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天地炉那三十年一般,明明肉眼看不到攻击,她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几次之后索性不再看石偶的动作,就当身处天地炉一般,凭借数十年内早已经成为了本能的反应,躲避着周围丝丝缕缕的波动,耳边不断响起破空声……
石偶招招震耳欲聋沙尘四起,向天赐微眯起眼睛,心跳如雷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左跑后跃侧身,很好又躲过了两击,体内的元气不断消耗,只片刻便只剩下了三分之二,而石偶的威力明显没有最开始强,虽然她不知道灵晶里有多少灵气,但总有耗尽的时候,尤其支撑一头结丹期的石偶,这也是向天赐为什么敢与之一战的原因,否则仅凭一腔热血就冲上去,这不是勇敢而是蠢。
石敢之前还说过,石偶可以释放法术,可打到现在,包括之前的筑基石偶,都没有放过一道法术,仅靠体型和蛮力,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这对向天赐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否则她不可能坚持到现在。
没有任何情绪的石偶,就是最好的杀人工具,两只巨大的手臂同时猛力朝向天赐挥来,没有意外依旧扑了个空,手臂两两相撞’轰‘碎了一地的石块,又迅速恢复原状,动作比之前又凝滞了些许,虽然仅凭肉眼发现不了,但向天赐根据那缕缕波动,可以明显的察觉到,很好就是这样,掏出灵蜜快速吞服入腹,缓解被震痛的五脏四肢。
向天赐若有所思的抬头看了眼石偶的胸口,每次重组石偶的胸口处的灵气都会微不可差的比周围浓郁些许,最开始她也没注意到这点,方才仰头吞服灵蜜时,才在不经意间发现,难道说这具结丹石偶的命门并不在头上,这一猜测让向天赐升起一丝激动,石偶巨大她无法触碰到其头部,因此才用了这么一个最笨的方法,但若真如自己所想,那么完全可以反击。
石偶胸口处距离地面有数十丈,借石偶的手臂为踏板刚好可以碰到。
正想着重达千斤的石臂再一次挥来,向天赐又一次提前躲开,却并没有像之前一样,闪到最安全的地方,拼着被掌风击伤的风险,直接跳上了手臂之上,顿时呼吸一滞,浑身上下像是被碾压了数次般疼痛无比,咽下喉咙里涌出的腥甜,在石偶另一只手臂拍来之前,纵身一跳,直接跃上了胸口前,接着运转浑身元气全力一击
‘轰’‘轰’
两声碎裂声几乎同时响起,石偶双臂再一次击碎,胸口处包裹在最外侧的石块也裂开,透过缝隙可以看见里面莹莹的光芒,灵晶果然在这里!可惜向天赐这一跃只跳到了半空中,周围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将将打出一击后便后继无力,直接向下坠去,眼见拼命打出的裂缝肉眼可见迅速恢复,向天赐的心在滴血,就这么一击就用了体内一半的元气,想要再来一次,除非又一击必杀的把我,否则不但自己的身体支撑不住,元气耗尽连躲都没有办法。
好在石偶手臂恢复的速度有所减缓,向天赐踩着不断向上飞来的石块,几次接力安稳落地,避免了二次伤害,没有给她一点喘息的时间,石偶不知疼痛疲倦,刚复原便挥动着手臂再一次拍来。
就在这时自空中飞下一个金灿灿的符文,直接朝石偶的胸口飞去,在它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笨重的身体根本做不到收回拍下向向天赐的这一掌。
刚刚复原的胸口再一次被击碎,然而遗憾的是并没有打到灵晶,甚至连向天赐那一击都不如,石敢叹了口气,他本就身受重伤,这么短的时间,也只能做到稳住伤势,这一击已经用了他全部的灵气,连伤势都有恶化的趋势,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接下来只能靠向天赐自己。想着便打算操控脚下符文飞离此处。
“我记得道友为了这座洞府,已经浪费了十数年的时间和不少的精力财力,就这么放弃道友甘心?”向天赐顿了顿,躲过石偶踩下的巨足,尽量表现出最好的状态,语气平稳的继续说到“再者若这次失败了,恐怕道友只能等到结丹后再来,关键是道友现在的状态,真的能结丹么?”
“你说什么!你到底是谁!”石敢目光陡然凌冽起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向天赐一番话虽然的确在理,石敢也的确不甘心,但和性命比起来,这些许的不甘心微不足道,真正让他在意的是最后一句话,没错他的确因为某些原因无法结丹,费尽心机进渡空洞府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件事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没人知道,就连那几个人也都被他杀了,可这女修是怎么知道的。
一瞬间一股浓烈的杀意自石敢心里腾起,甚至超过了对石偶的忌惮,收起手上的引灵笔,也不走了就这么看着下面同石偶搏斗的女修,没错无法动手,那么他就亲眼看着这女人死在这里。
向天赐察觉到了石敢语气中极致的怒意,却并不担心反而松了一口气,看了眼半空中一脸阴沉狠狠盯着她的石敢,轻轻一笑在对方诧异目光中,满是自信的说到
“若我没猜错,道友来此就是为了寻找能解决自身问题的东西,并且道友并不能肯定,这里一定能找到,甚至就算找到了也不能确定是否真的有用,我说的对么?”
“呵,就算你说的都对又能怎样,不过是将死之人罢了”
这话不可谓不恶毒,而向天赐依旧不在意,嘴角勾起一抹优美的弧度,直视石敢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到
“若是说,我有可以治好道友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