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没有关系,”方中愈淡淡的说道:“你只告诉我什么时间能见姬姑娘?”
“嘿嘿,公子爷太性急了吧?”女人笑着坐下来,“如果你现在预约呢,得四天后能见到姬姑娘,预约要先交定金十两银子...”
“我要马上见...”方中愈摸出一个二十两个银锭扔到桌子上。
女人只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不屑的说道:“我说过了,现在预约四天后能见到姬姑娘。”
“我要现在就见...”方中愈伸手一摸怀里没有大腚的银子了,犹豫间忽然想起张曦月给的木盒便取了出来。
打开盒盖一看,里面满满的排着两层小金锭,每层二十锭、每锭应该是五两。
方中愈也没想到张曦月会给这么重的礼,稍一犹豫拿起一锭金子来拍在桌子上,“够头面了吗?”
那时金子贵重,一两金子可以换一百两银子,足足五百两银子啊!女人和四个龟公立时傻了眼,见过豪阔的也没见过如此豪阔的啊?
女人看看金锭又看看他,出了口粗气说道:“对不起这位公子爷,这不是多少银子的事儿。我们做生意的是喜欢银子,但是也得讲究规矩,如果你想见姬姑娘只能预约等候。”
“好吧!看来还真不是银子的事儿...”方中愈收起金银,把拾来的衣服和蒙面布扔到桌子上,然后拿起绣春刀就往楼上走,“那我就自己去找姬姑娘。”
“大胆!”女人断喝一声,“你也不打听打听,有谁敢来凤归楼闹事?”
那四个龟公其实便是打手,这时不知道从哪弄出四根木棍,每人一根挡在方中愈身前;这边一闹那两桌客人也都安静下来,都直愣愣的看过来。
方中愈这样做也不全是为了见姬蝶花,他是想把曹国公府里跑出来的那个人吸引出来,费了这么大劲不能半途而费啊!
“都给我让开!”方中愈抖了抖手中绣春刀,“既然认识这把刀就应该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别找不自在。”
四个龟公竟然毫无惧色,女人在背后冷冷的说道:“这位公子爷,你是个雏.儿吧?竟然不知道我们凤归楼,别说你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校尉,就算是千户把总到了这都得给我规规矩矩的!你先回去好好打听打听吧!”
“没那么闲工夫!”方中愈说着就往前闯,四个龟公齐声大叫轮起木棍就打。方中愈脚下右移,一掌拍出打在最右侧的龟公胸口、立时把他打得飞了出去。
正面的龟公一棍走空却不收回,手腕一翻从下至上打过来,方中愈甩头后仰、木棍紧贴着他的下巴掠过。哎哟,不对啊!这家伙会武艺,而且功夫还不错。
一个堂院的龟公会武艺?这太出乎方中愈意料了,这时另一个龟公挥棍横扫过来,他急忙立刀挡住抬腿踢过去。
那龟公竟然提腿来挡,靠!又是一个会武艺的,方中愈立刻改踢为蹬、这一下正蹬在对方膝盖上,疼得那家伙倒退几步摔倒在地。
其他两个龟公一起冲上,两根木棍一打头部一打软肋;方中愈心想不给你们点厉害瞧瞧还震不住你们了,当下身子左移躲开头顶的木棍、同时横刀挡住另一根木棍,双脚连环踢出把两个人都踢翻了。
说时慢那时快,其实打倒这四个龟公只是转眼之间的事情,大堂里的人都看傻了。
方中愈回头扫了一眼鸨母迈步上楼,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挨打的四个人自然知道跟人家差得太多、傻楞楞看着不敢上前。
那个鸨母突然大喊了一声,“三爷,有人来砸场子了...!”
方中愈明白,堂院能开到这么大背后肯定有靠山,但是不管这个靠山是谁、他这个北镇抚司的百户官能怕吗?所以根本不理睬继续迈步上楼,一双眼睛四处扫视着生怕跟踪的那个人跑了。
这座木楼是正方形四面都是房间,楼梯设在大堂中央,每两个曲折后有一处缓步台、分出两个斜梯通往对应的楼层。
当方中愈走到第一个转折处时,见大堂西侧一个房间的门被猛然推开,一个魁梧的汉子大步走出,“谁敢砸场子...?”目光一转向方中愈瞪过来。
魁梧汉子不到四十岁的样子,长方脸、两只鹰目、一张方口、脸色微红、颌下一捧钢须。
方中愈看他一眼继续往上走,那魁梧汉子大喝一声,脚下在地面连点两点飞身扑上来;方中愈见了心下一动,这人的功夫很了得啊!当下低喝一声挥掌打出。
魁梧汉子身在空中出拳相迎,拳掌碰在一处发出嘭的一声响,方中愈禁不住倒退了两步。
那汉子也没有占到便宜翻身落到地上,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锦衣...”方中愈刚说出两个字忽然瞥见那扇敞开的房门里还站着一个人,穿着黑色裤子、灰色短衣,见他看过来下意识退了两步隐到了门后。
不对!看衣服样式和颜色应该就是自己追踪的那个人啊!方中愈虽然没有看到那个人的正脸,但是这个人的举止分明是在躲避自己,应该就是他!
方中愈纵身而起,右脚在楼梯栏杆上一蹬、直奔那扇门扑去。
“嗨!你要干什么?”那魁梧汉子急忙纵身挡在门口。
方中愈双脚落地已经掏出银牌,喝道:“锦衣卫北镇抚司办案,让开!”
魁梧汉子盯着银牌看了两眼,忽然笑起来,“原来是百户大人,我们这里是堂院啊!大人办案怎么办到我们这里了?”
“别废话,”方中愈收起银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