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方中愈是故意这样说的,他了解宝庆公主的脾气、想以此激发她的斗志,“公主殿下真敢跟他打吗?”
“有什么不敢的,难道我会怕他吗?”宝庆公主想都没想便说道:“我看他敢伤到我一根汗毛?”哈!原来还是依仗着自己的特殊身份。
“那就好,请公主殿下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能让他靠近、用金鸡乱点头挡住他,然后见机行事...”
方中愈一句话没说完场上已经宣布开赛了,那个钱广厚竟然放弃了休息的权利,想来也是根本没把宝庆公主放在眼里。
“哼!姑奶奶会怕你?”宝庆公主为了证明自己不怕,立刻出席棚上了坐骑冲入场中,王贞亮想说什么她也不听。
“嗐!她这个急脾气...”王贞亮转向方中愈说道:“请袁兄帮忙想点办法吧,小姨打不过他!”
方中愈摇头说道:“没事儿,姓钱的知道她的身份不敢伤到她。”
“不是,我是说...最好不能让那姓钱的赢了小姨!”
方中愈心中有些纳闷,按说谁做金川门都督跟他都没有关系呀!“王大人,我只是锦衣卫一个小百户、不敢得罪赵王啊!”
“什么得罪不得罪的...”王贞亮低声说道:“你在暗中帮助小姨,谁能知道?”
方中愈有点懂了,他不想让朱高燧的人坐这个位置、很有可能是因为朱高熙的缘故吧!军中应该是朱高熙的地盘。
方中愈悄悄摸出一块碎银子,运起功力在手中捏成一个小圆球,“王大人,这事儿您可别说出去呀!”
“怎么可能呢...?”
方中愈嘴上跟他说话,眼睛一直盯着场上二人;宝庆公主似乎忘记了他的嘱咐,两人一碰面挺枪便刺。
钱广厚刀法快捷,手腕微转单刀划出一道弧线将长苗枪磕了出去,刀头一抹顺势就砍进来。
宝庆公主吃了一惊,可是长枪被挡在外档、只好单手持了枪钻拿枪杆去挡;正如方中愈所料钱广厚知道对手身份,这一刀本可以顺枪杆而下削断对方手指,但是他偏过刀锋在枪杆上一碰就弹了回来。
宝庆公主是舍我其谁的个性,才不管对方相让不相让呢!左手一捋枪杆,立刻再次挺枪刺去;钱广厚装模作样的磕开长枪后再次挺刀进攻,他之前使用过类似招法、应该是要把宝庆打下马去。
方中愈看得明白,立时把扣在掌中的小银球弹了出去;虽然他没有练过暗器、但是小时候却常常和两个哥哥玩弹泥球,这时便依葫芦画瓢运足劲力弹出银球。
银球速度极快如一道闪电般掠空而过,他本想打钱广厚的、不料总不玩准头差了一些,打在他的坐骑前胯上。
钱广厚正要挥刀进攻、坐骑突然莫名其妙的人立起来,事发仓促他急忙抓住缰绳、上身紧贴在马脖子上。
马匹前蹄凌空蹬踏长嘶一声后才开始下落,钱广厚刚松了一口气猛然看到一个二尺多长、尖锐无比、明晃晃的枪尖奔自己左肋刺来。
他的刀在右手这时想挡是来不及了,也是艺高人胆大、探出左手便向枪杆抓来。
“找死...!”宝庆公主急忙双手一抖,枪杆颤动立时出现了三四个枪尖。
一是距离太近、二来也是事发突然,钱广厚刚刚升起缩手的念头手腕已经被枪尖划到了,没等他扭身出刀又是三四个枪尖刺过来。
日光明媚、映在月亮的枪尖上发出耀眼的光芒,一时间根本分不清那个是实的哪个是虚影,钱广厚无可抵挡急忙左脚脱镫、身体向右倒去。
宝庆公主的缺点是很多但也不是没有优点,她的优点之一就是反应够快,眼看着长苗枪刺空立刻跟着拍下去。
钱广厚本是主动脱镫,这下倒变成被她一枪打下去的了,拍拍身上尘土站起来脑子里还一头雾水呢!心想:这匹马平时挺乖顺听话的,今天怎么突然抽疯了?
宝庆公主意外得胜兴奋得不行,双手挺枪仰天大笑,意态傲娇,“怎么样姓钱的,你不是本姑奶奶的对手吧?”
钱广厚看看她没有说话,扫了一眼滴着血的手腕悻悻的牵马离场。
“哎哟,我这个小姨呀!就不知道什么叫矜持...”王贞亮笑着拱手,“袁兄果然是有手段,佩服佩服...多谢了!”说罢就匆匆走了,想是怕被朱高燧看到吧!
“过奖过奖...王大人慢走。”方中愈目送他走开,心想原来他是朱高熙的人。
场上的宝庆公主催马走向当中的席棚,高声问道:“大侄子,金川门都督一职是我的了吧?”
“这个...”朱高炽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会把结果禀告父皇的,等他老人家圣断。”毕竟金川门是南京城的第一门户,让一个小姑娘做都督他还真不敢做主。
“你个死胖子,这是不是金川门都督选拔赛?我胜出了还圣断什么?”
其他几个兵部官员听了都憋不住想笑,暗想金川门若是交给这个丫头管理可真是胡闹了。
身为太子的朱高炽当众被骂死胖子很是郁闷尴尬,但是又无可奈何,只好说道:“姑姑息怒,因为金川门地理位置特殊...”
“得得得,别说那些没有用的,”宝庆公主怒道:“反正这个都督不给我你就等着挨打吧!”说罢拨马回席棚。
朱高炽脸色通红,看看几个兵部官员勉强笑了笑,“我这个小姑,没人敢惹呀!方尚书,咱们去见皇上吧!”当下同兵部尚书方宾一起进宫去。
宝庆公主回到席棚,跟随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