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更是拍掌大笑,“哈哈...这可有点意思了,瞻基这功夫没有白练!”
所谓听话听音儿,说朱瞻基功夫没有白练很自然就让人想到引申意思就是说朱瞻壑白练了,韦妃的脸色更挂不住了。
经过这一下朱瞻基更有自信了,大声说道:“你打不过我的,我师父很厉害的...”
朱瞻壑紧闭着嘴不说话,突然伸手又是重重一推,结果还是没能推动人家;反倒是他自己用力过猛脚下滑了一下,差点没跌倒了。
此时的张曦月心里欣慰之极,原本她对朱瞻基也没有多少自信,袁中愈总教瞻基站桩、蹲马步她以为没有用呢!这时才明白那是练武的基础。
她说道:“好了,就比到这吧...两个人打了个平手,不分胜负。”
“皇嫂,这还没开始比呢!”韦妃却不愿意,心想我家瞻壑文的不行、武的再不行那不彻底被比下去了吗?大声说道:“瞻壑,比武是打不是推,你平时都是怎么练的来着...?”
朱瞻壑得到提醒霍然醒悟,嗨了一声发拳向朱瞻基肩头打过一些拳法,但那些都是强身健体用的、更没有教他抵挡之术。
朱瞻壑这一拳便很容易的打中了,但是这时是数九寒冬身上都穿着棉衣裘皮、小孩子能有多大力气,朱瞻基挨了这一下并不是如何疼。
但是他心里也很生气,心想你已经推我两次了怎么还打人呀?当下左脚跨上一步,也伸双手推出去。
先前朱瞻壑没能推动朱瞻基,众人没有意识到是他桩步站得稳、还以为是小孩子力气不够呢!朱瞻基这一推却令众人大跌眼镜,感觉没费什么力气朱瞻壑就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好!”朱棣一生戎马当然是练武的行家,这时叫好说道:“站如松稳如磐石,动如脱兔出手迅捷有力,瞻基比瞻壑的花架子可是强多了。”众人这才明白其中道理。
韦妃心里这个气呀!暗想你就是偏着你大孙子,但的确是自己儿子推了两下都推不倒人家,却被人家一推就倒,事实所在什么也说不出来。
朱棣这么一夸旁边的太监们更是跟着溜须奉承,韦妃气得脸都绿了;偏偏朱瞻壑还不争气,被推倒就不起来了、坐在地上干嚎,气得她拎起来照着屁股拍了两巴掌。
朱瞻壑哭得更厉害了,朱棣皱眉说道:“小孩子比试胜负很正常嘛!你打孩子做什么?这又怪不得孩子,要好好想想是不是你们教授的问题。”
韦妃心里憋屈,却也只能施礼说道:“是,父皇教训得是。”
朱棣便不去理她,笑着说道:“袁中愈这小子还真不简单,自己能干不说还会教徒弟,是块材料啊!来人,把我那只碧玉的麒麟赏给皇太孙。
我得言而有信才对啊!哈哈...对了,也赏块玉牌给我孙子瞻壑,输一次不怕、要知道输在哪里,回去好好练。对了,这还有我的小孙子呢,也得赏...!”
虽然得了块玉牌,韦妃也知道那是照顾瞻壑心情的,不免有灰溜溜的感觉,借着谢赏之际便带着瞻壑告辞了。
朱棣见朱瞻基有出息、朱瞻堈可爱很是欢喜,又盘桓了好一会才去处理朝务,他一走张贵妃便把张曦月、张露华等人让到屋里坐。
张曦月以前进宫也见过她的,只是不太熟悉,这次来特意带了些礼品、这时让丫鬟都献上来;都是些少见的东西,什么一个头的干鲍鱼了、长白山的猴头菇了、爪哇进贡的犀牛角了、东海里鸽子蛋大的明珠了...不一而足。
张贵妃笑着说:“你还跟我客气什么,这宫里还能缺东西了吗?”
“宫里是宫里的,”张曦月说道:“这是太子和我们的一点小心意,就是没有什么特别好的东西,母后别嫌弃就行。”
“怎么会呢!我高兴还来不及...曦月,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咱们是一家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所以不用那么客气。”
“好好,下不为例。”张曦月便问道:“高熙家的也经常进宫来吗?”
张贵妃摇头道:“很少来,其实我觉得她们来不来没有多大意义,皇上虽然很喜欢高熙却不太喜欢瞻壑;这孩子毛病太多,最重要是粗俗无礼。”
“姑姑说的对,”张露华说道:“跟瞻基一比高下立判,哪一点也不及瞻基。”
“都是曦月教授的好呀!”张贵妃望向张曦月,“这一点就连高燧家的也没有办法比,我是看出来了皇上是真心喜欢瞻基的。
但是也得小心些,因为宫里有好几个大太监都跟高燧交好,特别他孩子一来更是添枝加叶的奉承。”
张曦月点点头,“我也是听说了这个情况,所以才请母后帮忙的。高燧野心很大,他不仅想争太子位,甚至想直接就...”下句话她没有说出来。
张贵妃吃了一惊,“真的吗...他有那么大的胆子?”
“千真万确,高燧一直在抓钱、蓄养死士,只是盐税一项就赚了几十万两银子;偏偏太子又念及跟他是一奶同胞,不肯深究。”张曦月明白这种事情由张贵妃来捅出去最适合。
而张贵妃也是个聪明人,立刻点头道:“有机会我就提醒提醒皇上,想争太子位还有情可原,有别的想法可就不对了...”
此次进宫可以说效果非常好,又闲聊了一会儿张曦月和张露华才起身告辞,张贵妃也赏了朱瞻基和朱瞻堈不少东西...
一行人离了乾清宫往宫门走,刚过了谨身殿不远看到迎面走来几个人,近些才看出是朱高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