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答道:“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军爷,小人不知道他的姓名。”
“那人是不是身材魁梧,一脸络腮胡子,相貌有些凶恶?”玉簟秋问道。
“嗯嗯,差不多就是这样。”
“跑不了他...”方中愈随手掏出一块银子塞给雷鸣生,“众位大哥辛苦了,我请大家喝酒,多谢多谢。”
雷鸣生还要推辞,方中愈强塞了给他,立刻带着铁匠再次来到赵松岭家。
啪啪一打门,老家人开门一看露出无奈神色,“两位官爷,你们怎么又来了?”
“事情没办完当然要来,”方中愈率先往里走,“你家老爷在哪?”
“在堂上喝酒...”
院子不大几步就来到厅堂之前,天气寒冷赵松岭却敞着厅门,正坐在桌边自饮;看到方中愈一行他整个人僵住了,端酒杯的手也停在半空。
玉簟秋问那个铁匠,“是他找你打刀吗?”
铁匠点头,“就是这位军爷,五天前来找我打刀而且催得很紧,我两天一夜没合眼才打成...”
他的话没说完赵松岭手里的酒杯落到了地上,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方中愈给了铁匠二两银子打发他走了,随后走进厅堂坐到赵松岭对面,微笑着说:“赵大人,你是现在就说呢,还是跟我回抚司衙门再说呀?”
赵松岭闭了闭眼睛,长出了一口气,“袁大人果然好手段...我只想着这铁匠在仙人渡那边,你不可能找到...”
玉簟秋说道:“别说那没用的,说正事。”
“好吧!六天前我的刀丢了,我意识到不好立刻找铁匠重新打了一把...”
“为什么刀丢了你就意识到不好?”方中愈问道。
赵松岭叹气答道:“那天我和京师营的几个同僚去喝酒,喝了不少怎么回的家都记不起来了,第二天才发现刀没了、而刀鞘还在。
我这把刀卡簧非常好使,绝对不可能是控出去的,如果连鞘没了可能是落到什么地方了、鞘还在只能是被人拔出去的...”
“说你为什么意识到不好,我知道你的刀丢了。”
“跟我一起喝酒的人中有一个叫孙浩文的,我回喝酒的酒楼打听、那天就是他送的我,而据说他是...是二皇子的人。”
“哦...”方中愈心里一动,“你能确定吗?”
赵松岭摇头,“都是小道消息,这种事情没法证明,应该是无风不起浪吧!”
玉簟秋问道:“就算他是二皇子的人,为什么就不好了?”
“因为...因为...前段时间我...我刚随指挥使大人投靠了三皇子...。”
哈哈,这事儿可有点意思了。朱高熙远征未回,他的人偷了朱高燧的人的刀去行刺朱高炽,不管行刺成不成功都能推到朱高燧身上。嘿嘿,这招挺高明呀!
赵松岭接着说道:“我琢磨了一天,感觉这里面肯定有事儿,所以我就告了病假立刻去打了把刀。”
方中愈点了点头,“你很聪明呀!”
“唉,我聪明的话就不应该跟他们去喝酒...袁大人,这把刀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你最好别问,知道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告诉我偷你刀的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叫楚方良,是京师营的指挥同知,就是他张罗的酒局。”
玉簟秋问道:“他的武艺很高吗?这几天他当没当值。”
赵松岭答道:“楚方良的武艺是很好的,当没当值我就不得而知了。两位大人,我...不会牵累到我吧?”
“如果你说的是实情就不会牵连到你,”方中愈说道:“本来没有什么事儿,你早说出来多好,害得我跑了三趟。”
“不好意思袁大人,”赵松岭苦笑,“我担心啊!闹不好小命就...就没了。”
“你什么都没做怕什么?”方中愈问他那个楚方良的住处,赵松岭只说在天佑寺附近、具体地址却不知道,方中愈便同玉簟秋离开。
走出厅门他又忽然转回身来,问道:“你都没出钱养过你孙子,却为什么还要去抢孩子?”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赵松岭说道:“我只有一子一女,儿子早死只留下一个孙子我想让他继承赵家的香火呀!”
“嘿嘿,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后面还有一句:舜不告而娶视为无后!这里的无后是指不尊重父母,跟传宗接代没有半分关系。”
“呃...是吗?”
方中愈不理他径直走出大门,玉簟秋跟在后面问:“你说的那个真的假的啊?”
“当然是真的,这点事儿弄不明白我还算什么读书人。”
“嘻嘻,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哪一点像读书人呢?”
提起这事儿方中愈不由长叹了一口气,玉簟秋侧着头看他,“怎么,说你不像读书人还伤心了?”
“没什么...”想起父亲方中愈的心情能好吗?看看日头已然西斜便催马回赵宅。
玉簟秋紧紧跟随,“好了,不说那个了...明天就查那个楚方良呗?”
“回去吃过饭就开始查,以免夜长梦多...。”
两个人回到赵宅时岳江川和金沙志已经在等他们了,岳江川刚要说情况方中愈说道:“不用说了大哥,赵松岭都招了那把刀就是他的,他说他的刀是被一个叫楚方良的同僚偷去的、吃过饭咱们就查这个楚方良。”
“这个老混蛋!”岳江川气恼道:“害得我们白折腾了好几趟,三弟、天都快黑了怎么查啊?”
“咱们边吃边研究...”好在宝庆公主走了在饭桌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