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方中愈拱手为礼,“但是我还是愿意保留自己的自由。”说罢转身走开,抬头间看到王天卫和杨仲昆站在远处向这边窥视。
嘿嘿,什么意思?知道是老子揍的你们呀!哼!就算知道了你们也得憋着,这就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方中愈大步走过去,看样子王天卫和杨仲昆有心避开,犹豫了一下却又没有动。
走到他们身前方中愈故意停了下来,他目前身份是正千户、协同庞英统领北镇抚司,王天卫和杨仲昆只得不情愿的施礼,“袁大人。”
“免了,”方中愈摆手问道:“听说两位前些日子受了伤,不要紧吧?”
“不要紧,已经好了。”王天卫面无表情的答道,杨仲昆跟着点了点头。
“那就好,以后可得多加小心了。”方中愈说罢继续往后面走。
杨仲昆小声嘀咕道:“王兄,你说会不会是他干的?”
“你说呢...那天在三皇子别宅的人中,除了他还会有别人多管闲事吗?”王天卫恨恨的说道:“我敢确定...八成就是他!”
“混蛋!这个仇老子肯定要报...那次没弄死他就算他便宜,奶奶的、他打伤老子两次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嘘...你小声一点,怕人听不到啊?”
“王大人、杨大人...”玉簟秋随后走过来。
“哟...是玉大人呀!”王天卫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一向可好?”杨仲昆也在一旁讪笑,神色很不自然。
玉簟秋心中冷笑,问道:“我记得那天在三皇子府...两位也在那喝酒呀!好像第二天就没来当值,是吧?”
“嗯...是的。”杨仲昆二人只好点头。
“那是什么情况?难道两位大人是喝多了酒...骑马摔了吗?”
“可不是嘛!”王天卫顺杆往上爬,“那天酒太好了,我们两个没出息多喝了几杯,回去时酒劲上来了、稀里糊涂的就摔伤了;让玉大人见笑了,惭愧惭愧...。”
“以两位的武艺,能落马摔伤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喝醉了,啥都不知道...。”
“可不是嘛!也是巧劲儿了。”杨仲昆二人做贼心虚,忙不迭的表白。
玉簟秋冷笑两声说道:“再有这种事情就不要贪杯了,否则只是摔伤还好,真要是巧劲儿磕到石头上摔死了可就太可惜了!”
“嘿嘿,不至于...不至于...”王天卫笑得勉强之极,玉簟秋也不再说走开了。
剩下这二人心里可就闹腾开了,杨仲昆咂嘴道:“我怎么听着话里有话呢?她不会是知道那晚上的事情了吧?”
“但愿不是...这丫头可是武状元,咱们哥俩加一块也未必是人家的对手啊!”
听王天卫这么说杨仲昆更担心了,“不行的话,我请三皇子把我调到别处去吧...一个武状元、一个袁疯子,都是特么要命的主儿啊!”
“瞧你那点出息,”王天卫鄙夷的看他,“有三皇子撑腰你怕什么...”话说一半看到抚司传令官急匆匆的从前面跑过来。
王天卫问道:“这么急,有什么事情呀?”
传令官说道:“上峰有令,让袁大人立刻去东宫...!”脚下不停,直接来到方中愈的公房。
得了命令方中愈心想东宫这时让自己去恐怕就是梅殷驸马的事儿,还真让师父猜到了,他立刻动身进皇城来到太子府。
进了府门直接来到朱高炽办公的大殿,护卫禀告后让他进去,方中愈进门看到张曦月和黄淮、杨士奇等人都在。
不等他施礼朱高炽便说道:“中愈免礼,快过来坐...知道为什么找你来吗?”
方中愈故作不知,“不知道啊!”
张曦月说道:“让你来查个案子,今天早晨梅殷驸马上朝经过笪桥时落水身亡,这绝不是个意外,让你来查查真相。”
“太子妃为什么这样说...难道是有人谋害梅殷驸马吗?”
“很有这种可能,前几天梅殷驸马刚上疏皇上、参二皇子北征指挥失责,才致使损失惨重;今天他便落水身亡,很值得怀疑是有人谋害。”
“哦...”方中愈点点头,心想果然是有因才有果啊。
朱高炽说道:“这件事呢是皇上交代的必须查出真相,我三姑姑怀庆公主正和他闹呢!一个劲儿说驸马是被人害死的,唉...这事的确也很蹊跷。”
“是,下官一定竭尽全力。”
“嗯嗯,你办事我放心。这是我的牌子,拿着它你可以行太子令没有人敢拦着,你办案能方便些。”朱高炽说着从书案抽屉里取出一块玉牌来。
那是块儿掌大的长方形墨玉牌子、金子包边、拴着银链,正面刻着太子令三字、后面刻着两行小字:见此令如见太子,御赐此牌。
哈哈!这可是好东西,方中愈接过来揣进怀里便施礼告辞,临出门时看了张曦月一眼。
张曦月会意便送他出来说道:“中愈,这件事情极有可能是朱高熙报复害死梅殷驸马的,你一定要查出真相。”
“你放心吧,小姐...”心想她怀疑是朱高熙所为所以要查出真相,那师父庞英为什么让自己睁一眼闭一眼呢?难道...他是朱高熙的人,事先便知道此事?
他问道:“有什么证据指向二皇子吗?”
“杨荣听人说和梅殷驸马一起过桥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前军都督佥事谭深、另一个是锦衣卫指挥使赵曦,这二人都是朱高熙的人。”
“哦...二皇子派自己的人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