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大嫂说道:“应该可以...以前我经常看到这把刀啊!这形状、长短、还有这个赵字,都一模一样的!”
“太好了,谢谢你彭大嫂。”方中愈说道:“还得麻烦你把明儿爷爷的名字和住处告诉我...。”
“他叫赵松岭,住在挨近东干里的西斜街上,从北数第六个院儿...”
两个人立刻告辞赶过去,彭大嫂说得详细方中愈二人很容易便找到了。
这是个两进的院子,不大不小不新不旧,普通人家而已。方中愈和玉簟秋到门前下马,还没等敲门院门就开了。
一个胡须花白的老者走出来问道:“你们找谁啊?”
“赵松岭赵千总在家吗?”方中愈问。
“在,请问两位...?”
“是谁找我啊?”随着声音赵松岭出现在门里,他看到方中愈不禁一愣,“怎么是...袁大人找赵某有何事?”
“呵呵,有一点儿私事想请赵大人帮忙。”方中愈笑着说:“咱们到里面去说吧!”说着不请自入。
赵松岭不禁心里发毛,急忙表白道:“袁大人,我昨天真是一时口误...。”
“赵大人不必紧张,不是那件事情。”
“哦...那两位里面请坐...”赵松岭把他们两个人让进堂屋中落座,吩咐老家人沏茶,“不知袁大人...?”
方中愈微笑问道:“我听说赵大人是在京师营任职吧?”
“是啊!”
“那你平时使用什么兵器?”
赵松岭的脸上明显露出错愕的表情,但是很快就消失了、换上副笑脸反问:“袁大人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你不需要知道那些,”玉簟秋生冷的说道:“你先回答问题。”
赵松岭看了她一眼,答道:“是刀...!”
“你的刀呢...拿来给我们看看。”
“看刀..无缘无故的看我的刀干什么?”
“听说赵大人臂力惊人,所用之刀跟关老爷的青龙偃月刀差不多重。”方中愈笑着说:“所以特来瞻仰一番。”
这个理由听着太牵强,赵松岭狐疑的打量了二人几眼,“好吧...想看就看吧!只是我的刀跟人家关老爷的没法比啊!”说着起身出去往后面去了。
“他别再跑了...”玉簟秋起身要跟出去。
方中愈摆手拦住她,“不会的,只是...难道彭大嫂认错了吗?按说不能啊!”
“当军官的谁没有几把刀,也许他是拿别的刀糊弄咱们呢!”
“嗯,有可能...看看再说吧!”
说话工夫外面脚步声响,赵松岭提着一把大刀走进来,方中愈只扫了一眼便觉得惊奇,虽然刀在鞘中也能估摸出跟自己背上的刀大小差不多。
“袁大人请看吧!”赵松岭连刀带鞘递过来。
方中愈接刀在手握住刀柄抽出尺半,一看之下不禁心生疑惑,只见刀格上方刻着一个赵字、跟自己背上的刀几乎一模一样,翻过来看火号也是如出一辙。
玉簟秋惊疑道:“这怎么...?”
“这真是把好刀啊!”方中愈急忙打断她,抽刀出鞘,刀长刀宽刀型都是一样的。
这可就奇怪了,看刀鞘、刀柄上的牛皮缠绳都是旧的啊!难道当初他就打了两把一模一样的刀?不可能啊!又不是双刀,谁会打造两把一样的刀。
“袁大人...”赵松岭问道:“我这把刀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呵呵...”方中愈还刀入鞘,笑着说道:“看来传闻就是传闻,这把刀不过二十斤、可没有关老爷的刀沉。”
“是是,很多人都是以讹传讹,我怎么能同关老爷比呢?”
“那...打扰赵大人了,我们就告辞了。”方中愈只得和玉簟秋告辞出来,赵松岭客气的送出大门。
骑马走出几十步后玉簟秋说道:“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儿呢...怎么能有两把一样的刀呢?”
“我也纳闷呀!”方中愈皱着眉头猜测,“除非是两个同姓的人同时去了同一家铁匠铺定制刀,所以铁匠打了两把一样的...这种可能也太小了啊!”
“除此之外没有第二种可能了呀!”
“真是奇怪...我观察赵松岭的手臂没有伤,刀也在手应该是跟他没有关系,但是...”
“但是我们一说看刀他为什么那么紧张呢?”玉簟秋抢着说道:“我感觉...这里面还是有事儿。”
“嗯...还有一点,”方中愈摸着下巴嘀咕,“既然他是京师营的千总,为什么呆在家里呢?”
“那倒是很正常,赶上今天不当值呗!”
“一个千总,每月只有三天不当值吧?昨天好像他就在家呀!”
玉簟秋喔了一声,“那只能问他的上级该管官员了...你什么意思?咱们去京师营?”
方中愈想了想,说道:“先等等吧...看看雷捕头和岳江川他们有没有什么进展。”
因为有关刺太子案,所以方中愈把联络的地点设在赵宅,于是两个人又回到赵宅。
到了门前见门外拴了匹通体雪白的马,玉簟秋惊奇道:“这是谁的马?如此神骏!”
“还能是谁,宝庆公主呗!”方中愈把马匹交给门房,当先走进府门。
进到后宅果然看到宝庆公主坐在院旁看赵辉练习刀法,宝庆公主的嘴向来少有闲着的时候,“...你这样闭门造车似的练没有用的,你得有实战才行像我这样真刀真枪的抢个都督...”
赵辉被她嘟囔烦了,揶揄道:“你那样是真刀真枪啊?没有大哥帮着你一场都赢不了,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