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盛影视虽然不算太大,但是手底下有几个一线,在业内算的上有知名度。
商秋在办公室呆了一会儿,觉得有点无聊。
这种日子,她已经过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以前跟着阮焉罗的时候,全国各地跑的时候居多,她身为一个助理,要带的东西很多,每次出去,不光要照顾自己,还要照顾好自己的金主。
当然了,这也是她的工作。
累当然是累的。
要是出席晚宴或者是什么电影节,阮焉罗在场内的时候,她倒是可以休息一下,最累的就是跟组还有拍广告的时候。
拍戏或者拍广告,每次网上发出片花来的时候,看着灯光唯美,艺人状态都特别好。
其实棚里的拍摄条件都不怎么样。
不是太冷,就是太热,而且穿的衣服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艺人要露胳膊露腿,当然顾得上风度顾不上温度。
商秋跟在阮焉罗身边这么多年,自然是知冷知热的。
可惜的很……
以前的那些风光,现在都没有了。
她现在的这个办公室,根本就不算个办公室。
说是项目合伙人,但是贾宏声丢掉了阮焉罗这个大的摇钱树,自然对着商秋百般看不顺眼。
商秋的办公室在公司的最里面,她最近手头没什么可做的事情,每天都在公司里摸鱼,到点下班。
公司里议论她的人不少,这个商秋是知道的,比如说现在。
商秋手里握着一包纸巾,在卫生间里的隔间里,外面有两个同事在外面的洗手台上补妆,其中有个尖细一点的声音,稍稍压的有点低,说:“你说商经理怎么还来上班呢,不是说阮焉罗和贾老大闹掰了吗?现在这个样子,贾老大都把她手里的项目架空了,怎么还这么厚脸皮,看不出来老大的意思吗?”
另外一个人说道:“说的也是呢,不过要是我啊,也不走。听说每个月拿个死工资也有大几千了。待着呗,还有钱拿,那要是走了,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再说了,她干的那点事,已经都传开了,不在咱们公司,还有哪家公司敢要她。”
商秋把裤子提起来,推开隔间门口,大大方方的挤到了两个人中间。
那两个人刚才还再说人家的坏话,一下子看到了正主,脸上都有讪讪的,不敢说话。
商秋把手洗干净,撩了一把头发,看着镜子,说:“有一件事情你们说错了,我只要每天来公司打一下卡,拿到手的可不是大几千,而是一万多。怎么样,羡慕吧,我整天无所事事的在公司晃悠,拿到的钱都比你们多。”
“还有,你背的那个包。”
商秋直起腰来,用沾了水的水的手去点旁边那个翠绿翠绿的手包,她扒拉了一下豹子头的五金件,说:“你这个说是高仿,都丢了高仿的脸,你男朋友把这个包送给你的时候,你就没有怀疑过是假货吗?”
公司里的这几个人,女孩子凑在一起多了,尤其又是娱乐圈的上行公司,接触的奢侈品多了,自然聚在一起,不是谈论化妆品,就是比拼名牌包。
今天讲一讲在哪里拉的双眼皮自然,明天讨论一下哪里的整容医生打弄尿酸的手法好。
商秋这一句话堪称又狠又毒,像是扎在了那个女孩子的心上。
那女孩子刚进公司不久,着急和同事打好关系,所以经常扎堆说其他人的坏话,这一点商秋可是听到过好多次了。
说的不光只有她,还有其他人。
公司总共就这么大,要搞清楚谁在背后说坏话容易的很,商秋看着那女孩子尴尬的脸,说:“长点记性吧,不知道隔墙有耳吗?”
她在公司里闹了这么一通,待着也没意思了。
商秋就算手里没有实权,大大小小也算个经理,她给自己批了假条,提前打卡下了班。
转头又去了医院。
她的妈妈,正在住院。
商秋的妈妈叫霍如兰,常年住院的主儿,身体一直就没好利索过。
她去路上经过花店的时候买了一束华丽的红玫瑰,抱着去了病房。
到了医院的时候已经下午了,护工见商秋过来,忙打了个招呼出去了。
她捧着玫瑰花进去,霍如看见了,脸上笑的一朵花一样,嘴上还有些埋怨她的意思,说:“又花钱,你工资来的容易是吧。”
“不是我买的。”商秋把花给妈妈闻一闻,然后动手将床头的瓶子收拾出来,将花一朵一朵细致的去,说:“软软给你买的。”
“她都好久没过来看我了。”霍如兰看着床头鲜红欲滴的玫瑰,叹了一口气,说:“你们现在工作就这么忙吗?以前不都是你俩一起忙,闲的时候一起闲吗?怎么最近你总有事时间来看我,软软反而不来了。”
“我不是升官了吗?”商秋将玫瑰花整理好,又拿着拍立得站在门口,说:“妈,你把头靠着花那边一点,我给你拍个照片,多好看那!”
霍如兰照着自己女儿的话把脑袋放在床头的玫瑰花旁边,花白的头发映着鲜嫩的花朵,衬的气色好了很多。
商秋拍了一张,把相纸拿出来,放在一边等着显色。
她没说话,然而霍如兰还惦记着刚才的问题,又问:“你上回来就说你升官了,怎么着。软软让你管公司了?”
“妈你老是打听这个做什么?”商秋有点不想说,她又把相纸拿起来,有点焦躁:“这个怎么这么半天,还没出来呢?”
“我想她了呀,还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