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用力一拍桌子,“这个肖劲真是可恶!虚报战绩也就罢了,还把功劳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说什么都是他策划安排的才打了这次胜仗,闹了半天根本没有他什么事儿!”
“这样的人就应该罢了他的官!”张曦月说道:“他是一方指挥使,如果他的同僚、下属都跟他学岂不是乱了套?奖惩不明兵士当然不服气,那军队还能打仗吗?”
“是应该罢了他的官,但是...宫里的黄总管却跟父皇说的确是肖劲打的这仗,中愈和那个刘江都是在他指挥之下...。”
方中愈听了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倭寇没到就把黄俨吓得要尿裤子,他居然知道谁打的倭寇?
“太子爷,”张曦月说道:“难道中愈的话你还不相信吗?那个黄总管肯定是收了肖劲的好处。”
朱高炽点点头,“我当然信得过中愈,所以才特意跑过来,看来官场上这些歪风邪气很难止住啊!先不说他了...中愈,依你看用什么办法对付倭寇比较有效果?”
方中愈想了想说道:“太子爷,我大明海岸线太长,如果想沿线都驻扎重兵不太可能...”
“嗯,这是最头疼的地方,兵力少了还对付不了倭寇,多了国库也负担不起。”
“我想遭殃的都是老百姓,咱们就发动百姓、全民皆兵,让他们配合当地驻军;还可以让驻军成立巡逻队,不定期不定时的巡逻海岸线,发现倭寇船只提前预警...。”
“好!”朱高炽把两只大胖手用力拍在一处,高兴的说道:“中愈果然聪明,巡逻预警的法子我已经让兵部发文了,你这个全民皆兵的提议好!
这样一来不管倭寇什么时间、在哪登岸,他们都处于劣势,这个办法好!太好了。”
张曦月笑着说道:“太子爷,你说中愈做个锦衣卫是不是有点可惜了...应该调他去兵部。”
方中愈听了急忙摆手,“太子妃过奖了,我这只是...只是一种设想,管不管用还不知道呢!再说,我从来都没有打过仗怎么能去兵部,我还是当护卫吧!”
朱高炽看他一眼,“中愈是聪明人,聪明人做什么都可以,听说贞庆跟你是好朋友、还挺佩服你的文才呢...总不能调中愈去翰林院做翰林吧?”后一句是对张曦月说的。
张曦月笑道:“我只是随口一说,中愈真是做什么都行。”
“太子殿下、太子妃,过奖过奖,下官实在汗颜。”
“你也别太谦虚了,”朱高炽说道:“没有你就没有望海涡大捷,这是大明创朝以来对倭寇最大的一次胜利。明日我就奏明父皇,必须大大奖赏你...”
说话间到了午饭时间,朱高炽留方中愈一起用餐;方中愈也不客气,吃过饭后便去厅堂另一侧教朱瞻基习武。
有法子对付倭寇朱高炽很高兴,喝着酒看了看他的背影,忽然叹气道:“如果朝廷多有几个像中愈这样的人才就好了。”
张曦月在旁说道:“聪明人总是很少的,对了太子爷,高熙要回来了吧?”
“嗯...再过三四天应该能到了。”
“听说他这次损失惨重,二十万大军差不点伤亡了一半?”
“唉...惨胜啊!”朱高炽咂嘴道:“以前总听说打江山易守江山难,还不太理解、现在我是深有体会了!真不易啊...
北患南忧沿海又闹倭寇,江南多水灾北方却时常旱灾,一幢接着一幢没完没了的事情要处理。”
“太子爷,我不是说那些,”张曦月压低了声音,“我是说高熙指挥不力损失惨重,得问他的责呀!”
“哦...?”朱高炽诧异的看过来,“北元凶顽能打胜就已经很不易了,再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呀?”
“太子爷,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啊!你不趁机问责高熙,他定会趁着得胜之势搞事情...”
“高熙一去半年多,经历大小十几仗、也是为了大明社稷,这时候我怎么能做落井下石的事情?坚决不行。”
张曦月皱起眉头来轻叹一声,“太子爷,你太仁慈了。”
“爱妃错了,我这不是仁慈而是以大局为重,母后尸骨未寒我岂能骨肉相残?父皇也不会答应。”
朱高炽叹气道:“有些时候我都想...不如不做这个太子了,高熙和高燧谁愿意做就让给他们。”
“太子爷,你这是太累了...也怪那些大臣们没有用,少有能像中愈这般独当一面的人才。但是,您绝不可有让位之念,你那俩个弟弟可没有仁慈之心、如果他们做了太子怕是不会给太子爷留活路...。”
“你怎么总说这种话?”朱高炽不高兴起来,“我们兄弟之间没有你说的那样糟糕...算了,不跟你说了!”说罢双手撑桌缓缓站起,向楼门走去,
张曦月不禁暗中叹了口气,心想有一天你得吃个大亏才肯信我!
送走朱高炽她让朱瞻基自己练武,把方中愈叫了过来,“老三那边怎么说了?”
方中愈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她指的是朱高燧,答道:“那天送话过去我就去朝鲜了,到现在还没有明确的答复,但是...宫里那个黄俨应该是三皇子的人,他自己说让我去朝鲜就是要考察我。”
“喔...黄总管是他的人...?”张曦月想了想说道:“你马上联系你的人,盯住外围的铁血十三鹰...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哦...难道说...他们想要动手了?”
“说不好,总之感觉不好...这段时间太安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