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愈说道:“如果抓了许成他就更不会说了,你放心吧我自有办法肯定能让他主动说出来,咱们下午再来...!”
三个人出了皇城就近找了家酒楼吃饭,席间玉簟秋问:“你到底有什么办法?”
“先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哈...还卖上关子了,”玉簟秋撇撇嘴,“自己都说自己是个瞎猫,这时还装诸葛孔明天机不可泄露呢!”
“你才...”话说一半方中愈又忍住了,心想还是别招惹她了,说道:“瞎猫就瞎猫吧,实话说,我自己也没有多大把握。”
“嘿,没把握还装神秘,还以为你真有多聪明呢!瞅你这种人最来气了。”
方中愈不禁肚里来气,心想我又没得罪你怎么突然攻击我了?转念一想便明白了,肯定是她肚子里的醋酸闹的,便不理她低头吃东西。
没想到玉簟秋却不依不饶起来,追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很能说吗?今天怎么变哑巴了?”
“大姐,我什么时候能说了?哎哟,我也没敢得罪你,能让我好好吃饭不了?”方中愈以手遮脸,冲着俞方舟使眼色。
俞方舟也不能看热闹了,便说道:“玉大人,其实头儿还是很聪明的,你来这么长时间了还不知道吗?
咱就说刚才把许成绕里的事儿吧,除了头儿谁还有这本事?可笑那许成怎么中的招自己都没闹明白...”
“他自己都说了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算什么本事?”玉簟秋不客气的打断他,“只不过是运气好点而已。”
怎么说方中愈才十八岁,心智再成熟也毕竟有些少年义气,被她连续揶揄心里这小火苗就有点压不住了,“是,我是没什么本事就是运气好一点儿,那接下来你来...你让许成说出来。”
“我怎么...我要是能查出来还用你吗?”
“那你就别说风凉话。”
“我说话怎么了?”玉簟秋倒是一副理直气壮,“话都不让说了,你也太霸道了吧?你是千户是上官,那还不让别人活了...?”她嚷门越来越高,引得其他食客都看过来。
方中愈可不愿成为众矢之的,虽然气得不行还是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你小声点行不行?有理不在声高,谁不让你活了?分明是你不让我活了。”
“哈!我就不让你活了,你去死吧!”
“你...你怎么胡搅蛮缠...?”
“头儿...息怒息怒,”俞方舟连忙劝道:“玉大人,两位都请消消气,咱们不是查案子嘛!您二位怎么还吵起来了?”
方中愈说道:“我才没跟她吵...”
俞方舟急忙使眼色制止他,玉簟秋冷哼了一声,“我也没跟你吵,就是闲说话...还不让人家说啊?”
吵也不是不吵太生气,方中愈放下筷子起身往外走。
“嗨!自己都觉得自己没理了吧?”玉簟秋还在冷嘲热讽,“有理你别走呀...!”
老话说好男不跟女斗,方中愈忍着气下楼去了,玉簟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这才住口不说了。
俞方舟暗中观察着她,这时轻声叫:“玉大人...”
“干嘛?”玉簟秋扫了他一眼。
“这个...我年长你几岁,有些经验之谈你听了可别生气。”
“说吧!”
“你喜欢袁大人这我知道,但是你认为这样做...有助于增进你们之间的关系吗?”
“还增进什么,他都有...谁说我喜欢他了?我烦他还来不及呢!”玉簟秋扭头望向窗外,两滴眼泪不经意的滑过脸颊。
“玉...”俞方舟见了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不禁轻轻叹了口气,“何苦为难自己呢?”
听了这话玉簟秋的泪水更成双成对的落下来,虽然咬着嘴唇也抑制不住。
俞方舟知道自己劝不了、也没有办法劝,轻轻起身去柜上结了饭钱,出得门来见方中愈站在街道对过的树下。
他走过去叫了声,“头儿。”
方中愈转过身见是他一个人,不禁长出了口气,“俞兄,你说我也没得罪她,她...这是干嘛呀?”
俞方舟笑了笑,说道:“头儿,你比我聪明多了,难道还不知道因为什么呀...玉大人是太喜欢你了,现在在楼上哭呢!”
方中愈向酒楼看了看,不由叹了口气,“唉...其实...我早跟她说过我定了亲的,我总不能...。”
“这就是阴差阳错...头儿,弟兄们平时也在背后议论,都说你和玉大人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简直就是金童玉女一样,没想到会是这样...。”
方中愈苦笑,“什么天生一对...算了,不说这些了;俞兄,拜托你劝她回去吧!我自己去找许成。”他也是怕两个人见了尴尬,自己牵了马先走。
进了皇城后他才意识到还没到当值时间,这时就去五军都督府坐等的话有点太不像话了,可是去哪呢?都是这个玉簟秋闹的!
一想起她方中愈心中就不舒服,不禁叹了口气,也许这就是现实的有缘无分吧!
五军都督府在宫城洪武门之外的广场西侧,他要去五军都督府便要经过广场南端的太子府,去太子府呆一会儿?又一想这时正是午饭时间,再说案子没有什么进展去了说什么呀?
此时方中愈心里也乱糟糟的,愿意一个人静一静,忽然想起太子府后面有一片树林、那里应该没有人去,而且离五军都督很近。
他便绕到太子府后面,进到树林之内拴了马匹,在林间空地找了块石头坐下来: