾沫星子,一句话过后不再多言,只静静的听着。
副将说着说着反应过来,今天的将军好像格外安静,若是以前早就跟着说起来了,眨眨眼想想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了,本来智商就不够用,这一想更是摸不到头脑,直愣愣的问道
“将军,我哪里说的不对么?您指出来野猪我马上就改”
“嗯?你没说错,说的很好继续”
“嘿嘿!野猪我没读过几年书,说话也不像那些教书先生那样有水平”说完一拍胸脯,啪啪作响吓了向天赐一跳“不过野猪我皮实,不怕说不怕骂,将军学问高尽管叨哧野猪我”
算了,既然暂时想不出来什么那就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没有回应副将的话,伸手指了指托盘上的药,摊开手看着副将抬抬下巴
“将军?怎么了?”
“药”
“哦哦,对对对,将军该喝药了,哎呀都凉了这可怎么办,那死老头说药糊了不能喝,也没说凉了能不能喝啊”
向天赐决定收回‘这里的人都很逼真’这句话,如此蠢笨的人真的是绝世罕见,简直就是听不懂人话,懒得解释伸手摸摸药,还好没有凉透,将药碗端到嘴边,苦涩随风直直冲进鼻孔。
要不是怕这具身子支撑不住,导致自己破阵失败,喝药她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小时候喝了几次汤药,过了这么久她还记得当时的些许感受,没想到现在成修士了,还要再经历一次。
皱了皱眉屏住呼吸,辛辣酸涩刺激着味蕾,使得她对副将的耐心直线下降,耳边叽叽喳喳吵得心绪烦乱
“闭嘴!”
“将军?吵到你了?野猪我话是有点多,平时也不这样的,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
“出去!”
光看副将的外形根本想不到,他会是这么墨迹的一个人,婆婆妈妈简直让人受不了,傅尤为也没有副将墨迹人的记忆,现在想想向天赐突然觉得,师尊那样沉也没那么难接受,总比副将那样的强多了。
刚喝完药加上今天打架打到脱力了,突然袭来一阵困意,当凡人就是麻烦吃吃睡睡一个都不能少,如此想着渐渐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是因为向天赐的灵魂是修士,或者真的是太累了,安稳的睡了一夜无梦,第二天醒来舒服多了。
然后尴尬的事情来了,向天赐无语的感受着腿间的动静,要不要这么真实,要是师兄倒霉变成了个女人,难不成还要经历月事?
平静了片刻转过头看了眼天色,这一觉睡的着实不短,现在已经下午了,察觉到门帘外有一道人影在来回踱步,似乎有点想进又不敢进的意思,想了想看了眼身上的衣物,除了脏了点没什么不妥的
“门外是谁?有事进来说话”本来粗壮的嗓音,刚睡醒带着一丝沙哑,听的向天赐难受的紧,这声音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真的是太考验心脏了。
一阵脚步声响起,接着副将黝黑短粗的身体直接跪倒在床前
“将军,昨夜,昨夜粮草被,被敌军烧了,一点都没剩下”说着一个铮铮铁汉竟然带了鼻音“都怪属下一高兴多喝了点酒,夜里睡的沉了,将军一剑杀了属下吧,属下没脸活着了”
“粮草?都烧了?”
“都烧了!”
“烧了就再去筹集啊,杀了你有什么用,你就不会动动脑子,每天除了打打杀杀磨磨唧唧还会什么,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副将的”
“将军,属下是武势二甲头名,没当上将军只能当副将”抽抽鼻子,还真的回答了。
向天赐被气的哭笑不得,跟傻人较真岂不是更傻,但看着地上跪着的副将,心里又是一阵抑制不住的烦躁摆摆手
“粮草这块是谁负责的,你下去叫他上来”
“谢将军不杀之恩,属下这就去这就去!”
这具身子应该是有暗疾,一动怒腰间阵阵刺痛,连带着胸口也开始发闷,她现在怎么这么容易动怒。
对啊!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