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担心的就是这个...”方中愈话未说完就看到门房急急的走进来,“回大爷,外面有个姑娘找您。”
“是姬姑娘回来了吗?”方中愈急急的问。
“不是,这位姑娘以前好像也来找过您...长得也很漂亮的。”
宝庆公主撇撇嘴,说道:“这回不用发愁了,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赵辉连忙拦住她,“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啊?不说话也不能拿你当哑巴卖了。”
“我说的是实话嘛...!”“你还说...?”
方中愈不理会他们自和门房走出去,来到院门看到外面站着一个女人,这时天色微黑点了风灯、看她背影像是玉簟秋。
方中愈故意问道:“不知道是哪位找我呀?”
“是我...”女人转过身来果然是玉簟秋,“三皇子请你去...是请!”
“他到底有什么事情啊?”
“你去了自己问不就知道了吗?”
这时候方中愈可不愿意去见朱高燧,埋怨道:“不是跟你说了帮我撒谎嘛!”
“你还有理了?”玉簟秋反问道:“你白天有公务,晚上还有啊?你告诉我这个谎怎么撒?”
“当然有了,抓叛党还分白天晚上吗?”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怕见他呀?”
“别胡说,我姓袁的从来没有做过亏心事儿。”方中愈说道。
玉簟秋哈了一声,“就没有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的人,你早晚都得见、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你再不去他可就要来了。”
奇怪了,朱高燧为什么非得见自己呀?难道说知道盐税的事情是自己出的主意,想报复自己?按说不可能啊!那件事情只有朱高炽和张曦月知道,她们也不会跟别人说呀!
方中愈想了想说道:“好,那我就是见他...你等一下。”
“还等什么,既然想见就走吧...?”
方中愈也不解释转身回到堂屋,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赵辉和宝庆公主就和好如初了,两个人嘁嘁喳喳的说着悄悄话。
方中愈心中暗笑,自去取了东洋刀挂在袍子里面、再拿了绣春刀挂在外面。
赵辉看了纳闷的问:“大哥,要开饭了你还出去呀?”
“嗯,我出去办点儿事情,你们吃吧不必等我。”方中愈重又回到前面,牵了马匹出府。
“我发现你越来越磨蹭,像个女人似的。”玉簟秋都等得不耐烦了催马便行。
方中愈跟在后面,问道:“玉大人,平时三皇子都是怎么联系你的?”
“你问的太多了吧?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自然也不告诉你。”
“嘿嘿...好吧!”方中愈心想我都不知道你的身份跟你说什么?
玉簟秋催动坐骑越跑越快,也便无法说话了。两个人过了秦淮河,来到一座不大起眼的酒楼前。
方中愈纳闷的问:“不是说三皇子要见我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他在上面...”拴好马匹玉簟秋当先进了酒楼,直接来到二楼的一个雅间前。
正是吃饭时间酒楼里坐满了人,方中愈心中惊奇、一个皇子怎么来这种二流的酒楼?再说人多眼杂,说话也不方便啊!
见许多食客都向他看过来他才猛然醒悟,包房前坐的几桌食客应该是朱高燧的护卫,因为这二十多人都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腰里都挂着刀。
玉簟秋在雅间门上敲了两下,然后说道:“你进去吧!”
方中愈推门而入,果然看到朱高燧独自坐在桌后,“皇子殿下。”他施了个礼。
“免了免了,坐下说话。”朱高燧脸上挂着微笑,好像并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不知皇子殿下急着见下官有什么吩咐?”
“咱们边吃边聊吧...!”
桌子上已经摆了六道菜,看看酒壶是饭店里的方中愈便放心吃喝。
喝了两杯酒朱高燧才说道:“中愈,我大哥参我二哥的事情你知道吧?”
“下官还真没听说。”
“喔...我二哥去打北元,虽然打胜了却损失了六七万人,所以我大哥安排人上疏要治他的罪...。”
“唔...”方中愈不置可否的应着,心想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啊?
朱高燧顿了顿接着说道:“为这事儿我二哥气得要死发誓要报复我大哥,这两个人之间肯定会有场争斗,所以...这次你得帮我。”
“需要我怎么样,请皇子殿下明示。”
“帮我打探太子府的应对策略...消息越多越好,越详细越好。”
“噢...好的,我尽力。”方中愈心想原来自己猜错了,不料朱高燧下一句话却令他吃惊不已。
“我知道你已经是东宫的成员之一...”朱高燧笑着说:“只要你想,就没有什么不能知道的,对不对?”
犹是方中愈机智过人,面对他的探究目光一时也是无言以对。
“其实我都能理解,信任一个人需要一个过程,你大可信任我。凤归楼那伙人的事情就不说了,我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是叛党铁血盟...这样收场也好,否则我很有可能会做出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事情...”
这番话的信息量很大啊!能知道自己是东宫成员...太子府里有他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为什么提铁血盟的事情?知道是自己出的主意了,还是顺口一说?又或者...是在敲打自己?
还有,既然知道自己是东宫成员还让自己打探消息...太子府里有他的人啊!为什么不让那个人打探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